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连好几天,夏瀚希都不接黎茵茵的电话,她烦恼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。他不但关掉手机,就连酒馆也不去,而且听vickey的口气,他们好像正在冷战。黎茵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,但总不好意思再要vickey代为传话,只好自己想办法。
她想来想去,怎么也想不到办法。本来她和夏瀚希之间,一向就是靠手机联络。在她父亲的严格管制下,他们根本没有什么见面的机会,e-mail也行不通,因为她父亲不许她上网,唯一的管道,只剩他的公司。
黎茵茵决定直接去夏瀚希的公司,跟他解释清楚:她不是故意要挂他电话,是因为她父亲刚好进来,她非得这么做不可,不然下场会更惨。
尽管黎茵茵已经作好决定,但仍是困难重重。
首先她就必须先通过司机这一关,这意味着她又得说谎。
“陈叔叔,我今天临时有事,不去练琴了。”
在通往教授家的路上,黎茵茵突然要司机停车,司机吓了一跳。
“你今天不去练琴?”司机将车紧急停在路边,黎茵茵猛点头。
“对,所以你可以休假,去做自己的事,我自己搭计程车回家。”她笑得恍若天使。
“这样不太好吧?”能有几个钟头休息当然很好,但他总觉得不对劲。“万一被老爷发现我没有送你去练琴,会被开除的。”
“只要你不说,就没有人会知道啦!陈叔叔你不必担心。”她天使般的笑容里面,隐含了太多的心虚,司机却没有看出来。
“但是”
“拜托啦,陈叔叔。”她采取哀兵政策。“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非办不可,你就不要告诉我爸爸,让我下车,我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,拜托拜托!”
黎茵茵左一句拜托,右一句她非走不可,加以不断恳求,都让司机感受到事情的重要性,只是不知内容为何就是。
“好吧,我答应你,但是下不为例哦!”司机拗不过她,只得点头。
“谢谢你,陈叔叔,你人最好了!”黎茵茵兴奋的亲了一下司机的脸颊,司机吓着,他到她家服务最少超过十年,还没见过她这么热情的举动呢!
好不容易通过第一个关卡的黎茵茵,二话不说冲下车,接着再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教授,谎称她人不舒服,不能去上课。并拜托教授不要告诉她父亲,因为她不想让他担心,然后一切搞定。
耶,过关!
黎茵茵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。大概她平常的形象太好了,偶尔说谎,别人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,她才能这么轻易的骗过所有人,但她还是很不安就是。
爱情可以以任何形式存在。它可以是道墙,是浮云,是激流,也可以是迷烟。
s摸kegetsinyoureyes,情烟把眼迷。
黎茵茵被情烟迷了眼,以至于看不清事情的真相,直住制造烟雾的人的方向走左。
“我想找夏瀚希总经理,麻烦为我通报一声。”爱情遮去了她的眼睛,却也放大了她的胆子,面对接待人员的询问,她居然无畏无惧。
黎茵茵或许胆小,但她天生带有一股大小姐的气势,柜台接待人员竟然没问明她的身分,就让她乘坐直达电梯,这可气坏了秘书。
“总经理,外面有个姓黎的小姐要找你,要让她进去吗?”
举凡在职场打混过的人,都晓得用词有多重要。秘书用“让”而不用“请”表明了她对黎茵茵的轻视和敌意,黎茵茵却单纯得听不出来。
“茵茵,她怎么来了?”
倒是夏瀚希比秘书热络,几乎称得上是狂喜。
“快请她进来!”这确实是个惊喜,她第一次踏进他的公司,意义格外重大。
在秘书嫉妒的眼神下,黎茵茵被“请”进夏瀚希的办公室。黎茵茵一面走进办公室,一面回头看秘书,对方的嘴脸,真的很不好看。
“她一直瞪我。”黎茵茵不晓得怎么回事,只觉得秘书的表情好可怕,恶龙似的。
“谁,秘书吗?”夏瀚希茫然。
“嗯。”她点头。“她好像很不喜欢我。”
夏瀚希闻言恍然大悟,忍不住贝起嘴角。所有的恶龙都不爱小鲍主,牠们比较常见的举动是吃掉小鲍主,而不是保护小鲍主,更何况这只恶龙还跟王子有一腿,当然就更会喷火了。
“别理她,她不像我一样喜欢惊喜。”他用玩笑化解她的疑虑。
黎茵茵根本没有任何疑虑,她甚至单纯到看不出他和秘书之间的特殊关系。
“我不会在意。”她漾开一个甜美的微笑,夏瀚希的心马上融化,她的笑容是全世界纯度最高的糖,几乎没有人能够抗拒。
“你今天不用练琴?”夏瀚希误以为她是闲闲没事做,才会来公司找他。
“当然要。”她点头。“但是为了瀚希哥,我可以一天不练琴,你比任何事都重要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你为了我,特地不去练琴,是这个样子吗?”夏瀚希没想到她竟然肯为他做这么大的牺牲,眼睛都亮起来。
“是啊。”黎茵茵很认真的回道。“为了请假,我费好大的功夫,说了好多的谎,我真的觉得好不安哦”想到自己一直对关心她的人说谎,黎茵茵就一脸愧色,越来越没力气。夏瀚希却是相反地精神饱满,他终究还是赢过黎柏勋。
“你在笑什么?”
夏瀚希没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露出得意之色,黎茵茵却注意到了,并且困惑的问。
“没事。”他连忙敛起笑容,在心里大声欢呼胜利。黎柏勋再强,也压抑不了少女蠢蠢欲动的心,他才是最后的胜利者。
“这样你就不会再生气了吧?”黎茵茵最关心的还是他的心情。“我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你和练琴哪一样重要,瀚希哥应该不会再生气了,对不对?”
黎茵茵殷切、充满期盼的表情,在在提醒夏瀚希,他自己说过的话,和发过的脾气。夏瀚希惊讶之余,不免佩服她的好记性,他几乎忘了这件事。
“你不会再生气了吧?”只要是他说过的每一句话,做过的每一件事,她都牢牢记在心底。
“我不会再生气了。”他轻抚她的面颊,说她很乖,赞美她这么听话,心底却很不安。
就像vickey说的,他真的是太坏了,
他根本不在乎她,但她对他的用心,又让他觉得很窝心,他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。
“瀚希哥!”偏偏黎茵茵又单纯到惹人爱怜,仰望着他的小脸,泛出美丽的光晕,恍若黑暗后的晨曦,引人走向光明。
“你的模样,真像是晨曦女神”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想要光明,他一向就认为黑暗很美,最适合他这种堕落的人类。
“晨曦女神?”黎茵茵迷惘的表情,就像清晨的晨雾那样化不开,直到夏瀚希曾经说过的话闪进她的脑海里,她才恍然大悟,
“原来就是这个女神!”晨曦女神;好美的名字。
“嗯?”反倒是夏瀚希自己不懂她在喊什么,换他一脸茫然。
“你曾说过,我弹奏竖琴的模样,让你联想起一位希腊女神,你忘了啊?”黎茵茵甜蜜蜜地提醒夏瀚希,他这才想起自己确实说过这句话。
“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件事。”他是说过她像希腊女神,不过那是诱惑她去酒馆的借口,并没有认真放在心上。
“这是当然的。”黎茵茵的表情非常认真。“只要是瀚希哥说过的每一句话,我都牢牢记住,一刻也不敢忘记。”
小学生背课本,也不过如此。黎茵茵的行为举止虽稍嫌幼稚,但看在夏瀚希眼里,却有着无限感动,并衍生出一股很浓的罪恶感。
“你是最棒的。”火唇贴上黎茵茵娇艳的柔嫩,夏瀚希只能以这个方式,对她传达无声的道歉。
黎茵茵不懂他话里的意思,但很喜欢他道歉的方式,亦全力配合。
这就是他为什么道歉的原因。
她太无辜、太纯洁,让人在怜悯她的同时,亦产生一股染指她的冲动。又如同一个嗜血的恶魔,想亲眼目睹纯白的布疋溅上艳红的鲜血,都是一种变态的欲望。
夏瀚希不否认自己是有那么一点小变态。尤其当她如春花一样在他怀里颤抖,唇瓣在他的辗转吸吮下,渲染成一片嫣红的时候,更是教他无法自己,沈溺在她唇问的万紫千红,许久无法自拔。
他们吻得很深,很沈,同时涸岂。
埋伏在身体深处的欲望,像是沙漠中的驼铃,指引着迷失的人们找到灵魂的出口,却又不小心掉入看不见的流沙,被滚滚黄沙吞没。
欲望的流沙,将他们两人卷进地心的最底层,随着地底的熔浆起伏波动。他们的眼神迷蒙了,呼吸也变快了。欲望驱使夏瀚希要得更多,于是他打开黎茵茵衬衫上的扣子,黎茵茵吓一跳。
“瀚希哥”她不确定她是否该让他这样做,这已经超出想象的范围。
他微笑,再度覆上她的唇,无声告诉她想象都是假的。真正的男女关系,就该像他们这个样子,这才是成人间的游戏。
黎茵茵虽已成年,但实则与未成年无异,不过她很乐意学习。
在夏瀚希的引导下,她渐渐懂得怎么呻吟,怎么开放自己。
“茵茵”夏瀚希没想到,她小小的身躯下,竟藏着如此瑰丽的美景。正想更一步,秘书突然敲门。
“总经理,有访客。”她故意把门敲得很大声,就怕里面的人听不见她的话。
夏瀚希的眉头都皱起来,过去他和秘书的关系一直都维持得不错,看来该重新考虑他们的关系。
“我正在忙。”不希望被打搅。
说着说着他又要低下头。
“但是夏宇希总经理坚持要见你。”秘书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口吻,让他的眉头拧得更紧。
“宇希?”
听见这两个字,外面没反应,他怀里的黎茵茵反倒先跳起来,慌乱地扣扣子。
“我、我要回去了。”她没想到夏宇希会突然来访,整个人都慌起来。
“干嘛,我们是在做贼吗?”他超不爽的。“你是不是怕被人发现我们在一起?”
“没有,我没有,我没有怕人发现我们在一起。”她支支吾吾。“我只是怕宇希哥知道了以后,会告诉我爸爸,所以”
“你终究是一个离不开父亲的baby,我看我们现在就分手算了,省得偷偷摸摸。”夏瀚希冷哼,受够了她的不断闪躲和逃避。
“瀚希哥”黎茵茵答不出话,她害怕是事实,她要怎么解释?
“总经理,可以请夏宇希总经理进去吗?”
秘书又在外面催促,黎茵茵还没想出该怎么解释,就听见夏瀚希发出一声不文雅的诅咒,接着把她推出去。
“你可以滚了。”省得留在这里碍眼。
夏瀚希赶人。
“瀚希哥!”黎茵茵知道这次他真的生气了,拚命想讲些好听的话,却想不出来。
“出去!”夏瀚希不客气的把黎茵茵赶出办公室,一个人生闷气。游戏玩到这个地步还真是窝囊,他干脆一头撞死算了。
“你好,瀚希哥。”
他的心情已经够差了,夏宇希偏偏又来搅局,他的心情更不好。
夏瀚希强忍住揍人的冲动,冷眼看夏宇希挑了单人沙发坐下,发誓他要是敢说有灰尘的话,先一刀砍死他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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