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只是,战行川似乎却并没有接受她的致歉,他不在乎手上的那点儿小伤,他在乎的是,她的态度。
他觉得胸口好像塞了一团棉花,把他堵得喘不过气。
马修所说的话,确实令他不解又气愤,但是真正让他的火气顷刻间喷薄而出的,却是刁冉冉那平淡冷静的态度。
她的反应让他觉得,她其实根本都不在乎,他每天做了什么,见了什么人。她甚至还做好了一个人回家,而他去找别的女人的准备。
他确实是想过,先把刁冉冉送回公司,然后一个人去找虞幼薇问个清楚。
而且这么做,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。
唯一不对的地方是,刁冉冉居然连一句过问都没有,她甚至没有惊慌失措,没有醋意大发。
对了,最根源的问题就是,她没有吃醋,没有追问,没有……和自己闹。
战行川甚至已经打了一肚子的草稿,关于怎么和刁冉冉解释这一系列的事情,怎么打消她心头的疑云,怎么说服她不要怀疑自己和虞幼薇未来的打算。
可她根本没有问,他的满腔回答顿时成了废话。
这让他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,就好像自己成了马戏团的一只猴子,在舞台上上所做的一切卖力表演,在观众的眼里,除了好笑,再无其他。
“回家又有什么用?刁冉冉,我们谈谈。”
很显然,战行川的怒气未消,他甚至用力地拍了一下方向盘来发泄。
看着他的动作,刁冉冉怒极反笑。
她坐好,靠向椅背,双手环住胸前,冷笑道:“谈谈?好啊,我也觉得,最近几天似乎太平淡了,是应该增加点儿‘颜色’了。”
刁冉冉的话,显然大大地刺激到了战行川那根脆弱的神经。
不,与其说他是敏感,不如说是他担心自己的意图被她看穿。
藏有心事和秘密的人,总会觉得别人说的每一句话,做的每一件事,都是在针对他,或者在试探他,这就是,俗话说的心虚。
“我只是想要查清楚当年的事情而已,虽然我没有因为这件事上法庭或者进监狱,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蒙受这种不白之冤吧?对一个刚成年的女孩儿做出那种事,已经不是人,而是禽|兽,难道你想要自己的丈夫有这种污点?”
战行川十分激动,他一边说,一边在半空中挥了一下手。
刁冉冉收敛起笑容,再次平静地看向他。
“那你又是从哪里预测到,我会阻止你去查清楚这件事?自始至终,隐瞒行动的人,是你,不是我。现在,我通过其他方式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,你又反过来一口咬定是我不信任你。战先生,做人做事双标得这样厉害,对己宽容,对人严厉,真的是你一贯的风格吗?”
她的话,令战行川顿时一怔,无法反驳。
“不管怎么样吧,你回家也好,去做什么别的事情也好,我们都先静一下。我今晚回娘家住,正好取一条项链搭配明晚的礼服。别忘了,明晚你在‘偶’约了很多朋友,在别人眼中,我们还是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呢。”
刁冉冉说完,自己都感到了一丝悲哀。
还在新婚蜜月,她的丈夫就为了别的女人的事情四处奔走,而那个女人,曾经是他的初恋,他的女神。
那她呢?一个在适当年纪里遇到的一个适合结婚的女人?
她摇摇头,一遍遍地告诉自己,他们的结合,还是有感情基础在的,否则,她当初也不会那么义无反顾地就接受了他的求婚。
红尘俗世,一男一女两个人能够下定决心去组建一个家庭,这已经需要莫大的勇气了。
“你……”
经过刁冉冉的提醒,战行川才想起来,时间过得很快,一转眼,已经到了“偶”正式营业的日子。他虽然抱着玩票的心理开了这家俱乐部,可若是能够赚钱,自然也是多多益善,所以前期的经营也很重要,他很希望能够把“偶”打造成一个私人的、小众的高消费娱乐场所。
“好吧,那我送你回去……”
“不用了,前面路口很容易打到出租车,我刚才已经看见好几辆空车过去了。我就在这里下车好了,明天下午你到公司接我。”
刁冉冉做了个手势,示意战行川让自己下车。
他虽然无奈,可也知道,继续谈下去,百害而无一利,只好开锁,让她离开。
摇下车窗,战行川看了看站在路边的刁冉冉,他的嘴唇轻轻动了动,却不知道自己此刻还能够和她说什么。
“路上小心。”
刁冉冉不由分说地向他摆了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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