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仲伦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中。幸亏他还年轻,否则早己休克。
他坐在沙发上,脑中不断交织愁绪,其实他并不像外袭上看起来那么快乐,每天展露笑容,也只是为了促进家中的和谐气氛,究竟他的笑脸有几分真,自己也实在难以判断。
正在思索当中,饶仲伦的注意力被饶瑞琦房间传出的声音所吸引。
他走向饶瑞琦的房间,敲门后迳自走进去,见到念蚁君在床沿作呕着。
“大嫂,不舒服吗?”饶仲伦关心地同。
“没事,胃不太舒服罢了。”念蚁君微笑以对。
“绿纹回来时,我请她陪你去看医生。”
“不用了,休息一晚就好了。”
她奇怪自己并没有乱吃东西,饮食也很正常,怎么会异常的吐得厉害?
“为什么你不对自己好一点?这种行为简直像自虐!”
饶仲伦的这句话似乎另有含意,只可惜念蚁君没察觉。
“我自虐?怎么会呢?”她不明所以。
饶仲伦见念蚁君浑然无所觉,心中压抑已久的不满瞬间爆发,他一个使劲,压倒她,一同按住她的双手。
在两个人都没警觉时,门外已悄悄地伫立着一个人的身影。
“你还不明白吗?大哥的冷嘲热讽,你都毫无感觉吗?他不是这样的人,唯独对你,他似乎厌恶你到极点,为什么他不断的伤害你,你都能忍受、都不反驳?”
他失控的行为着实吓到了她,在完全没有防范之下,她就这么定定的被他大而有力的手给压制在下面。
“他是我丈夫。”
“他根本不爱你。”
瑞琦不爱她?是真的吗?不!她相信瑞琦只是对她存有误会罢了。
念蚁君没有反驳饶仲伦的话,因为其实她也没有把握饶瑞琦到底爱不爱她,甚至于是不是恨她。
她的不语,却让饶仲伦痛心极了。大哥和她之间并没有爱情,却可以成为夫妻,而自己呢?“蚁君姐,我一点都不想叫你大嫂,小时候是,现在也是!”他的告白,震动了三颗心。
“小时候?”
“没错!从以前我就一直非常仰慕你了,因为你很勇敢。
一个人带着小期生活,你的毅力撩拨着我的心,但是爸却从我们小时候,就决意要大哥娶你,完全忽略我,可我没想到,你竟也愿意嫁给大哥,而我却要叫你大嫂。“
他珍藏、隐瞒多年的情感,在毫无预防下全宣泄出来。
“仲伦”
念蚁君这才知道饶仲伦原来一直注意着她,从他的告白她也知道那并非是男人和女人间的感情。
饶仲伦有点生气“本来,我打算静默一辈子都不说的。
但是大哥的冷育冷语好讽刺,你也不辩护,令我实在按捺不住。“
“你错了!你的爱只是错觉。那是崇拜,你只是被自己混淆,那并不是爱。”
念蚁君诚恳而明白地指出,却招来饶仲伦极力的杏定。
“是吗?是你不愿意去面对、不愿意承认,对不对?就像你不承认你和大哥根本不合适一样,蚁君姐,不要欺骗自己!”
他的理智全失,把自己关在一相情愿的想法里。或许不愿意去面对、去承认的是他自己。但他怎样也不肯妥协。他认定自己的爱是属于她的。
“仲伦,站在现实的面前,面对它!不要把自己关在抽屉里,推也推不开。我帮你拉开,你却不肯出来。”
她的提醒,带给饶仲伦无比的害怕。真的是如蚁君姐所说的,是他不肯面对现实吗?
“不是的!不是的!”他猛然抽开身。退到窗边“蚁君姐,把自己关起来的人是你,你一直以为和大哥会有幸福美满的生活。但是大哥会和你结婚,不过是奉命行事,他不会给你幸福。你只能很讽刺的过一生。你知道吗?”
“那又如何?”跟着瑞琦过一生,她心甘情愿,就算他再冷淡、再陌生,她还是深深地爱着他。因为她相信,和瑞琦的误会很快就会冰释了。
“难道你可以不在意他的冷漠?”
“是的。”
瑞琦的冷漠一定是伪装的,在墓园的时候,他是如此温柔,不会变的!念蚁君真的这么认为。
“是吗?”原来蚁君姐对大哥,不是他想像的那么简单,她很用心地付出。只是大哥没发觉。
“仲伦”念蚁君尴尬地低下头。她不想这么直截了当的伤害他。但如果藕断丝连,她毕竟还是会伤害了他我为刚刚的唐突,感到抱歉。“饶仲伦恢复了君子风度。
“希望你能早日脱离那个抽屉,到另一个心灵寄托。”
她由衷地祝福。
“蚁君姐,谢谢你。”饶仲伦走向门边,脸上的表情有说不出的复杂。
“等等!”念蚁君将他喊住“希望以后还是能听见你叫我大嫂。”
饶仲伦点点头,打开门走了出去,始终未曾注意到那在门外窥听一切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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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沉,饶家大院只剩一处仍亮着灯光。
念蚁君强忍着睡意,坐在床铺上,手中握着遥控器不停转换着频道,两眼虽直视萤幕,心思却神游他方。
这是饶瑞琦第一次晚归。就算他对念蚁君有再多的不满,平日也不会太晚回去,总会赶在八点酌晚饭时间之前。而现在。墙上的挂钟分秒不停的走着,短针也已逼近“二”字了。
这屋子却没有他的身影。
就这样干干的等待,不知道过了多久,饶瑞琦才顶着微微的醉意,出现在她的面前。
不好的气氛随空气扩散开来,念蚁君敏感地僵直了身子,看向他。
“你喝酒了?”
不理会她的问题,饶瑞琦手指着梳妆台前的椅子,命令道:“过来!”
念蚁君镇定地照着他的话做。
他将她抵在梳妆台上,一手扫开桌上所有碍事的东西。
瓶瓶罐罐马上掉了一地。
“看看你!”饶瑞琦粗鲁地抓住她的手臂。
一连串突然的动作,惊走了念蚁君原先的镇定,他的脸色晦涩阴沉,害怕不禁窜升向她的心头。
“告诉我,你在怕什么?”
她闭紧嘴巴,接着摇头“否认?你明明就在害怕,为什么不承认?”
她的确是在害怕,瑞琦的眼神、语气、态度无一不教她害怕,但她最情的,是他的陌生。
念蚁君没有动、没有说话,也没有别开视线。
“你以为不说话就能够瞒天过海?就能让你肆无忌惮的伪装下去?你很行嘛!”一股想拆穿她的欲望鞭策着他。
“我不懂。”念蚁君撇过头。
又是同样的伤害,瑞琦又旧话重提了,莫非,她在他心中真是一文不值,是那么卑贱?
“你可以用这张嘴脸。哄骗任何人。但休想骗我。”
“我没有骗任何人。包括你。”她澄清道。但是他的反应,让她觉得好冷,冷得再也暖和不起来。
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?你在外头招摇。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但是你别把不清不白的恶习带回家里,染脏了饶家。“
他的话句句生刺,根根痛扎在念蚁君的心坎。
“招摇?不清不白?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?”这就是他对自己的看法吗?她心生痛楚。
“说你心机沉重、说你人尽可夫。只要是男人你就能够勾搭上,你说,你清白吗?”
天啊!瑞琦这些误会从何而来?她自认自己从未做过愧对他、背叛他的事,他却一口咬定她不忠贞,一而再地污指她,夫妻之间,要互相信任的不是吗?还是真如仲伦所言,他向自己求婚,只是受人安排,根本不是出于自愿?
“我没有勾搭任何男人。”
“哦?‘饶瑞琦扬高眉,”我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廉耻?说谎仍然面不改色。
“我真的没有!为什么要怀疑我?”她被他逼得几近百口莫辩,因为。他是如此气愤,恍若真有其事。
事情就摆在我的眼前,我并不是怀疑。“
“你看到了什么?”念蚁君仔细回想,却无头绪。
“我看到我的老婆,引诱我的弟弟,脏!”他睥睨她,语气充满轻视。
听他这么一说,念蚁君回想起昨天饶仲伦对自己告白之事。莫非瑞琦。目睹了?但是她明明巴经拒绝了。他还有什么理由发怒?“你知道了?”
“若要人不知。除非己莫为。”
念蚁君申辩“我和仲伦之间,没有不可告人的事。”
“是吗?”他的嘴角向上一扬,笑中却尽是讥讽。
“那只是仲伦时意乱情迷的荒唐举动,他向我表明心意,我拒绝了。”
他讽刺道:“满清高的嘛!”
“难道我应该答应他?”
“可笑!那不正是你所求的?拒绝不就自白浪费了你的处心积虑?”
“我对你从来没有贰心。”
念蚁君强忍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,心里却是下着滂沱大雨。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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