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哉哉的出公司,却是手忙脚乱的追着公车跑。
“我送你吧!”
“呃”她讶异的张大嘴,这人她不记得他们有这样的交情?嗯礼多人必诈!“不用了,其实也还满好等的!”公车啊!你赶紧出现吧!算算时间也该出现了吧?
像是呼应她的呼唤似的,公车很快的就出现在另一端了,她举起手挥了挥。
然而,随着公车越来越近、越来越近楚正璘终于看清楚挡风玻璃上的是什么。老天!是乘客被挤得黏在挡风玻璃前的惨状。
又爆满了,公车向她闪了闪远光灯后呼啸而过。
“那个”楚正璘尴尬的笑笑,少了有力的拒绝理由。“反正下一班车”
此时,展怀熏的车子来了,司机下了车打开后座车门。
“上车吧!”他道。
“可是我不用麻烦!”
“一点也下麻烦,只是顺路。更何况你明天不是请了例假?既然不是末卜先知,想必是生理有了征兆,不舒服的话还是早点回去休息。”
即使很不愿意,可若再僵持下去就太不识抬举了!
上了车,她很随意的打量了一下车内的配备--
厚!实在够奢华的,有电视,冰箱,还有迷你型的吧台?!以前她也搭过张总经理的车,他的也很豪华,可却比不上这辆!
这男人的权势只怕又高于张总。这令她心生不悦。
这些日子在列印室她听了不少八卦,因为列印室隔一道墙就是茶水间,女人在茶水间、化妆室这类地点,好像特别喜欢聊八卦!这算不算名副其实的挖墙角?!
当然,那些女人大多是展怀熏的仰慕者,话题不是很没营养的说他有多帅、多酷,多总之,不外乎就是说他工作能力有多好、人有多出色。
一群女人歌功颂德的叫她直想吐,不过她也因此知道这个展怀熏似乎和圜洋集团孙家有什么关系。
就知道!即使不是派系斗争的胜方,八成就是“空降部队”!她记得之前安安提过,展怀熏好像是“皇室”一员。
“你对这部车很有意见?”否则她干啥一脸敌意的打量着车子?
“干啥把车子弄得像货柜屋!”
“货柜屋?”
“所有的家当都在车上,不像会移动的货柜屋像啥?”她瞥了他一眼,确定往下说没有被毒成哑巴的危险,才又道:“车子就要像车子嘛!”
“说的也是。”他赞同的当然是后者。
事实上他习惯自己开车上下班,这部车和司机是老夫人的坚持,他只是没反对。
“咦?”一般人的车子被评的一文不值,不都该暴跳如雷?她可不认为她这上司是什么好好先生。
纵使相处至今他是不曾大发雷霆的吼人,但那不代表他脾气好,而是他只需一个脸色、一个眼神就足以抵得过浪费口水骂人。
今天的展怀熏中了乐透了吗?心情好到“性情大变”!
她奇怪的偷觑他之际,他也正好若有所思的看着她,四目交集,前者狼狈的别开眼,后者则开了口“楚秘书,你进公司四年,在我之前,前后换了三任上司是吗?”
他很清楚她的一切,只是问这干啥?“是。”
“你和每任上司都处得极好?”
他清楚她的底细,她实在也没什么好遮掩。“包含你在内,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一位处得比较好。”
展怀熏不理会她把他这才相处一个多星期的上司算在内,径自剔除掉自己。“也就是说得到你认同的上司只有三分之一?”
“你数学不好,是四分之一。”
他淡淡的开口“我并未把自己算在内。”
开诚布公过就是有这好处,即使是上司也可以摆明着不买帐“不都坦承过彼此互看不顺眼了?想相处得极好,简直是梦幻到叫人想吐!”
他要她认同他?不!她只是小小的秘书,他没道理要她认同,毕竟当上司的多多少少都有些自以为是,这个少年得志的上司,她才不信他有这种“虚怀若谷”的胸襟。
“这点我承认。”
“那你干啥不把自己算在内?”即使早知道这上司不喜欢她,但他这样直接承,她还是难过。
她讨厌他,他当然也没道理喜欢她。她自我安慰的想。
“因为我想提高你对上司的认同率。”如果他认同她,四任上司有两任认同--二分之一是比四分之一好看。
“你的意思是”
“我想让你认同。”他看了她一眼,深邃的眸子眺向远方。“当然,在我努力的同时,我也希望你也能让我认同你。”在他规律的生活中,他不喜欢有什么事扰乱平静的插曲,也不喜欢在他的裁定中,有“不及格”的工作伙伴。
但他既然承诺了张栋梁,那就当是测测自己耐性的底限吧!
对于展怀熏对她释出前所未有的善意她很讶异,也有一点点的小靶动,不过,很快的她又想起他是逼走张总的元凶,小小的感动遂又消失无踪。
聪明的她可不吃这套!
而且她也不可能答应他,明天她要到另一家企业面试,她有位大学学长,也是她前男友在那家公司当主管,前天还是他亲自打电话通知她面试的。
看来和她分手后,他似乎过得不错,成了上市公司的企划部经理呢!
当然,除了打电话通知她面试外,两人聊了一些近况,还说分手后,他常常想起她,觉得以前真的很对不起她
知道了害她伤心了好些年的罪魁祸首就在那家公司,她本应选择拒绝面试,可后来她还是决定要去。
去的理由当然不是重修旧好,只是想证明他带给她的伤害她已经全不在乎了,免得因为她的不婚,一群人老觉得她还在缅怀过去的恋情!
然而,看着他沉肃认真的眼神,楚正璘不知为什么感到一阵的心虚,脸就这么低垂了下来
离开这家公司是对的,她干啥有罪恶感?
见鬼的罪恶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