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终于,弄得雨眠兴趣索然,连好脾气的林书扬也发怒了,瞪着烈言道:“我和我未婚妻来渡假,你有什么道理跟来跟去的?你再跟休怪我不客气。滚开!”
“去你的!这是观光区,你没权管我,有本事就把我驱逐出境。”反正他绝不罢休,干脆耍赖.
“海滩不是我的,你爱坐哪儿就坐哪儿,夏威夷也不是我的,你爱来就来、爱去就去,无所谓。”雨眠却说得很大方。
烈言马上挤到他们后面的位子捱着坐。
“你到底想怎样?拜托清醒一点好不好?你向来不是这样的,何必歇斯底里的挽回雨眠?”林书扬苦笑,好言相劝。
说真的,他没想到平日冷静的烈言,此刻竟然像个疯子似的騒扰人,瞧他的表情,为雨眠疯狂不是假的。
“既然你都明白,就该知道雨眠对我有多重要,你何必非得跟我争?雨眠又不爱你,你何不放了她?”说来说去,烈言还是不相信他们是相爱的。
林书扬摇头,很残忍地说:“烈言啊烈言,问题不是我肯不肯放了雨眠,而是她不要你了。”
他一听,脸色惨白看向雨眠,只见她举起指间的订婚戒指提醒“我们已经订婚了。”
他酸溜溜的说:“就这样匆忙决定做林太太?你和他之间没有爱情。”
“你不是我,也不是她,又怎么知道?”林书扬冷笑。
雨眠反问:“丈夫是终身制的,不是儿戏,你看我是爱开玩笑的人?”
烈言像只受困的野兽,低吼道:“雨眠,你想想,你和他拥抱时,心会不会悸动?你会不会迷恋他?曾不曾为他伤心难过?会因为他一句话就感动落泪?”
“他一直就爱我,无怨无悔的等着我,这点就足以令我感动。”雨眠挽着林书扬的手臂,声音里尽是感激。
“那是感动不是爱,你不能嫁他,你会后悔的!”烈言忍气吞声的劝着。
“不会的,我现在明白被爱才是最幸福的,为什么要后侮?”
“你因为痛苦彷徨,慌乱中只想抓住一个人,刚好书扬在你身边而已。”他的心在抽搐,自己怎会给林书扬这种机会的?
“随便你怎么想。”雨眠的语气有些无所谓、烦腻、厌倦。
“我会不惜一切把你抢回来。”他低吼,向前一步,瞪着她。
懊恼、恼恨、哀痛、气愤不断冲击着他,生平第一次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,怎么做才能令雨眠回心转意。
她挑眉,不领情的说:“不惜一切?你这样做,只不过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心态在作祟,并非出自诚意,我才不会感动。”
“我不相信你不爱我了,你这么做只是报复我而已。”话里是这么的不死心,可是,他的表情像极被判了死刑的囚犯。
“那只是你的想法,我现在爱的是书扬。”她说得彷佛已把他这个人从心中连根拔起。
“你听清楚了?”林书扬得意扬扬。
“不可以,绝不可以!”他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定,其实心惊胆战、一筹莫展。
雨眠气煞了,冷言道:“有什么不可以?是你不要我的,现在我决定忘记你,你却又来捣乱,存心跟我过不去吗?我只想找一个爱我的人,你就饶了我吧!”
“你在赌气,赌你的未来、你的幸福而已!”他咆哮。
旁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吵嚷,纷纷好奇的转过头来张望。
“你以为我在赌气?在生你的气?为了气你随便嫁人?那犯不着,”她摇摇头,挤出笑容“不是这样的,我只是找到一个很爱我的人,书扬给我很多很多的爱。”
“不,我才是很爱你,一样给你很多很多的爱不,是更多更多的爱。”烈言心如刀割。
“我已经不需要你的爱。”她不带表情的道。
是他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?
“不要,雨眠,不要这样,你不能嫁给林书扬!”他情急的一手抓住她,内心不断浮现失去她的恐惧。
“这是干么?你凭什么管我?我现在想爱谁就爱谁,即使我嫁流氓、嫁乞丐你也管不着!再见!”雨眠气得尖叫。
烈言顿时没话说,盛怒中站起来,砰一声巨响,把椅子踹得飞出去老远,然后大步离去。
之后,他仍不放弃,只是默不吭声却充满威胁一路跟到底,雨眠和林书扬被烦得啼笑皆非,两天后莫可奈何的回台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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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恋是什么感觉?头晕、眼花、坐立不安、寝食难忘,这样彷徨无依,像是有千言万语,却又无法开口,整颗心好像掉进沸腾的熔岩里一般。
见儿子一副坐困愁城的惨状,烈母忧心不已“怎么办?阿言落魄得像鬼一样,再下去,我们的儿子完了,不如我们去跟关小姐谈谈,请她高抬贵手放过阿言”
烈父摇头,责道:“你别再搅和了,现在是人家不要你儿子。”
“他原本不是痴情种,那么潇洒自在的,如今怎么会苦苦恳求一个女人呢?”
她有些后悔当初太决裂了,更没料到儿子对爱情如此执着,说再多都无用。
“他无非是怕失去她,一个人害怕的时候还潇什么洒?”他一语道破。
“这回碰到了克星。”她叹一口气。
可不是吗?相较于以前日理万机的烈言,现在失去雨眠的他彷佛变成了另一个人,天逃讠着一头乱发、一脸胡髭,捧着鲜花坐在雨眠家门口,等着见她。
无奈他用尽方法,她也不为所动,冷若冰霜,日复一日,他害怕失去她的恐惧遽增。
这晚,雨眠回家,他看见一个男人陪着她上楼。
那男人一看到烈言蹲在门口大声喝道:“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
“你又来这里做什么?”烈言咬牙切齿的看着对方。
那男人拿出钥匙开门,冷笑“你没资格问。”
烈言已经受不了奚落,又见他手中拿着钥匙,一心认定与雨眠关系匪浅,开口便骂“你这不要脸的男人!癞虾蟆想吃逃陟肉,你作梦我揍你!”
说时迟那时快,他一声大吼,抓住那男人一拳挥过去。
“别打!”雨眠尖叫,但两人已撞跌进屋,打成了一团。
“我要是有枪,马上杀死你这个混球!”男人揪住烈言的衣襟怒道。
雨眠急忙拉开他“哥、哥,别这样!”
那是雨眠的哥哥?烈言当场呆住,顿时静了下来。又完了!
“你这人发什么疯?他是我二哥。”雨眠气得跺脚。
烈言抓抓脑袋,赔笑道:“对不起。”
“没什么好说的,滚!”培康硬把他推出门外。
不久,培康走了,雨眠熄灯打算休息。才躺下,门铃响起。她并不打算起来应门,任门铃响个不停。
双眼骨碌碌的转着,她听见烈言在门外大嚷“雨眠、雨眠开门!雨眠我知道你在家。”
被吵得受不了,她霍地起身,来到大门“我是不会开门的,你快走吧!”
“开门,我有话要说。”他的声音很悲哀很迷惘。
“有什么话明天再说。”
“开门。”他还是一句话。
两人隔着门对峙一会儿,她终究妥协了,拉开木门,见到他那头乱发与一脸胡髭,万分的憔悴,然而他的目光无比炙热,灼烫了她的心。
棒着铁门,他轻声道:“开门,一道门拦不了我。”
她知道,也试过了,他要是横起来,十道门也拦不了他,于是为他开了门。
烈言一进门,见到那暹逻猫竖起尾巴对他嘶叫,跟牠的主人一样不欢迎他。
“你要我怎么办?跪你求你?”他脸庞很哀伤。
“不不不,是我跪你求你,不要再来了。”
好一会儿,他哀求道:“离开他,回到我身边。”
“不。”
“你又不爱他,为什么不?”他问得茫然。
“他爱我就够了。”
他的脸孔因她这句话而扭曲了,靠在门框上,一声不响看着她,看到心都痛了,闭上眼睛,眼泪差点淌了出来。
“让我爱你,用我一辈子的时间来证明。”深情的眼眸无言地看着她,没想到男人也有泪千行的时候。
“你住嘴,我不要听!”她委屈、痛楚地说:“你你以为你是谁?你要我走我就得走,没半句理由,现在,你要我我就得回来?你作梦!”
他深吸一口气“所以,让我用一辈子赎罪。”
烈言的“抢人”攻势专横霸道又柔情似水,但雨眠的倔强执拗也不容小觑,她转过身不看他,说:“我不要你的一辈子,你放过我吧。”
“我没办法,我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嫁别人我愿意跪在这里忏悔,直到你回心转意。”他果真双膝一跪。
“你你根本不必”雨眠为之震撼,想拉他起来却又拉不动。
“我知道我该死,我对不起你,可是只要可以永远与你在一起,付出再高的代价也值得。”
这话多动听她眼眶红了起来。
他说对了,换成是书扬或别的男人说这句话,她不见得会感动,独独是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