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。”
“才不是!”奶娃娃险些跳脚。
“不是?”挑眉,带著点邪气的俊颜轻嘲道:“那哭爹喊娘,求著我帮忙的人,不知道是谁?”
“我才没哭爹喊娘,我只是”一句“只是”之后,全数消了音,那一度高涨的忿恨之意,在拉面端上桌的瞬间,全被摆平了。
面!面!面!看起来真好吃
前一秒还气得小脸通红的人,这会儿是一脸的喜色,兴冲冲拿起汤匙,迫不及待的喝了口汤,然后,被烫得哇哇叫。
“烫!烫!烫!”
冷眼看着死小孩喊烫,然后报复心起,全心全力的攻击起那碗无辜的拉面,山卓知道,他将享有安静的时间,一直到面吃完的那一刻。
不同于那死小孩凶猛发狠的吃相,山卓对待面前那碗热腾腾的拉面就很一般,只见他慢条斯理的拨开汤面最上头的葱花,一点一点的全拨到汤匙中,直到将那玩意儿从碗里消灭,将汤匙放到一旁,眼不见为净后,这才有一口没一口的也吃了起来。
“那很好吃耶!不吃给我。”满嘴面条的奶娃娃越了过来。
那仔细被堆得满满一汤匙的葱花全倒进自己的大碗公中,还不过瘾,迳自又从山卓的碗公中偷走一块叉烧肉、两根笋丝。
“反正你不爱吃猪肉。”他说得理直气壮。
翻了个白眼,山卓干脆连剩下的两块肉跟残余配料全挟给了他。
“我就知道,你对我最好了。”卖乖,露著大大的笑容,稚气的小脸蛋上流露著既满足又欢快的神情。
唏哩呼噜的继续吃著面,但问题多多的小孩还惦著方才的答案。“喂喂,山卓,你还没说,你的方法行不行啊?”
慢条斯理的挟起一筷子的面条,山卓答了他:“行,也不行。”
“你这不是废话吗?”嫩嫩的娃娃声满是没好气,甚是大牌的追问:“行,不行,就一句,哪有那种行也不行的?”
“如果他有慧根,知道及时把握眼前人,我的暗示就行得通。”
“可是我看他不像有慧根的人。”奶娃娃含恨说道:“上回我好心想指点他,结果呢?”
这事,想到就气!
上一回他可是流血大牺牲,好不容易贿赂了山卓,取得这奸人的首肯,愿意配合演场戏来开导、开导这木头。
哪里会知道,戏都还没演完别说是让他打开心胸去接受那女孩新的形态了,这木头压根儿听也没听完,甩头就走!
“这个官靖武”一想起这个赔钱货害他蚀本,而且是蚀了很大一块的本,他心里就恨,恨道:“这家伙,脑袋硬得跟石头一样,一看就知道难教化,哼!”“这就是问题所在。”
“什么问题?”
“官靖武这人的执念太深,他把自己困在对陆心语的执念当中。”山卓道出所见。“就算有心想帮他一把,单靠暗示,恐伯行不通。”
“但是为了下犯规,我们也只能做到那样子真是的,这人干么那么死心眼啊?”气唬唬,很生气的又吸了一大口面,含糊道:“他是不知道:花开堪折直须折,铜雀春深锁二乔。的道理吗?”
举著的手顿了下。
山卓缓缓、缓缓的侧过他那俊美得不可思议的面容,直勾勾的看着那大口喝酒的浑小子。
“怎样?”
“莫待无花空折枝,”山卓冒出一句。
“什么?”
闭了闭眼,紫瞳映著无奈之色,叹道:“花开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。”
“咦,改了吗?什么时候改的?”小小的脸蛋显得那么样吃惊。
再次闭了闭眼,忍下了当众教训死小孩一顿的冲动
“它从头到尾没改过。”紫瞳再现时,山卓维持住他的优雅从容。
“是吗?它没改过吗?”呵呵,傻笑中。
“吃面。”山卓面无表情下结论。
“我怎么一直记得是接铜雀春深锁二乔呢?”呵呵呵,死小孩继续傻笑当中。
“吃面!”
“我好啦!”傻笑策略失败,在紫色眼瞳警示意味浓厚的注视下,继续拿起筷子,喃道:“吃面就吃面。”
不就是吃面嘛!
吃就吃,哼!
------
美国,台湾,日本。
日本,美国,台湾。
说起来这世上要有个为爱走天涯的排名,高薇妮有绝对上榜的自信。
就为了一个官靖武,想她这双十年华的美丽少女,不但特地跟学校、双亲请了假,从美国追回台湾,还从台湾追到了日本。
就算特地请假的假期结束了,只能无奈的飞回美国,也没关系!
反正也快要放暑假了,眼下只卡了一个期末测验,她飞回去应付应付,考完试就再飞回台湾。
瞧,她现在不就又站在台湾的上地上了吗?
就算在暑假前还没能攻下小武哥的心也不怕!
她早已经做下长期抗战的心理准备,这一次连休学申请书都带一份来填了,真要到那么不得已的地步,她可是没在怕的。
包何况,这次再战台湾,她有信心,非常非常高度的信心,知道那纸休学申请书只是备而不用,因为她这次想的惊世妙计,铁定能一举攻破小武哥的心防。
心防嗯,说起来,她一直就弄不懂,他到底在防什么?
一直到现在,她始终没摸透,到底是什么见鬼的心灵阴影在困著他,让他变得如此冷晦阴沈不过话说回来,她也没什么具体根据啦!
想想,也许是她疯了吧?
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,就算是一见锺情,为什么会在乎得那么多,爱得那样的深,毫无理由、义无反顾的就一头栽了进去?
栽进去也就算了,还很莫名的存著一股信念,觉得他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人,将改变他设为第一首要任务,一直认真努力到现在,只为了想要改变他。
当然,有时候也是会感到沮丧。
当她碰了超级冰冷的冷钉子,打心底感到泄气的时候,她也会告诉自己,不要再费那么大的心力,妄想着要改变什么,因为也有可能现实就是这样子,是她弄错了,并没有什么事需要她改变。
可是她放不下,偏偏就是放不下啊!
在她的内心中就是有一股信念,觉得这不是原本的他,而因为对他的在乎,因为那多到让她无法想像的怜惜,想要改变他,想要去掉他眉宇间的冷寂阴郁之气,对她来说就像呼吸一样,变成一件必然要做的事。
她并不知道她这样一厢情愿的热情还能支持多久,特别是,在官靖武把她当鬼在闪躲一样的时刻。
表,是的,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个鬼。
以前,小武哥待她虽然称不上是亲切友善路线,但在她来日本之前,他对她的态度也只是冷若冰霜而已。
结果,在她兴冲冲的兼差快递,直奔日本只为了送一份文件之后没了,连冷若冰霜都没有了,因为他对她,压根儿就是避之唯恐不及,就像躲鬼一样刻意的在闪避著她。
这没道理啊!
理论上,就算不对她的好心帮忙回以亲切友善,但最少也不应该有见人如见鬼、跑得比飞还快的事出现,完全不合理的嘛!
那么,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?
斑薇妮想得非常认真,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部分出了问题,但她从日本想回了美国,再从美国想回了台湾,还是弄不清她到底是哪里做错了。
没有头绪的情况下,那种怎么样也见不到面的焦虑让她内心隐隐感到忧虑。
再这样下去,她的热情、她一腔的热血,会不会终将消耗殆尽?
她不想变成那样,不想什么都不做,就消极的等著一切消失。
所以她想了一个办法,一个超级老套、置之死地而后生,是一个不成功、便成仁的终极方案
她要迷奸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