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心守着封允舞的杜维,根本无法入眠,耳尖的他听到了上方传来的声音,正想开口时,上方便照下了一道刺眼的黄光--
“是杜维先生吗?小舞也在你身边吗?”
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,他从没在封家听过。“没错,你是来救我们出去的吧?”
上方的年轻人顿了一下。“小舞睡着了?”
“是。”
上方又是一阵的停顿。
“上面的人还在吗?”这个年轻人在干什么,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?
“杜维先生,这坡太滑,光线又不足,再加上小舞睡着了,你们要爬上来很难的,如果不小心又掉下去了,那更危险。”
“那我叫醒小舞。”
“不,你叫了也没用,她是叫不醒的,硬叫醒的话,她也是头脑不清楚,只会带来更多麻烦。”
听到上方年轻人的话,杜维心头竟有了一点酸意。怎么听起来,他对小舞的习惯这么熟悉?!
“你对她这么熟?”声音略显敌意。
“你要试也行,不过在这种情况试,出事率也比较高就是了。”不被杜维所激,裘壬祥的声音仍是一派温和,毫无强争之意。
“那你有什么打算?”
“我带了毛毯、热巧克力,先吊下去给你保暖用,明早天一亮,小舞醒来,你们就可以抓着这绳子爬上来。”在他说话同时,东西便慢慢地吊下。
“为什么不将她带回去?既然有绳子,那可以将小舞梆好拉上去啊!”“我力气不够大,拉不动的。”
“你不是她的好哥儿们,怎么放心留她和一个陌生男子在野外过夜?”
难不成他们真的是“纯”哥儿们,这年轻人和小舞之间没有发展出男女的情愫?
“杜维先生,你是小舞一家人认定的人,不算是陌生人。我相信他们家人的眼光,更相信小舞的判断。把你们留在这里,不会有什么下妥。”
“你人都来了,居然不救我们出去,还在那里说风凉话?!”
“这不是风凉话,我是以安全为考量,在看不清的情况下,硬要爬上来是很容易发生意外的。”他的语调仍旧不变。“况且,小舞一直都很信任你,将她留在你身边,我相信会很安全的。”
“安全?!深山野岭让弧男寡女同处,你真相信将她留在我身边不会出事?”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对他这么信任?他好歹是个男人,也有冲动的!
裘壬祥笑了一下“放心,她认人很准的,既然你被她认定了,那我相信你一定是个好人。”
上方的声音好像越离越远,看来那个年轻人正走开当中。杜维暗忖。
“小舞是个好女孩,有耐心点,别太急,就不会伤害到她。”裘壬祥独自走向暗无路灯的山路上,即使乎电筒的亮度足以照明眼前的道路,但此刻他却为这熟悉山路上的暗沉,感到丝丝寂寞。
杜维看着上头渐减的亮度,知道他是真的走远了。
“他真走了?他真的放心把你留在一个男人的身边就走了?”
这里的人毫不设防,对他的一切都不暸解,就完全地信任他
“是这种环境养出像你这样的女孩,还是因为你,而净化了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呢?”不管何为因果,他在这里、在她面前,再也无法戴上面具了“你知不知道,有了你,我什么都可以不要。小舞”
杜维将毛毯打开,包住自己和怀中的她。真是会睡啊,这么说话都没将她吵醒。
今晚,真想将她带入他的梦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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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睛一睁开,一张超大特写的脸填满了她的视线,他的脸贴在她的颊上,再往内移个半寸,他的唇就会和她的重叠!
她猛吸了一口气,现在是什么情况?怎么身体都动不了?她又怕吵醒杜维,连动都不敢动一下,只得用力转动她的眼睛,希望能看清楚现在的境况。
可她的努力终告失败,封允舞还是搞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。现在是几点了?照她的习惯,应该是早上五点吧。如果杜维要睡到六点,甚至七点才醒来,那她怎么办?她可是睡的时候很专心,叫也叫不醒,可是该醒了,就怎么也睡不着了。怎么办,杜维什么时候会醒来啊?
山上的早晨还算清凉,可是怎么她却一直觉得好热、好热,呼吸好困难!是她被包得太紧了吗?
“早啊!”他醒来了,可还是抱着她不放,只是将紧贴着她的脸移开。
“啊早。可不可以放开我啊”奇怪了,她怎么会问得这么不好意思?
“当然。”看着她的窘状,他心情极佳地微扬嘴角。
好、好好看哦!他微笑的样子真的好帅、好帅,怎么她从来没发觉这男人有这么帅?
咦?怎么他的脸又越来越近?
一个脸颊上的亲吻后,他才满意地放开了那位被偷袭成功的佳人。
他方才做了什么?她摸着自己方才被亲过的地方,表情一片空白。
“一个早安之吻,这是我的习惯。”这是他才订下的习惯,对象只限封允舞。
“哦早安之吻?!”最后一个音,她可发得大声了,终于知道自己被吃了豆腐!她指着自己的受灾地点,两眼睁得大大。
“不喜欢吗?如果你不喜欢的话,那以后我就不这么做了。”他微微一笑,自然坦荡的表情,反倒令封允舞自觉自己的小家子气。
“不是,我不是不喜欢,我是、我是不习惯!我家从没有什么早安之吻的这是你们那边的习惯啊?”没关系吧,他们以后也不会睡在同一个地方,那就不会再有什么早安之吻了吧
“你不会不喜欢?”
他的脸更加靠近她,愉快的神情像个孩子似的,让她看了有点醉了。“不会,不会不喜欢的。”
听到她的响应,他的笑容又更加地灿烂了。
这样的笑容?杜维居然会有这么开朗的笑容?!她心跳失了速!他这么近,还想做什么?
“走吧,回去了。”话一说完,他就直接牵起封允舞的手。
这一牵,令她吃痛地抽回手。
“你的手怎么了?”小舞的手受伤了吗?真该死,方才心情太好,居然忘了查看她身上是否有伤。“痛不痛?要不要紧?还有没有其它地方不舒服的?”
“没事啦,只是一点皮肉伤,大概是跳下来的时候擦到了手,其它地方没事的,不用担心啦。”杜维这么紧张地询问她的伤势,看着他的表情,她心头竟泛起了丝丝的甜意。
“我看。”二话不说就执起了她的双手细看,沉吟了会儿,杜维的手转而在她身上游移。
“你干什么?”
“别乱动!我看看你身上是不是有其它的伤。”
他的口气好不严厉,让她抗议的话硬生生地吞往肚里。
“还是有些小擦伤,不过不碍事。”还好,他的小舞没事
“我就说吧。”
“可是你手上的伤口不浅,没办法抓紧绳子的,”
“这又不是什么大事,怎么你的表情这么严肃?大不了忍一下,牙一咬就爬上去了。”
话才刚说完,她就被杜维的动作给吓一跳。“你干什么?”他居然背对着她跪了下来?
“上来,我背你。”
“不用啦!我很重,你背不动的,还得爬坡,我自己来就行了!”吓死她了,怎么杜维变得怪怪的,他不会在昨晚跌坏了头吧!
“上来!六十公斤以内的,我都没问题。”
他的口气充满了命令,让硬骨子的封允舞忍不住又想反驳。“我自己来!”她可不是弱女子!
“上来!你当然有能力自己爬,可是你手上的伤会破得更严重,我会心疼的。”
硬的不行,他居然来软的?!
我会心疼的这柔柔的一句话,彷佛附上魔力般,令她无法再思考,只得乖乖地让他背。
“不行的话要说哦。”她的回话,竟出乎自己意料地温柔,更是吓坏自己。
但这柔柔的响应,却听得杜维心头甜甜的。“不会的,你很轻,抓紧了,我要爬了。”
他的背好宽阔,令她心安没想到他的肩,竟大她如此之多。
自己好娇小啊头一次,她居然觉得自己娇小得像个女孩!
“放我下来!”都爬上来了,怎么还不放她下来?再这样待在他背上,她会变得很奇怪,她会变弱的!
“让我背着你,好吗?你一点都不重,让我背你。”
他真是太奸诈了,居然可怜又温柔的“求”她,害她根本就不忍心拒绝嘛!真是太奸诈了!
“好、好啦都被你吃得死死的。”她嘟嚷说着。
他想象着她的表情,一定很可爱!只可惜现在看不到。不过这么一想,他又笑了出来。
“你笑什么?”
“没、没。”
“杜维,你变得好怪哦,害我觉得很不习惯耶。”
“没关系,以后就会习惯,我会让你习惯的。”这句话,说得好不柔情。
“什么意思啊?”她的脑子就是反应慢,不知道他在说什么。
“你那位好哥儿们叫什么名字啊?”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。
“哦,他叫裘壬祥,我都叫他求人,昨天不是跟你说过了吗?你记忆力怎么这么差啊!”“那你和他怎么认识的?”
“哦,这说来话长了。”
“没关系,我慢慢走,你慢慢说,这样一路上才不会无聊。”
“也是。”
这一路,杜维多希望能不要走完,如果可以,要他背她一辈子都愿意。只要她能一直用着这般开心的语调跟自己说话,那么也就什么都可以不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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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打啰!对打啰!快点!”
她因为手上的“小破皮”居然被老爸给禁止对练,说什么会伤到手,害她这个礼拜只能看着杜维练架子,看得她心好痒!好几次都忍不住一拳给他挥了过去,可是杜维却因担心她手上的小伤,不想与她对招而躲得比什么都快,害她百般无聊,只得不断重复练套路。
今天她终于解禁,头一件大事当然就是找杜维来打一打啰!
“快啦!我忍不住了!”
她一早就在他门口吵个不停,真是的,她怎么这么有精神?
“我门没锁,你等一下”
叫她等?她可是等了快一个礼拜才等到今天,而今天也是杜维在封家学武的最后一天,叫她等!她怎么等得下去?她要把握这最后一天,她要和他对打一整天!
“我进来了!”
没想到她这么没耐心,方下床的杜维被冲进来的她给吓了一跳。
“这么急!我又不会跑掉!”
他!他!他居然没穿上衣?一进门就见到他一丝不挂的矫健上身--“你快穿上衣服啦!”她转过头去,根本不敢看。
“真是的,我叫你等,你硬要闯进来。没看过光着上身的男人吗?”这话充满揶揄。
“我看过啊,可是你和他们不一样。”
“哦?那你说说,哪里不一样?”咦,他在她心中已和“其它人”不同了吗?
“我也不知道奇怪了,哪里不一样?”是不是她没看清楚,不然回过头去看一下好了,说不定会看出个所以然来。
她正要回头时,杜维就从身后靠了过来,偷了个香。
“早安之吻。”嗯,今天的滋味依然甜美。杜维满意地笑着。自从落崖那天起,他每天早上都会来个早安之吻。
“有空隙!”她趁着被亲时的空档,一个肘击,便往后打向杜维的腹侧--
“好家伙!”他就知道这武痴一定会抓这时机出招,心中早有防备的他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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