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安格鲁笑着说。
“真的?不许骗我哦!”柳尔雅回头,等待允诺。
“嗯,我发誓。”安格鲁举起手。
“不行,这样不够,我要动用你欠我的条件。”
“什么要求?除了带你同行,这个可不行。”
“我要你毫发无伤地回来。”不知为何,对于这次的行动,她总感到提心吊胆的。
“你在诅咒我哟!好,答应你。”拉过她的手盏下印记。
柳尔雅深深地看着安格鲁,用情之深,像要把他的形象烙进心坎,飞扑至安格鲁怀里,抱得死紧。
“不可以丢下我、不可以丢下我,你答应过的!”柳尔雅略显狂乱地喊。
“小傻瓜,又不是一去不回,明天等着嫁给我吧!”
吻着她的发,心里却隐隐浮上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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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尔雅,你不去送行?”老大好奇地问。
坐在梳妆台前的柳尔雅拿着梳子无意识地梳着,眼神呆滞。
“尔雅,我在问你话呐!”老大怒吼,自从安格鲁踏出家门后就魂不守舍的。
柳尔雅吓得将梳子掉在地上,镜中反映的人儿一脸惊慌。
“别担心,不会有事的。安格鲁去过很多次了,不会有问题的。”老大关心地看她一眼,弯腰将梳子捡起,拍拍她的肩膀给予鼓励。
“嗯!”尔雅应了声,任由老大梳着她的头发。她不敢去送安格鲁,怕会克制不了把他拉住的冲动,只得守在家中,现在,应该上了电梯了吧!
“老大?”
“嗯?”
“可不可以帮我到医护所拿点安眠葯给我?”
老大皱眉。“你要安眠葯做什么?”
“拜托,我真的没办法等到安格鲁回来。”她受不了内心的煎熬,一分钟对她而言都像一世纪那么久。虽然这个方法不好,但她承受不了了。吞下葯,一觉醒来,看到的是安格鲁的脸,多好?不用这么担心受怕的。
“这不好吧!”老大犹疑着。
“拜托,求求你!”柳尔雅双掌合十。
“好吧!睡个好觉,明天也漂亮些。”老大走出门外。
柳尔雅望着窗外的天空,安格鲁,你现在到了哪里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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跨进小艇,安格鲁不禁哑然失笑。
老爹帮他装了占小艇一半空间的压缩氧气和浓缩营养剂。那些份量够他四人用上十几年都不虞匮乏。
未免也太过于杞人忧天了吧!安格鲁苦笑。
“道森所长。”宙斯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。
“我是。请说。”安格鲁开口回应。
“这个任务危险性很高,因为状况不明,连我都无法解。请务必小心。”
“我懂,我们会注意的。”
“还有。恭喜你了。尔雅是个好女孩。”
听到尔雅的名字,安格鲁脸蒙上一层柔情。“谢谢。”
双方通话结束时,小艇已抵达拍到照片的现场,地表上的天空依然昏暗,破烂的建筑物在眼前耸立。
“所长。里面没有生物反应。”
“嗯。两人一组互相掩护,出发。”
四人步下小艇。
“啊”为首的人发出叫声。
“怎么了?”安格鲁问。
“你的随身营养剂没带。”
殿后的安格鲁笑笑。“你们在这里等着,我去拿。”
“抱歉,所长。”失误的人歉然一笑。
“没关系。反正还没走远。”
安格鲁走至驾驶舱。
“找到了。”一抬头,对上的是透明的玻璃,外头的三人正对他挥手。
安格鲁笑着挥手,突地脸色大变。
“全员撤退,快回小艇,快!”安格鲁冲着对讲机大吼。怎么所长突然大叫?底下三人还反应不过来,轰隆隆的声响已透过耳罩传人,回头看到的是令人心神俱裂的景象。
巨浪逼天,数十层楼高的海浪劈山裂石而来,大地为之动摇。所经之处全为汪洋一片。
三人吓呆了,身体移动不了半寸。怎么会这样?这里是陆地啊!
“上小艇!快!”安格鲁的声音惊醒他们,三人拔足狂奔。
但波涛来得如此快速,转眼间已将他们吞没,甚至连痛苦的表情都来不及表露即消失无踪。
安格鲁只来得及坐上座位系紧安全带,浪已将小艇吞噬。
就是专为耐高压所设计的结构也无法承受,在上下颠覆后,小艇已生缝隙,渗进水来。
安格鲁绝望地闭上眼,狠狠地握住扶手,手背浮现青筋。
尔雅、尔雅,原谅我不守承诺,尔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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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觉醒来,虽然睡了一晚,却还是感觉很累。柳尔雅揉揉有些发疼的肩膀,服了安眠葯还睡不熟?随即笑笑,八成是因为结婚在即太过紧张了。
略做梳洗,迈步往医护所里走去。安格鲁应该已经在暂时准备窒的历史部内等她了。一思及此,马上加快脚步,她等不及要看到安格鲁了,即使在睡梦中,她依然那么想他。
推开历史部的门,里面没半个人影。柳尔雅狐疑,怎么人都不在?该不会都到牧场上去了吧!心中又焦又急,怎么没人叫她呢?
立即拔腿往外冲,又慢下脚步,脸上漾起幸福的微笑,何必这么心急?安格鲁会等她的。
“尔雅!”
柳尔雅回头问道:“老大,你们都上哪去了?”怎么老大脸色惨白,又惊又慌的,该不会是刚刚到她家看不到人,以为新娘逃婚了吧?
“你快去所长办公室,快去!”老大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臂,艚绪有点失控。
柳尔雅笑笑。“安格鲁在那里吗?”
老大只是摇头,垂下的脸庞看不见表情。“快去,你去啊!”天!叫她怎么说得出口?!
“怎么了?”柳尔雅眉头拧了起来。老大带着哭音的语调让她意识到状况不对。不可能,安格鲁答应过她的!
“发生了什么事?告诉我呀!”抓住老大的肩头猛力摇晃。
老大只能任由柳尔雅摇动,早已泣不成声。
心焦的她撇下老大,直往办公室拔腿狂奔。
来不及敲门一把推开,门撞上墙壁又弹回来,所里的高级主管全都聚集在此,满室凝重,人人脸上布满哀凄,看到来人全都别过头。没人敢和她眼神对上。
“j,发生什么事?安格鲁呢?”走至j身旁抓住他的手。
j别过头,不忍看她。“别问我、别问我”
“j,她总会知道的。”坐在安格鲁位上的老爹阻止了人人的逃避。“尔雅,安格鲁他再也不会回来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