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址,是一间茶室,环境相当清幽。
乔夫人记下来,立即挂断了电话,似乎同刁冉冉多说一个字都吝啬的味道。
刁冉冉浅笑一声,带着自嘲的味道,然后给茶室的经理打去了电话,让他帮自己留一个位置稍微靠里面一些的包间,如果乔夫人早到,就先把她带进去。
她不想遇到熟人,虽然这个几率恐怕不会很高,但以防万一。
谁知道,外表高贵端庄的乔夫人,会不会因为护子心切,再抡圆了胳膊给她几个大嘴巴呢?挨打倒不是不可以,只是,不能被别人看见,当成个笑话,再去讲给别人。刁冉冉如是想着。
等到她开车到了茶室的时候,一进去,经理就给她暗暗地使眼色,告诉她,乔夫人果然已经早一步先到了。
刁冉冉料到了这一点,既然对方在电话里那么着急,就一定会提前来的。
她敲了敲包房的门,然后推门走了进去。
这是个两间房间组成的包间,外室,内室,用半镂空的木质雕花屏风作为隔断。
乔夫人坐在内室,她的面前已经沏好了一壶茶。
从茶水的颜色上来看,果然,她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。
刁冉冉本能地抬起手腕,看了一眼时间,她没迟到,还比约定时间早了五分钟。
“不好意思,让您久等了。”
她走上前,微微欠身,口中客气地说道,然后在乔夫人的对面坐了下来。
对方毕竟是长辈,刁冉冉难免感到了一丝拘谨。
尤其,她还是乔言讷的母亲,而乔言讷因为心脏|病住进了医院抢救,而他心脏|病发和自己有着直接的原因。这么一想,刁冉冉几乎想要切腹自裁,以谢天下了。
“乔夫人,我已经来了,您想说什么,就请直说吧。”
这种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沉默令刁冉冉感到无比的窒息,与其这么浪费时间下去,还不如直截了当。反正,伸脖子是一刀,缩脖子也是一刀,早晚得死,痛快点儿反而好。
听她这么一说,乔夫人平静的眉眼似乎动了动。
不得不说,尽管已经五十多岁了,可她依旧保养得宜,看起来像是四十岁出头一样。
最重要的是,她的气质不是一般的阔太太能够比得了的。据说,乔夫人年轻的时候就是外交学院的系花,学了好多年的芭蕾舞,还会弹古筝,是学校里有名的美女加采女,迷倒了一大|片才子。
面对这样的女性长辈,刁冉冉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。
“对不起,那天情急之下,我打了你。我向你道歉,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。”
没想到,乔夫人一张嘴就是……道歉?!
和想的不太一样,刁冉冉明显愣住了,她张张嘴,这才尴尬地回答道:“啊?不会,乔夫人,您言重了。”
面对乔夫人突如其来的道歉,她感到十分的惊讶,甚至隐隐觉得,对方的心里,似乎藏着什么样的大阴谋似的。
“言讷想要早早出院,可我不许,硬是让他继续在医院里,好歹有医生护士照看着。”
毫无预兆地,乔夫人又开了口。
虽然心里也挂念着乔言讷,但刁冉冉却不敢主动询问,没想到,乔夫人自己先说了出来。
“对的,对的,还是在医院里好一些。”
她硬着头皮,顺口接下去,心里却清楚,这些事情根本轮不到自己来插嘴。
刁冉冉说完之后,又偷眼看了一下乔夫人,只见她美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疲惫,想来,是这几天她担忧着小儿子,没有休息好的缘故。
于是,刁冉冉不禁也有几分自责。
说完这两句话,乔夫人又陷入了沉默。
她不开口,刁冉冉自然也就闭着嘴,不出声音。
接下来会怎么样呢?她暗暗地在心头猜想。
或许,是递过来一张钞票,上面有数不过来的好多个零?
再或许,是左右开弓两个耳光,然后再来一句“小贱人”,或者“狐狸精”?
又或许,是一哭二闹三上吊,只要我活在世上一天,以后你就再也不许见我的宝贝儿子?
无论哪一种情况,刁冉冉都不会感到吃惊。
没想到的是,几分钟以后,乔夫人抬起头来,冲着她勉强挤出来一丝笑容,尽量平和温柔地开口道:“刁小姐,我拜托你,请你嫁给我的儿子言讷。我可以让你在法国继续你的彩妆护肤事业,那里的环境更好,更适宜你的发展,也对言讷的身体有好处。以后,你们小两口就定居在国外,行吗?”
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哀求,就连眼神里也有着浓浓的期许。
刁冉冉完全呆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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