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想说两人已经是情侣了,为他分担烦恼也是应该的,谁知他却拒她于千里之外,分明不把她当自己人看待嘛。
“喂,你真的生气啦?”瞧她抬高下巴,还故意把头撇向另一边,任谁都看得出来她真的生气了。
张健民瘫软在椅子上,没想到这小妮子居然使出“拒绝往来”这最狠毒的一招。耍知道对一个深爱另一半的男人来说,眼睁睁看着对方不要自己是一件多难堪、多伤心又痛苦的事呀。
“好吧,说就说,只要你别叫我走”他叹了一口气,有种未来都会被她吃死死的恐怖感觉。
李琳韵见他终于肯松口,高兴地跳到他面前。
“你外公答应我们交往。”
“耶!”她高举双手,喜悦地狂叫。
“不过”张健民马上打断她的高兴“他要我留下来管理公司,也就是要我弃教育从商。”
这果然是她外公会提出的条件,成天只想着对自己有利的事,就连外孙女的男朋友也不放过。
“不过你要接下公司吗?”虽然很不屑外公的无理要求,但如果健民愿意当接班人的话,她倒是无所谓,毕竟她希望他快乐过生活,而不是被人安排过生活。
张健民摇头,摆明根本不喜欢这个条件。“可是我不答应又不行,因为这是你外公答应我们交往的条件。”
虽然他老爱在课堂上为难学生,以看到学生的苦瓜脸为己任,可实际上他很喜爱这份教职工作带给他的成就感,而从商嘛老实说平常听赵英宇说商场上的尔虞我诈,他听得很害怕也很厌烦,怕的是万一真踏入商场,一不小心把自己个性的黑暗面全引出来还得了,因为他自认平常就已经够坏了,没必要再加强这一部分;至于厌烦嘛,还不就是烦每天做不完的公事和一大堆等着他决定的公司策略。
可是要失去琳韵才能继续教书的话,他也千万个不愿意,因为教书所得来的成就感再大也比不上她的一颦一笑。
看着张健民难得露出的苦恼表情,李琳韵心疼地握住他的手,明白他真的对她用情至深,深到就算牺牲自己的快乐也不在乎。
不行!她不能看着他为她牺牲到这种地步。
她心底忽然涌出一股勇气,明白解铃还需系铃人,她要去找那个罪魁祸首好好理论一番。
“你要去哪儿?”见她径自朝门口出去,张健民连忙追在她身后。
“我要去医院跟外公说清楚。”她没有停下脚步,只匆匆丢出一句话。
“现在?早就过探病时间了。”他挡在她前头,试着不让她莽撞行事。
“那又怎样?”李琳韵一脸不悦“反正外公就喜欢不按牌理出脾,那我就学他啊。”
推开阻挡她去路的张健民后,她旋即夺门而出,准备前往医院,为他向外公讨个公道。
“唉,真是的,我就说不要说出来吧,偏偏她非要知道。”张健民气急败坏地边穿鞋边嘀咕。
等他穿好鞋,追在她后头来到大街后,这才发现她已早他一步坐上计程车。
他连忙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,打算在市中心来场刺激的飞车追逐,好及时揽住李琳韵,但--
“呃”张健民尴尬地看着计程车司机,这才想起自己根本不会说俄文,于是他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李琳韵搭乘的那辆计程车消失在马路转角。
妈的,回台湾后一定要学俄文才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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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里,尼洛躺在病床上,看着电视正在转播庆典实况,藉以弥补因身体状况不佳而无法外出参加庆典的遗憾。
忽然,病房门“砰”的一声被人踹开,硬生生的打断他看电视的乐趣,不过待他看清楚来者后,冷漠的脸上马上浮现笑容。
“琳韵,看到你来真是太好了。”果然还是女孩子贴心。尼洛高兴地要她坐在旁边的椅子陪他一块看电视。
“我不是来陪你看电视的,外公。”
“怎么了吗?”
瞧外孙女一脸怒气冲冲的,尼洛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,难不成是张健民闯祸了?
“那臭男人惹你生气对不对?说,是什么事,外公去替你出气!”他要给这姓张的一点颜色瞧瞧,让他知道他尼洛·雪诺赫鲁的外孙女可不是让人欺负着玩的。
李琳韵双手扠腰,神情凶悍地瞪着眼前这位已八十岁高龄的老人家。
“外公,你还有脸说别人,惹我生气的人就是你!”她高八度的声调听得人好刺耳。
“我?”尼洛一脸迷惑,压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。
“没错!你凭什么要健民当你的接班人?他有他自己的工作。”她气得失去理智的大叫,根本忘了这是医院需要绝对的安静。
尼洛恍然大悟,总算明白外孙女在气些什么事情。
“原来是这件事啊。”他不以为意的呵呵笑了两声。“这样不是很好吗?只要他接下公司就会变成青年实业家,既可以符合我对外孙女婿的高标准,又可以确保公司不会落入外人之手,而且你也不用担心以后会没有好日子可过啊。”
没错,他认为让张健民继承公司是最好、最理想的制造三赢的方法。
“哪里好啊?!”对于她外公的“胡言乱语”李琳韵实在忍不下去了。“这根本就是只为了你好嘛。什么确保公司不会落入外人之手,只要你紧抓着股份不放,永远都是公司的最大股东。至于你对外孙女婿的高标准,那就更可笑了,将来和他一起生活的人是我,只要他符合我的标准就好,对我好就好,何必要迁就你”“琳韵,不要再说了!”终于和计程车司机“沟通”成功而及时赶到医院的张健民,气喘吁吁地站在门边阻止她说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