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回我去偷拍的事,她没跟到,竟然从合作夥伴变成敌人了,说什么我要独享帅哥,天可明监喔!现在她可是明著跟我较劲,输的人我看就得自动滚蛋了。”魏蓝满口无奈。
“所以”
“所以我最好心的阿雰姐,你总不忍心看我露宿街头吧!”
“放心,我会送你睡袋、帐篷什么的。”
“一点点就好。”魏蓝当没听懂她的调侃,迳自涎著脸索求。
“渣渣都不行。”
“好吧!那我现在乾脆去跳楼算了,反正挖不到这新闻我也稳死的。”魏蓝放下行囊,走近窗户,一副一死以求解脱的可怜模样。
“没这么严重吧!”
魏蓝回头一瞥,眸中一串泪珠好像随时会滚滚而落。
“一点点就好。”
余雰终究是妥协了。“但”
“我不会说是你说的。”
余雰犹豫了一会儿。“你去查查日本最近半年来发生的案子。”
“然后”
“没有然后。”
“还真的只有一点点唷!”不过总算是有点头绪了。
“我已经很便宜你了。”
魏蓝飞快地背起行囊。“谢谢阿雰姐,下回”
“你欠我的可不只值珍珠奶茶唷!”
“我会请你去圆山饭店大吃一顿的。”
魏蓝像得知藏宝处一般兴奋,赶紧飞车前往报社,她得好好查一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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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蓝正埋首在电脑前,前半年日本所发生的案件也不少,要一笔笔从中去筛选也是件不容易的事。
甄艳老早就注意到魏蓝不寻常的神情,好似得到什么秘密似的。
一袭毛绒绒的黑色连身裙,紧紧地裹住甄艳略嫌丰满的身躯,似乎一用力,全身的束缚将片片散去,有时魏蓝还真佩服她的大胆穿著,既不贴切又不适宜。
甄艳偷偷地出现在魏蓝身后欲一窥究竟。
魏蓝余光扫到一袭黑影逼近,来者八九不离十是令人讨厌的家伙,手指迅速按键,跳离主画面。因为动作实在是太快了,甄艳只能目睹到转换的那一刹那,意即啥都没看到!
甄艳丰厚的唇颐指气使地嘟囔著: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人家看见。”
“谁不知道你是来偷情报的,小人才会偷来暗去的。”
“你骂谁是小人?”个头本就娇小的甄艳,最讨厌人家说她的身高。
魏蓝压根儿就不想理她,继续她的电脑操作。
“你整理这些报表干么?”
“爽!”魏蓝眉飞色舞轻轻松松地打赢了这场阵仗。
“你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我早你一步抢到独家?”
“请便。”
“好,这可是你自己说的,别怪我没有提醒你。”甄艳气急败坏地跺著她的三寸高跟鞋,如粉墙般的脸因盛怒纠结一团。
打发了烦人精,魏蓝再度回到主画面,她用各种可能的方式搜寻著。
魏蓝迅速在电脑指令下输入可能的人事物。
“搜寻字串:俞季桓”
电脑飞快地滑过所有有关俞季桓的事迹,此时,魏蓝的手停留在第三十笔上。
“义风集团所承包的建筑工地上,于十八日约晚上十一点左右发生骇人听闻的残忍分尸案,被害者被肢解,毁容,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身分证件,是一具无名尸。目前警方正经由dna监定以查明身分,家人如有任何失踪的男性,请迅速与警方联络。而土地所有人义风集团总裁程义行也到案说明,他指出此案件与义风集团无关,纯粹是帮派间械斗后将尸体丢至建筑工地里,与义风集团毫无瓜葛,然警方仍从各种可能的方向侦查中,主办的刑事俞季桓非常重视也指出警方将迅速破案,还给市民安全的生活空间。”
“原来半年前日本也发生同样手法的杀人案件,难怪俞季桓会到台湾来,而且又与义风集团扯上关系,看来义风集团是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。”
魏蓝思忖著,眼睛则继续浏览,忽地,手又停住。
“刑事俞季桓和藤井宏一日前出发到台湾,虽警方不顾证实,但可靠消息指出,恐与调查义风集团总公司有关。”
“除了俞季桓外,还有一个日本人藤井宏一也到台湾来,可是为什么都没看见他哩!难道他正从事什么秘密调查吗?嗯!有可能。”魏蓝不得不如此猜测。
“也许俞季樵会知道其中端倪,”
一想到俞季樵,魏蓝这才想起来,早上出门前还接到他的电话,罗哩罗嗦地询问她一整天的行程,她又不是呆子,况且她也不是三岁小孩,大白天的她会保护自己的,所以二话不说马上挂了电话。
不知道俞季樵此刻是否焦急又气愤?
魏蓝将资料列印后塞进包包里,准备如烟一般消失,免得又招来烦人精的叨扰。
正要起身,就看见俞季樵立在不远的出口处,而他身上竟然黏了一只无耻的八爪章鱼。
天啊!这个人当真阴魂不散。
甄艳极尽所能地卖弄風騒,不仅双臂环上了颈子,大腿还不时磨蹭著对方的身体,但最令人咬牙切齿的是,这个人竟然一动也不动地杵在那儿,虽然表情上是极不愿意的,但起码他可以拒绝或远离呀!可是他没有。
魏蓝知道了,其实他—号表情是意味著他还满享受的。
她记住了。
“喂喂喂,两位敢情是苍蝇撞上了黏蝇纸,离也离不开呀!”魏蓝气冲冲地飞奔到无耻二人组的面前,若不数落一番难消心头之恨。
“你算哪根葱,敢管我的事?”甄艳扬起滟滟红唇,双手双脚还是不知羞耻地挂在他身上。
“就凭”是啊!她凭什么管他俩的闲事,男未娶女未嫁,有什么不可以的,可是为什么没来由地一股气梗在喉咙,不发不快。
“没理由、没立场了吧!”
两女争得面河邡赤、脸红脖子粗的,此时男士角才幽幽开门:“我是来找魏小姐的。”
“你你找她干么!我也可以帮你呀!”甄艳硬是吞不下这口气。
“是私事。”短短三字,却轰得甄艳跌下地来。
“难道你们”
魏蓝看到甄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惊讶反应,怎会错过这打击的大好时机。“我们关系匪浅。”下次记得滚远一点!騒婆娘。
“哼!”标准的甄艳生气离开法。
“找我干么?我说过我不要你保护,而且我也没钱请你这个重量级的保镳。”魏蓝犹记得甄艳挂在他身上的模样,一想起那个画面就让她全身起鸡皮疙瘩,太恶心了!
“什么事这么气冲冲的?”
“无聊的事。”
“这家伙为什么三番两次来撩拨她,到底有什么企图,口口声声说为了她的安危,但怎么样也不足以采信。一下子赖她要给他一个工作,一下又硬要人家当他的女朋友、甚至还住到他家去,他以为他自己是大情圣啊!
不要脸的东西。
“上一回不是聊得挺愉快的吗?”怎么翻脸跟翻书一样。俞季樵哪里懂得她百转的心思。
笨蛋,那是因为有求于你呀!
“是啊”魏蓝顿了顿,这会儿好像也需要有求于他,刚刚从电脑上列印出的资料需要他提供更进一步的资料,可是,偏偏现在自己又在气头上,生气还是憋气,她只有两种选择。
“我只是来看看你,应该不全于让你生这么大的气吧!”
耙情他是把她看成动不动就生气的母夜叉喽!
生气还是憋气?魏蓝兀自气鼓著腮帮子,还未下定决心。
“别生气嘛!”俞季憔扬起浓浓剑眉,偏著头,有意无意地想要逗笑可人儿。
“我干么生你的气,你臭美。”
“美人不适合生气的。”
“贫嘴。”
“美人儿,吃饭时间到了,肯赏个光吗?”现在的他可是荷包饱饱!
“你请客?”
“当然。”
“那不吃白不吃喽!”顺便问问他哥的事。
“太好了,我请你去鼎泰丰。”
“你的工作不是被我害得丢了吗?哪有钱请我去吃那种高级品?”
“凭我的才华,还怕找不到第二件差事吗?”
“既然如此,当初又何必巴著我,说什么自己有多可怜又多可怜,我差点就被你骗了。”魏蓝啐骂了他一口,暗忖:当初那个苦肉计八成也是他自己设计的。
“可事实上你也的确害我丢了差事。”
谁知道是不是真的?她不相信地说:“我想你一定别有心机。”
“好比说,认识你。”
又来了、又来了!他非得老是讲这些恶心话吗?害得魏蓝的小脸瞬间燥热。“我我不会再被你骗了。”
“那你最好把持得住,我对自己可是很有自信的。”他笑说。
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自恋狂!
“放心好了,你八百辈子也不会打动我的。”
魏蓝像跟自己赌气似的,一再告诚自己的心不要被眼前的大野狼给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