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卡梅伦?”她呼唤他的名字的温柔的声音,暗示他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,她犹豫着是否应该给他希望。他将他的手滑进她的头发里“我以为不再见到你会有帮助。”
“但是?”
她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睛里去,她看到了期待“我怀念我们那些天的购物旅行,”他向她倾诉着“我怀念你。”
她拥抱着他,她的手上的热量传到他的胳膊上,她的五彩缤纷的羊毛衫磨擦着他的胸膛,她的嘴唇温柔而性感,她的气息芳香而甜蜜。他想要品尝她抚摩她,去探索她如此轻易就被唤醒的激情。她将他的情感激发到一个他从来没有达到过的高度,将他带到了一个他从来没有瞥见过的生存限制之外的狂喜之中。
他吻着她,再吻着她,每一次的亲吻都激起了更多的需要,她叹息着,他将她拥抱得更紧些。“我想和你做ài,佩蒂,你知道这些,从一开始你就知道。”
“在我们做过爱以后呢?”
他希望能将她引导出这个问题,希望再一次掌握自己的命运“我们现在必须考虑到这些吗?难道我们不能仅仅是相互给予对方知识,身体的知识,快乐的知识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佩蒂的理智和她的情感交战着,但是他再次吻了她,另一个甜蜜的、诱人的吻,她想要抵制这种向她倾泻而下的情感的漩涡,但是她的努力是徒劳的。他对她的诱惑力是如此强大,她狂跳的心摒弃了所有的理智,达琳曾经问过她十年以后清醒时,会感觉到什么?二十年以后呢?
“这不公平。”她低语着,让她的手环绕着他的身体。
“在爱情与战争中没有公平可言。”
“但是你并不爱我,而且这也不是战争。”
“是需要的战争,我需要你。”
当他的嘴唇再次覆盖住她时,她相信了他的话,他的需要表现出一种她无法否认的强烈,而且她也需要他,她知道这一点。无论何时,无论何日,她需要他带给她的快乐,身体上的,精神上的。认识了他,哪怕仅仅是一段短暂的时光,她也决不会后悔。
他用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,他的嘴唇探索着她的嘴唇,她可以想象得出和他做ài会是什么样子。在每一个晚上,她梦想着他拥抱着她,亲吻着她,抚摩着她,拥有着她。
她最初的抵抗,只是因为她不想卷入一段无所归依的感情,她不想去爱一个不会爱她的男人,她用语言与行动抵制着卡梅伦的入侵。实际上,她将自己保护得很好,但是问题是,她无法欺骗她的心,她终于还是陷入了他的魅力之中,爱上了他。
他解开了她大衣的第一个钮扣,她知道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向最终的目标迈进。但是他并不爱她,当他们做完爱后,一切也就结束了,没有承诺,没有保证。然而她也知道她将不会悔恨“卡梅伦。”她叫着他的名字,下定了自己的决心。
“什么?”他在她的耳边低语着,解开了她的另一个钮扣。
“我也需要你。”
他抬起头向下看着她的脸,她看到他眼睛里的惊讶,但是他微笑着。她伸出手抚摩着他的脸,感觉到他刚刚刮过的下巴非常光滑。上帝,他头发的颜色更加深了,头发也更长了,她用手指卷弄着他的头发,注意到他正在凝视着她“这让你感到吃惊吗?”
“不,一点也不。”
他脱下她的大衣,让它落在地上,然后是她的毛衣和内衣,他将每一件都从她的头上脱下来,将它们放到椅子上。她转过身让他去解胸罩的挂钩,当挂钩松开的瞬间,他用手臂环抱住她,将她的背贴近他的身体,她光滑的臂膀靠在他的胸膛上。
他吻着她的脖颈,接着是她的肩膀,她的胸罩落在她的衣服堆里。然后他将她转过来面对着他,他的目光炽烈而难以抗拒“如此美丽。”
他的眼睛转成了深绿色,宛如绿草地中的池塘。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舔着他的嘴唇。当她用手臂拥抱住他时,她看到他的唇微微张开。
他的身体炽热而有力,肌肉结实而健美,通过她的指尖,她能感觉到他的脉搏的跳跃,快速而强烈,就像她的一样。
“想看一看我的卧室吗?我已经将它重新装修了,”他的声音嘶哑“一个可爱的女人,我的设计师,有着高雅的品味。”
他向她靠近了些,用手抚摩着她的面颊“是的,高雅的品味。”
“希望没有镜子。”佩蒂说,试着像他一样放松,然而想到即将发生的事,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就不时地向她袭来。她害怕自己会哭泣,她的腿轻轻地发抖,当他向她伸过手来时,她抓住了他的手,在心中祈求着力量。
“没有镜子,”他说“没有手铐,没有鞭子。”
“我不记得什么手铐和鞭子。”她说,当他们走进她新近刚为他装修好的卧室时,她的声音仍在颤抖,她的胃紧缩成一团。
“我将它们藏起来了,和我的那些值得炫耀的玩具。”
她笑起来,尽管她仍然感到紧张“你是一个怪人,卡梅伦斯拉德。”
卧室的空气中散发着一种刚刚沐浴饼的湿气,他的浴室的门半掩着,她为他挑选的那张特大号的床上,铺着天蓝色的丝绒床罩,白底带彩色图案的枕头摆在床头板上。他挥了一下手,将枕头拂开,又将床罩卷起,露出了他蓝白两色相间的床单。
卡梅伦的目光注视在佩蒂的脸上,而不是床上。她的嘴唇在他的亲吻下轻轻颤抖着,她的头发散乱着像蜜色的波浪一样垂在她的肩头。
女人对他来说总是一个两难选择,她们的柔软与温暖是他珍爱并且追求的,她们对男人的操纵却是他极力避免的,他将她们阻止在他的安全区以外,从她们身上拿走他想要的,留给她们他可以付出的。从她们身上得到的东西越多,越让他感到烦恼,现在他面对着他更大的挑战。
佩蒂眼睛里的惊恐让他心痛,他想要她就像他从来没有要过女人一样;然而一种折磨她、伤害她的想法更加强烈。“你还好吧?”
“我有些紧张,”她坦白地承认,然后微微笑了一下“这个游戏我还不太习惯。”
“它不是一个游戏,”他伸出手,抚摩着她的头发,将她散乱的发丝从她的脸旁拂开“如果我们彼此真诚,它就不是一个游戏。”
他吻着她的前额,她的面颊,她的脖颈,然后是她的肩头,他的吻像火一样在她身上留下一道热浪。
如果他是真诚的,他就会承认他此刻也同样紧张。他想要取悦于她,想要带给她她应该得到的快乐。一声轻轻的叹息从她的唇边溜出来,他放开了她一点儿,她的手移到他的头发上,卷弄着他的头发,将他的头更拉近自己。
三个月以来,他一直梦想着、想象着这个时刻,他想象着她全裸着,诱惑着他,请求他和自己做ài;三个月以来,在他们之间的紧张感要求着这一时刻的释放。每一个抚摩,每一个注视,无论多么单纯,都在激起渴望的火花。在她的眼睛里,他现在看到的就是需要还有紧张。
他笑了,希望能让她轻松些“现在,我们公平了,都是赤裸着。”
“没有人占据优势。”佩蒂说,但是她知道这不是事实,从第一天起,卡梅伦就占着绝对的优势。
她早就知道,当他走进她的店铺,用他那双诱人的绿眼睛看着她并微笑时,他们之间会走到这种地步。那天,她为他改变了自己的计划,以前她从来没有改变过自己的计划。
他碰了碰她的臀部,她看见他在笑“我喜欢这只蝴蝶。”
“这是我一时心血来潮。”
“当我第一眼看到它时,我几乎要发疯了。”
她蹙起了眉,不太理解他的话“什么时候你第一眼看到过我的蝴蝶?”
“那个早晨,你非常害羞,当你将披巾往上拉的时候。”
“天啊,”她想起来了,脸颊马上飞起了红晕“你看到了多少?”
“足以让我发狂了。”卡梅伦记起他叔叔说过的话,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的,尤其是在黑暗的屋子中的时候,直到今天,他同意了这句话。多年以来,他遇到过许多女人,这一个和那一个都没有什么不同,她们来了,她们又走了,为生理的需要寻求满足。
今天,他很高兴屋子点着灯,今天他想看一看佩蒂,看她那柔软的卷曲的头发,这让她有十足的女人味;看她脸颊边的红潮。她对他来说是一个谜,他想要解开她。
她的气味是甜蜜的、芳香的,她对他的反应是热烈的,她微微闭着眼睛,感觉着他的抚摩。他在她身边半支起身体“佩蒂,看着我。”
她看着他,他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时刻,激情让她的眼睛转成一种朦胧的可可色,她温柔的凝望拥抱着他。“我等待这一时刻已经等待了很久,”他在她耳边低语着,对它的终于来临感到震惊“我们两个人都需要。”
佩蒂知道他是对的,她的需要和他一样强烈,她过去的声明都是假装的,她的努力都是徒劳的。她向上望去,希望她没有将他天棚上的镜子拿掉,这样她就会看到他们身体的融合了。过去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看这些,过去她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过。
她拥抱着他,让他更贴近自己的身体,她感觉到他的身体的强壮,她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,他是她的一部分,环绕着她,拥抱着她;她也是他的一部分。他带走了她的呼吸,然而却给了她生命。
最后,他放松了她“我是正确的。”他在她耳边轻轻说。
“哪一方面?”她不太在意,她的情感已精疲力尽,她不想去思考。
“我们在一起会很好。”他温柔地吻着她的唇。
佩蒂合上了她的眼睛,希望他什么都没有说,她是一个被征服者,一个他名单上的新的猎物,在她进入到他的卧室以前,她已经让自己接受了这个现实,但是她身体的一小部分还在希望着还在梦想。
“稍等我一会儿,”他说,从床上坐起来“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他走进浴室。她坐起来,用手臂环绕着她的腿,将下颏贴在膝上,她知道她正在保护着她自己,现实让她感到脆弱。
她和他做了爱,她将自己完全给了他。
她爱他。
但是这并不使事情有什么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