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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什么?”姜氏气炸了。
“要我再说一遍吗?我说你丈夫爱上比你年轻貌美的姑娘,对你这种老女人不再感兴趣了。”傅香君没有忤逆尊长的压力,于是大声教训姜氏。
姜氏脸色难看的反驳:“龙巧怡已经死了,她再也影响不了我。”
“世间年轻貌美的女人多的是。死了一个龙巧怡。
还会有别的姑娘勾引你夫君。”傅香君.并没有夸大其词,只要凌择基愿意自然会有怕挨穷的女人甘心跟着他。
“你们滚!我不欢迎你们!”姜氏发火了。
凌明珠听到姜氏的吼声,往花厅走来,见到凌绿缇,冷冷地说:“想回尚书府住是吗?脸皮可真厚。”
“你就是凌妃?”傅香君问。
“我什么都不会承认,免得你们借题发挥。”凌明珠机警地道。
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。”傅香君一副看好戏的神情。
凌绿缇怕傅香君会惹出风波来,拉了一下傅香君的手臂。“走吧!我还是直接找伯父有效些。
“你们先别走。”凌明珠喊住她们。
“堂姐,算了,让所有的恩怨过去吧!”凌绿缇恳求道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要跟你清算恩怨?你说对了,不过我和娘的观点不同,她认为你不该和龙家人有牵扯。因为龙巧怡和爹有了不清白的关系;相反地,我倒希望和龙家人有牵扯,因此我并不感激你替我殉葬,如果不是你多事,龙爷现在已经属于我了!”凌明珠愈说愈激动。
凌绿缇皱着眉“你谢我也好、怨我也罢,木已成舟,谁也无法教光阴倒流。”
然后,她们离开了尚书府。
“我看那对母女没救了。”傅香君喃喃自语。
龙卧云直到掌灯时分才从外头回来。
“师兄的心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转?”党天帜坐在饭桌旁一样吃不下东西。
“我看一年半载也好不了!”傅香君自顾自的接话。
“巧怡真勇敢,如果是我才不用那种死法咧。”
暗香君也很佩服龙巧怡,得不到心上人的承诺说死就死。“无辜的孩子,无父无母好可怜。”
“好在还有个有钱的舅舅。”党天帜说。
“绿缇也会像疼自己孩子一样疼这个小堂妹。”
“是呀,依辈分算又是堂妹又是外甥。”党天帜往凌绿缇的方向看去。
凌绿缇尴尬地起身“你们慢用,我去看看翠儿。”
暗香君望着凌绿缇离去的背影,斥责党天帜:“你很可恶耶,哪壶不开提哪壶。”
党天帜故作无辜状。“我实话实说也有罪啊?本来辈分算起来就很复杂嘛!”
“你是不是存心要破坏龙爷和绿缇?”
“我哪敢呀!”党天帜喊冤。
暗香君警告他:“少抢你师兄的女人,有本事自己去追一个心甘情愿想跟你的女人。”
“知道了,你怎么这么爱对我说教?”他放下筷子,结束用膳。
“我再问你最后一次!以后不会再问了,那件衣裳你真的把它送人了?”
党天帜颔首。
“也忘记送给谁了?”她偏着头轻松的问着。
“如果我记得给谁而不告诉你,我就是小狈。”他发誓。
“不够狠。”
“是猪。”
“不够狠。”她还是摇头。
“是是个屁好了。”
暗香君捂着鼻子“好恶心。”
“和解了?”党天帜松了一口气。
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,对她而言,藏宝图已不再是她非到手不可的东西了,她已尽全力,得与失之间她问心无愧,人生苦短,快乐比较重要。
至于另一个追寻快乐的女孩,这回走不走运呢?
凌绿缇踌躇了半天,终于鼓起勇气,深吸了一口气,硬着头皮走进放置巧怡遗体的灵堂。她不是怕阴森的氛围,而是因为他在那里。
“出去,我想一个人静静。”他平板的命今。
“对不起”她哭了,看着停放在右侧的棺木。
“为什么说对不起?”他问。
“巧怡是为我们凌家人而死的。”突地,她跪在他面前“我代替伯父向你道歉。”
他看着她,柔情地扶起她。“傻瓜,这不是你的错,不许你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。”
“我相信伯父和巧怡是真心相爱的,伯父不能给巧怡名分是因为伯父娶了比他强势的妻子。”
龙卧云领教过姜氏的不讲理,在这个视三妻四妾为常态的社会,姜氏的作风确实不同凡响。“一个女人想独占她的丈夫是人之常情,要怪就怪凌择基不自量力,招惹巧怡。”
“伯父大概是因为太喜欢巧怡了,才会做出那样糊涂的事。”
“他如果真喜欢巧怡,可以休妻娶巧怡,为什么他没有?因为他是个标准的妻奴,因为他舍不得放弃官衔。”
凌绿缇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,伯父一向怕伯母,因为他今天所握有的一切全得自妻家。光是这份牵制,便足以令姜氏气焰高张、目中无人。
“你还会报复吗?”她轻声询问。
龙卧云并未正面回答“如果我说会,你是不是准备向我宣战?”
她呆愣了一下。“宣战?宣什么战?”
他的大手抚着她隆起的小肮“持续强势的抗拒我,甚至伤害自己让我良心不安。”
“有人这么对付你吗?”她偎着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跳。
“就算曾经有过,也从来没起什么作用。”
凌绿缇抬起柔弱无骨的柔美,头一次主动摩挲他的五官“如果是我呢?是不是一样起不了作用?”
她真是美!他在心里赞叹着。“别在这里上演诱惑的戏码,我不想在这个严肃的地方要你。”
她止住泪微笑“我知道你有很强的意志力。”
他抓住她的手,感性地道:“你不该替凌明珠那样的女人殉葬。”
“你后悔救的人是我?”她想起堂姐似乎对他也有兴趣。
他摇头否认了她的猜测。“如果我当日未因报复而阴错阳差地救了你,你岂不是死得冤枉?”
“谢谢你阴错阳差救了我。”她紧紧搂住他。
“爱我吗?”他的声调出奇的温柔。
“爱你,你呢?你也爱我吗?”她抖着声问。
他沉下脸,心脉悸颤,啄吻着她的唇。
她让他吻了一会儿,轻轻推开他。“这里不是适当的地方。”
他露出笑容“忍一忍,晚上我再好好伺候你。”
她倏地羞红了脸,娇嘻道:“是谁伺候谁还不晓得呢!”
两颗心头一次这么贴近,他动情的低语:“当着巧怡的面,我们一起答应会将翠儿当作自己的孩子抚养长大,让翠儿有父有母,和一般孩子一样拥有完整的家。”
这是求婚吗?她相信是,谁说好心肠的人未必有好报?
翌日早晨五更天,尚书府传出一阵哀号声。
“你真狠心啊一死了之,把这么大的家丢给我一个人我哪有本事撑下去啊死没良心的,连死也要跟着比我年轻漂亮的”
凌择基最终还是选了他想走的路,和他心爱的女人在黄泉路上相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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