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羽和耶律绪一同喝着酒。朱羽生性豪迈且嗜爱杯中物,耶律绪向来是大口喝酒、大口吃肉,两人一拍即合。凌飞云一进去对小楼解释,他们马上将酒菜摆上桌,开怀畅饮。
“好酒!耶律兄,我朱羽好久没这么痛快地喝过了。”在来大辽的路上,知晓耶律绪是夫人的朋友后,他对耶律绪的观感全变了。知道他是大辽少主后,更是对他敬佩不已。
耶律绪拍着朱羽的肩。“那多喝点,我也好久没碰到对手了。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,‘酒逢知已千杯少’,难得碰到你,我们喝吧。”
“干!”朱羽难得碰到同爱杯中物之人,且喝酒十分豪爽;他在龙虎堡喝个酒都得偷偷摸摸,喝得一点也不爽快。
耶律绪喝得正痛快,眼尖的瞥见凌飞云。
“凌兄,你这是做什么?”耶律绪惊讶地问。他们两不是在谈事情,怎么结果是凌飞云抱着小楼出来?
凌飞云不答反问“耶律兄,你有没有现成的迷葯?”
耶律绪一愣,随即道:“你要做什么?”
凌飞云看小楼一眼,再看着耶律绪。
“小楼不肯随回去,这迷葯是要在半路上用的。”
朱羽吃惊的张大了嘴。
耶律绪一笑。亏你想得出来。不过依小楼这烈性子,你的确得带着。“
耶律绪眼里尽是戏谑,没想到堂堂北方霸主会做出这种事,可见小楼在他心里占了十分重要的地位。
“堡主,你真要这么做?夫人很凶的,这样带回去不好吧?”
朱羽劝道。
凌飞云横他一眼。“是吗?”
朱羽傻笑,堡主知道了?唉,堡主这么聪明,会看不出来他喜欢思儿吗?临走前,思儿千交代万交代,说不能让夫人受一丁点苦,要是夫人回去后多有抱怨的话,思儿会一辈子不理他的。
“堡主,心照不宣嘛!”朱羽又是请求又拜托。“你总不会想看到我一辈子打光棍吧。”
凌飞云无奈的看他一眼,转过身对耶律绪道:“耶律兄,麻烦你找一辆马车,我好将小楼送回去。”
耶律绪笑道:“这不成问题。”
“多谢。朱羽,将一万两交给耶律兄。”
耶律绪将银票推回去给朱羽。
“凌兄,这一万两并不能表示什么,我和小楼的交情岜是这身外之物可替代的。”
“不,这一万两本来就是耶律兄应得的。再怎么说,我凌飞云都欠你一份人情。赏银归赏银,人情归人情,这两者怎能混为一谈?”
“这”耶律绪深感为难,见凌飞云诚心的表情,他这回没了主意。
“耶律兄,收下吧!”
“不,凌兄,这是大宋的银票,你要是交给我,若让有心人知道,小心冠给你通敌的罪名。”耶律绪双手抱胸,看了一眼他怀里的佳人,继续笑道:“这一万两就当我拜托你,小楼醒来后,请在她面前为我多美言几句。改日我要真的让她捉到把柄,她铁定会报一箭之仇。”
凌飞云扬扬眉“好,这事就这么说定。耶律兄,麻烦你了。”
小楼交的这位异族朋友真是细心,他还没想到银票兑换这一层呢。这样子,他又多欠了耶律绪一个人情了。
“凌兄、朱兄,保重了。”耶律绪向两人道别。“”小楼就请凌兄多担待。“
凌飞云点点头,他再也不会让他的小妻子任意离去,他将倾尽一生爱她、保护她,不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。
“保重!”朱羽诚心地道。可惜耶律绪是辽人,不然他会请他常到龙虎堡叙叙。
耶律绪笑看他们离去,他这一生碰到最让他想深交的朋友均是汉人,小楼、飞云、朱羽
小楼回龙虎堡后,要是知道他去通风报信,一定会在背后咬牙切齿地骂死他。呵!他这可是帮她哩。
算了。喝酒去吧,酒是人最要好的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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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楼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眼前的冰糖莲子汤,这汤是凌飞云命思儿送来的。说要她好好补一补。笑话,被人强行押回来她这口气怎咽得下?
她想,她真的不了解凌飞云。要不是亲身经历,打死她也不会相信,凌飞云竟像强盗般将她打昏,半路上还让她吃了葯,迷迷糊糊地回到龙虎堡。不过说正格的,她也不知道羞,竟对凌飞云这等行为感到高兴。要是爹娘知道她有这种不知廉耻的行为,一定会训她一顿。
“夫人,这汤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小楼抬起头看思儿一眼,心念一转,将汤推给思儿。“思儿。
你帮我吃了它,我真的吃不下。“
“这怎么可以。”思儿睁大美目,眼中写满拒绝。“夫人,这冰糖莲子是堡主吩咐掌厨做给你吃的,你就把它吃完吧。”
小楼轻移莲步至躺椅上躺着。
“那你就把它端给堡主,说我吩咐人做的。”
“夫人。”思儿无奈的一叹。“堡主不在堡里。他要我跟夫人说。他去高家庄谈生意。”
“嗯。”她不在乎的漫应。
自从她被凌飞云强行带回来后,一切全变了。凌飞云处处关心她、疼爱她,不再像以前那般时常摆个脸。凌飞扬也不再处处顶撞她,对也尊敬有加。而堡里的下人更绝了,以前对她的命令,大家能拖就拖,现在她讲一句话,大家如接圣旨般惶恐。这样的转变还真让她不适应。
尤其是凌飞云,现在他出门还会向她报到去哪儿,有谁听过丈夫出门还跟妻子讲的?他也真是不怕人家说他惧内。
“夫人,你当真不吃完?”
又来了,思儿老是在耳边问这句话。她听都听烦了。
“思儿,你也换个词,别老是讲这些话,我都听得快倒背如流了。”
“什么话听得快倒背如流?”
凌飞云笑咪咪的走进房,小楼肯定又在使小性子了,看思儿一副为难的模样就知道。
“堡主。”思儿微微一福,接收到他的眼神,转身离去。
凌飞云走到小楼身旁,轻声问道:“我的小妻子又怎么了?”
小楼低着头不理他,她气还未消。
“怎么又在生气?”
“没有。”她摇摇头。“你不是去高家庄谈生意,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“生意怎会比你重要,我派飞扬过去谈。”他拿起小几上的冰糖莲子汤,舀一口喂她。“我有好久没见到你了,你知道我有多想你?果真应了古人说的‘一刻不见,如隔三秋’。”
小楼好想笑,又不相信的瞥了他一眼。他才个把时辰没见到她,照这时间算来,难不成已恍如隔世?偏偏她听了他说的话,心里头甜得要命。女人呀,就是败在最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手上。
“你是吃了糖才进来的呀!”
“我何需吃糖,看到你,这些话自然而然?*党隹诹恕!绷璺稍仆缙さ鼗赜Α?br>
“胡说!”小楼啐他一口。
“哪有胡说。”他摸着她光滑无比的脸蛋,情不自禁的往她红唇一啄,引来小楼惊呼。“你欺负我!”她娇嗔道。
凌飞云耸耸肩“谁敢欺负你?我不过是做天经地义的事。
你是我的妻子,我亲你一下,谁敢有异议?何况现在大家对你犯献殷勤,连飞扬都礼让你三分。“
“哼!人家说黄鼠给鸡拜年,不安好心眼,谁知道你们又在搞什么鬼。”
他失笑道:“你别把大夥当成挺会算计的人。现在大夥已经了解你的用心,知道你是为他们好,他们不会再有任何意见。”
小楼不相信地撇撇嘴,大家现在全了解她?!人心变得也未免太快了吧!
“是,大家还真好。”
“我有啥气好生?况且我哪敢生气呀,你凌飞云是可等人物,你说一句话,我就得乖乖的听话。”小楼讽刺的说,眼中却是藏不住的戏弄之意,一双媚眼对着凌飞云猛眨。
她这小小伎俩,他岂有听不出、看不透的道理。“那好,既然你乖乖听话,那就亲我一下。”他的脸直往小楼的俏脸凑上。
小楼不胜娇羞的推他一把,这是她的丈夫吗?怎么全变了样?
“不要脸。”
小楼知道他是故意的,不想和他再扯下去,于是正经地问道:“到底有什么事快说。我可不敢耽误你的时间。”
凌飞云再喂她一口。“哪有什么事,我说过我想念你,想看到你罢了。”
真是口是心非!她有啥好看的,他一天跑明月居不下数次,不会看腻吗?
坏胚子一个!
“又在想什么我不对的事?”
凌飞云凑近脸看着她,引起小楼一声低呼,他乘机搂着她,轻拍她的背。“不怕,不怕。”
他现在在她心里的评价直落谷低,尤其是强押她回来,她心里不舒服,他全看在眼里。
她不再像以前一见他回房,表情、动作皆柔得如水一般,现在她好似不想看到他,口气冷冷的,讲出来的话也是想赶走他,看来还是得换个方法。
他叹了一口气。
小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,他无缘无故叹什么气?
“怎么了?”
“你不理我!”他低声指控。
炳!原来是想引起她的愧疚感,门都没有!想当初不知是谁不理谁。
小楼巧笑倩兮道:“相公,我不理你有何关系,反正你的红粉知已一堆,你一声令下,哪个不是马上靠过来,有差我一位吗?”
“有呀!她们再美、再柔,也比不上你。”
他这时要是回答没有,他敢保证,明天他又得贴出告示找寻爱妻。
小楼装出一副不相信的模样,但心里头甜得不得了。他在乎她!这点点头够她心里乐上好几天。要是知道离家会带给他那么大的震撼,她就逃了,哪还等伤了心才走。
“你还在生耶律兄的气?他是为你好。”
小楼先是一怔,然后道“不管是什么原因,他瞒着我来找你就是不对。也不想想他是什么身分,行事竟如此草率,他要是为了我出什么事,我会难过一辈子。”
“那我出事你会不会难过?”他笑问。
小楼白他一眼“无聊!”
凌飞云欲捉弄下去,外头的声音让他停下来。
“堡主,二堡主请你过去竹湖居商讨公事。”高飞必恭必敬的禀告。人家在房里卿卿我我。他刹风景打搅也是没法子的事,不知夫人会不会因此埋怨他。
“我知道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凌飞云转过头,爱怜的捏捏小楼的俏脸。
“你好好歌息,我忙完再来陪你。过几天我带你到外头逛逛。”
“嗯。”小楼没什么表示,让他心里好生失望。不过没关系,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再度展现温柔。
他蜻蜒点水般的轻吻小楼额头,带着笑意离去。
等飞云出去后,小楼又趴在躺椅上。唉,装得真累,这般柔情攻势,她快无法招架了。他爱她,依他这些日子来的表现,应该值得相信吧。~她又瞥回小几,这真会哄人,她又迷迷糊糊吃完了一碗冰糖莲子。再这样吃下去。她绝对会变成一只大母猪。
书香书香。波okspice书香书香凌飞云实现他说过的话,带小楼出来逛逛。
小楼难掩高兴之意,这边瞧瞧那里看看,简直像个少女,不像已结婚女子般稳重。
凌飞云脸上满是笑意,不发一语的看着小妻子东逛西瞧,像只彩蝶般飞来飞去。现今只要他的小妻子高兴,常常带她出来逛也成。公事有飞扬处理,放下一切事务尽情出来玩真是一大享受。
“飞云,我戴这个好不好看?”小楼插上发簪询问凌飞云的意见。
“好看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他保证。
就这样,小楼看一样东西,就询问凌飞云的意见,而凌飞云也捺着性子,不在乎他人眼光,就这样陪着小楼。
“飞云,我有点饿。”
“前头的悦来客栈是龙虎堡的产业,里头的蜜鹅挺好吃的,要不要试一试?”
“好!”两人走进客栈,掌柜一见是堡主,猜想他旁边高贵的女子应是夫人,于热烈招呼他们。
凌飞云也不怕别人投来的异样的眼光,直吩咐小楼多吃点。
“飞云,你一整天在外头闲逛,不怕有人会抱怨?”她还是担心人有人会不满。
“没什么好抱怨的,我陪妻子出来逛逛是天经地义的事,哪一个敢不知死活的说话?”
“是不敢对你说,在背后讨论罢了。”
他夹起一块蜜鹅放在她碗中。“别多心,没什么事的。更何况你的个性会怕人说话吗?”
“当然怕,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要是又有哪位‘路见不
平‘,我怎招架得住?“
“什么时候心眼变那么小?”
“从你伤了我开始。”
“我这些日子的表现不够补偿你吗?”
她本想说不,却接收到凌飞云满是爱怜的眼光,一句话也不说的直吃饭菜。
她不敢看他,他那充满赤裸爱意的眼光会让她无力抵抗,甚至什么也不想说的原谅他所做的一切。
凌飞云满脸笑意的看小楼吃饭菜,她太瘦了,要好好补一补。他发现自从她回来后,他对她的爱有增无减,他真的栽在她手上了。
“小楼。”凌飞云柔声低唤。
“什么事?”虽是在用膳,小楼还是警戒的瞄瞄四周,生怕周围的人会看出什么端倪,那真是羞死人。
“又在想什么?”
他的小妻子老是爱神游太虚,脑袋瓜里装着奇奇怪怪的念头。
“没有。”她简洁的回答。
他对她的回答甚感不满,大手覆上她的柔荑,用轻得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道:“不准说没有,你现在只能想着我。”
好强的占有欲!小楼轻笑道:“你有病呀!你人在我眼前,我干嘛想着你?”
“你男性自尊被她的话击伤,他马上板起脸威协道:”好,你不想我是吧,那我们现在就回去,我让你想着我、念着我。“
“你疯了啊。”小楼又瞄着四周,还好,众人像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“你再胡言乱语,小心我不理你。”
“好!好!”凌飞云急忙投降,她不理他,他会很难过的。
小楼对能制止他无聊的举动感到开心,夹一块肉给他,笑道:“我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可怕。对了,明天我想到牧场去。”
难得凌大官人肯听她这小小妻子的话,她怎能不多加利用。
凌飞云津津有味的吃着她夹给他的肉,不回答也不说话。
小妻子夹来的菜真香。
两人的一举一动尽心在那坐在角落的男子眼里,他正饮着酒。眼光森冷的盯着两人瞧。
他正是曹老板。他被凌飞云逼得走投无路、身败名裂,现今像过街老鼠,人人喊打。
咦,坐在凌飞云身旁那名女子好眼熟。不就是那天和他在怡香院把酒言欢的赵天?!
莫非凌飞云那时是派她来查他的底?这姓凌的,原来早想算计他。
他心中连声冷笑。他曹清海若不把他们搞得妻离子散。他誓不为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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