打开火,打算热热喝掉。
她正站在一边看着煤气灶里的火,律擎寰轻手轻脚地走了下来,手里还拿着一条珊瑚绒薄毯。
“吃独食被我抓到了。”
他把毯子扔给刁冉冉,然后在餐厅里坐下来,隔得远远地看着她。
她知道,从自己下楼的时候,律擎寰肯定就听见一切了,再说,楼下刚刚那么大的动静,他还没睡,不可能听不见。
“我热了很多,半锅都可以给你喝。”
刁冉冉戴上手套,把砂锅从炉灶上拿下来,又拿出两只空碗,两个汤匙,分别盛好之后端了过来。
她坐下来,裹好薄毯,喘了两口气,低头喝汤。
和律擎寰暂时告别了敌对的关系,但不代表,两个人可以推心置腹做朋友。
沉默地喝着汤,谁都不先说话。
“擎宇明早的航班,我去送他,你要一起吗?”
忽然,律擎寰抬起头来,主动问道。
刁冉冉喝汤的动作猛然间一顿,她倒是没想过去送律擎宇,事实上,能把他送走一个月,她都觉得庆幸不已,简直要放鞭炮大肆庆祝,又怎么会跑去机场同他依依不舍。
“我就不……”
她刚要拒绝,不料,律擎寰已经放下了碗,从手边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,打断她:“我已经告诉他,你会和我一起去了。”
刁冉冉立即愠怒起来,低声质问道:“你凭什么帮我做决定!”
“就凭我们都知道你的底细。如果不想灰溜溜地离开这里,你最好乖乖地按照我们说的去做,不管是什么事。别忘了,你曾经是如何欺骗和伤害我们两个人的,虽然我一贯坚持冤有头债有主,不过,如果你一味让我不高兴,不介意把不该你承受的那部分也加诸到你的身上。晚安,刁小姐。”
最后一句,律擎寰别有深意地加重了语气,似乎在提醒着刁冉冉,最好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,以免行差踏错一步,就满盘皆输。
刁冉冉再也没有任何的胃口,瞪着律擎寰,眼睁睁地看着他一脸悠闲地走上了楼梯。
他凭什么威胁自己!这个可恶的男人!
她在餐桌旁干坐了十分钟,一直到脑子静下来,这才慢腾腾地上楼,漱了口之后,倒在床|上,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早上,刁冉冉还没醒,律擎寰就直接敲门。
“冉冉,乖,快起床了,太阳晒屁|股了。”
他用一种充满了宠溺和慈爱的语气叫着刁冉冉,听得在楼下摆放早餐的宝姨连连摇头,心说冉冉昨晚不知道搞什么,大半夜不睡觉,搞得现在还要让律先生三请四催。
刁冉冉翻了个身,把被子蒙在头上。
等等,律擎寰昨晚说,今早要去机场送律擎宇,自己也要去!
她一个激灵坐起来,抓了抓头发,这才下床去开门。
等到刁冉冉洗过澡换好了衣服,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的事情了。两人沉默地吃了早饭,饭桌上的气氛异常诡异,连一向喜欢问东问西的宝姨也难得地一言不发。
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刁家,刁冉冉坐进律擎寰的车里,脸色依旧很差,而且明显打定了主意,一路上都不想同他讲话似的。
律擎寰也不强迫她,发动车子开向机场。
律擎宇和他的两个助理已经提前到了中海机场,因为他是公众人物,为了避免粉丝们过于激动一拥而上造成什么意外,所以一行人很是低调。办完了登机手续之后,戴着口罩的律擎宇就老老实实地在贵宾室等着,不时玩玩手机,很安静不多话。
第一站是南平,南方的第一站,也是此次十个城市中经济最强规模最大的一个城市,所以之前刁冉冉已经派出去了两位中层,亲自坐镇南平太平洋百货的“琉觅”专柜。不过,她因为不放心律擎宇,所以特地让安吉丽娜一路跟着他,以免横生枝节。
等到律擎寰和刁冉冉赶到机场的时候,还有十分钟左右就要登机了,没办法,路上有些堵。
“都没有准备礼物送我吗?我这次可是为了你们两个人的公司,才出去抛头露面的,有功劳也有苦劳吧?”
律擎宇一手插在口袋里,吊儿郎当地开口说道。
“你有什么意见,可以叫丹尼尔和公司提。嫌做艺人累的话,也可以滚回去做你的花花大少。”
律擎寰显然不吃这一套,面无表情地回答着。
“你呢?”
律擎宇碰了个钉子,还不死心,转头问向刁冉冉。
问完,他低头看看手表,斜起嘴角一脸顽劣地又补充道:“要是没好处拿,我就不登机,让那边的人等着去吧。我也要尝一尝耍大牌的滋味儿,反正,大不了,我也可以滚回去做我的花花大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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