亦在找麻烦,但是儿子担心……”温炀越说越急,脸色也越难看,“担心有人会拿此做文章,云世子会变成替罪羊。”
“你是说瑞王府云世子?”温尚书的面色也不是很好看。
“是!”整个中楚如今也只有一位云世子。
“瑞王一府满门忠烈,瑞王、瑞王妃先后去世,留下两个孩子,而云郡主更是八岁便子承父业,远赴边关,更是在不久前才举办了葬礼。”
温炀面露惋惜,“儿子虽然无缘面见他们,但是这么多年也知道他们的事迹,儿子平时虽然混账,但是也知历朝历代忠臣难有,甘心为百姓鞠躬尽瘁之人更是难有。”
温炀说着突然跪在地上,“儿子不知道今天自己的猜想有几分可能性,但是儿子实在不希望,瑞王遗孤会因此被当成替罪羊,而瑞王府的名声也因此尽数扫地。”
“你可知道,你这番话对我们兵书尚书府会有和影响?”温勇双眸紧紧地盯着跪在地上温炀。
“知道,但儿子不得不说,儿子不想愧对于心。”
“不想愧对于心……”兵部尚书似乎想到了什么,“好一个不想愧对于心!”
“我们兵部尚书一府已经中立太久了,为父也已经愧对于心太久了,今天冲着你这番话,为父便带你进宫,但是能不能为云世子开脱,还要看你本事。”
“炀儿,做人要说到做到!”温尚书拍了拍温炀的肩膀,语重心长地说道。
而此时另一边,云修然已经被带到了御书房。
这不是云修然第一次见到云耀天,但是确实他懂事以来第一次见到云耀天。
而此时在场的气氛实在太过沉重。
“参加皇上。”云修然跪在地上,整个人显得更加瘦弱不堪。
“修然快起来,皇伯伯也好多年都没见过了你,你也这么大了啊。”云耀天和蔼地看着云修然。
“谢皇上关心。”
“修然该称朕一声皇伯伯。”
“我、臣不敢。”云修然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局促。
“哎,也罢,朕也不勉强你。”云耀天叹了一口气,才继续说道:“今日宣你进宫,是有一事想问你。”
“皇上请、请讲。”云修然居然闻言直接跪在地上。
“你这孩子。”云耀天再次叹气,却也没有让其起身,“洪爱卿,你且相问吧。”
站在一旁的洪又辉闻言,对云耀天抱拳鞠了一躬,“谢过陛下。”
“云世子我且问你,你和我的儿子有何恩怨?”洪又辉这话就差直接质问,云世子你为何要杀我儿子?
若是云修然继承了王位,此时洪又辉见到云修然怕是还要行叩拜之礼,绝不是现在这番模样。
“恩、恩怨?”云修然闻言,猛地抬头很是不解地看着洪又辉。
洪又辉本身身高五尺有余,身形也算高达健壮,在加上中年发福,整个人体型上更大。
而云修然则完全相反,十三年纪,却只有十岁儿童的身高,体重不过二钧,整个人完全给人一种羸弱这感。
而此时的洪又辉又是居高临下地站着,相反云修然却是跪在地上,两方对比,让人一言难尽……
“我的小儿子和云世子未曾见过,但是今日在皇宫猎苑你们便直接起了冲突。而在之后,我儿子便被杀身亡?敢问云世子,这其中可是有何关联?”刑部尚书洪又辉今年已是知天命之年,在朝堂倾轧数十年,一身气势更不是常人能够相比的。
云修然被这样一番质问,竟直接被吓红了眼,“我,我没有……”
“那你说我儿子为何会和你起冲突?”洪又辉不依不饶。
“我、我冬狩不久前才学了骑马,所以不熟练,然后差点从、从马上摔了下来。洪小公子说自己大哥很厉害,可是,可是我也没有回应他,是三皇子帮我解围了。”云修然说着双眸越发通红,就差直接被吓哭了,整个人也十分怯懦。
洪又辉见此,突然有了疑惑,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是杀亦儿之人?
一旁的云轩之见状,“听闻云世子开始行猎的时候,和洪小公子去往同一个方向的。”
原本疑心的洪又辉闻言,疑惑尽扫,“云世子还是不要狡辩,从实招来,瑞王府满门忠烈,还请云世子不要到了最后关头还满口谎言,污了瑞王府的名声。”
不知是洪又辉说的那句话,让跪在地上的云修然怯懦不在,但同时也是气红了眼,“我,我不允许你这样污蔑我。”
然而在下一刻,只听云修然突然自嘲道:“更何况,我一个连武功多不会的孩子,我能杀的了洪小公子吗?”
也就是这句话,让洪又辉又稍微清醒过来,只见他上下打量云修然。
这云世子不是十三岁了吗?这么长得好像不过十岁的样子?
这样一个瘦弱的孩子,真的有通天的本事能够对他的亦儿下手吗?
洪又辉越发的冷静。
云耀天见此,准备再说什么,而此时外面传来通报声,“兵书尚书温勇携子温炀前来觐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