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题一样,火焰的温度达不到铁的熔点。
这次我学精了,让大家离火堆远点,这才隔空抛过去一小把硝酸钠。
呼——
熊熊火焰生起,热浪奔腾。
打铁工程进行得如火如荼,很快两柄铁斧粗坯诞生了。
“这才是工具啊。”我握住斧柄,感受着沉甸厚重的质感。
“你们继续,我先把口子磨锋利点。”我拿过铁斧,沾了水,随便找了块磨刀石,在上面反复地迅速摩擦着。
直到口子明显变薄,边沿也变成了白色,我才停下磨刀。
我走到一棵树边,挥动斧头,发出破风的声响,砍得木茬飞溅。
只是一斧头,手腕粗细的树枝便断了一半。
我随手再砍上两刀,“咔擦”一声,树枝直接从树上断裂,落在了地面。
想起以前石斧砍树,砍到怀疑人生的岁月,我感动得眼泪都快涌出来了。
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!
“继续搞,别停!”
热火朝天的“当当”锻铁声不绝于耳,营地都快变成铁匠铺了。
当天色擦黑的时候,足量的铁斧、铁箭也已经打造完毕。
大伙都累得气喘吁吁的,想吃点东西的时候才反应过来——尼玛,那两个找寻食物的人呢?
“别出事了吧?”我心中“咯噔”一声,突然体会当时他们等着我的心情了。
我特么觉得纳闷,我都把危险说得这么清楚了,路线也给他探明了,这还能出事?
我一想营地里还有足够吃一顿的食物,要不让他们先开饭,我去找找好了。反正那边也不算太远,我又比较熟悉,应该没有问题。
我都用煤球和树枝做好火把的时候,赵山河和宋玲玲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。
但我们看向他俩的眼神都很奇怪。
因为宋玲玲挽着赵山河的手臂,一副小鸟依人的乖巧模样。而赵山河乐得嘴都咧开了,像是终于被女神选中接盘的老实人。
我心里都骂娘了。
瓜皮赵山河,别人不知道宋玲玲是什么货色我理解。你以前和她是同事,你踏马这么快就忘了?
我很快将情绪调整好,笑着迎上去:“终于回来了,我还说去找你们呢。”
“谢谢你飞哥。”赵山河不好意思地挠头,将身后的蘑菇和野果递给了我。
“嗨,应该的。”我跟他客套着,接过他手中的食物,敏锐地发现了宋玲玲裙子上的白色不明液体。
感情是干这事去了,所以才耽搁了这么久啊。
我心下叹息了一声,好像不应该顾念同事情把她带来的,有机会我得和赵山河谈谈,让他明白这是个绿茶婊。
晚上,我将赵山河拉来,单独和他谈这件事。
赵山河听了之后,沉默了。
我以为他会开窍,没想到他居然说:“玲玲跟我说过了,她说当时也是太害怕了,不想死,所以一时昏了头,才和那个什么吴哥······”
我听得瞠目结舌,这么拙劣的谎言,你也能信?
“玲玲说了,她已经改过自新了,要找像我这样的老实人——”
“慢着!”我打断了赵山河的话,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。
老实人、接盘、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啦······
这故事怎么这么熟悉?
“山河,我是为你好。你仔细想想吧,信我还是信她?”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,赵山河三两下就被那个妖女搞定了啊,这特么是灌了迷魂汤?
“我——”赵山河很苦恼,不知如何回答。
我看他这模样,打算给他下一剂猛药。
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她要是怀了那什么吴哥的杂种,你该怎么办?”我是真的关心他,压低了声音,语气很沉重。
赵山河这个狗贼,一句话就让老子无语了:“生下来吧,我养。”
我特么——真的有一瞬间,想弄死这个和我过命交情的兄弟!
“山河,我最后提醒你一句。”我深呼吸着,努力平复着激荡的情绪。
“飞哥你说。”赵山河被我的样子吓到了,连忙点头。
“你早晚,会死在这个女人手里。”我扔下这句话,头也不回地来到和李梦瑶共同的温柔乡。
“梦瑶,我们唱歌吧。”我的心情不是很好。
“唱什么?我从小就喜欢唱歌。说起来到了这里,还真的没唱过歌了。”李梦瑶支起身子,好像很感兴趣。
于是,我用算不上好听的声音轻轻唱起:“爱是一道光,如此美妙——”
“要死啦你。”李梦瑶笑得花枝乱颤,显然是明白了我在玩绿帽梗,所以才唱起这首《绿光》。
营地里响起我们低低的歌声。
“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···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