澜思索再三就来寻了盛子言。
盛子言发誓他活这么大岁数就没见过求人还像简世烈这么横的,偏偏他还觉得简世烈说的有道理。
其实两家这么多年的对头,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般,两家之间毕竟还是有英雄之间惺惺相惜的意思的。
盛子言在厅堂中转了十来圈后,终于摇摇头抬步走出盛府,让下人驾着马车去皇宫。
进了宫中,盛子言觉得有好几天没看到皇上身边的李公公,边拽住带路的太监,低声问道,“这些天怎么没看到李公公?”
“回将军,李公公得到皇上恩赐,回乡探亲了。”那带路太监俯首回道。
探亲?这李公公不是没有亲人了吗?
盛子言敛了敛眸没有说话,然后又冲那领路太监笑了笑,让他接着带路。
寻到祁雪沧时,祁雪沧正窝在龙椅上倚着头,闭眸小憩。
祁雪沧身旁的小太监见盛子言来了,俯身轻声在祁雪沧身旁轻声说道,“皇上,盛将军来了。”
祁雪沧应声缓缓睁开眼睛,略带慵懒的看向盛子言,低声说道,“盛爱卿有何事呀?”
盛子言偷偷看了眼祁雪沧后,直觉有些不对,皇上虽说被秦王压制,可是在面见臣子时,都是坐得挺直,精神抖擞的,何时有今天这样的情况。
盛子言收回目光俯首说道,“启禀皇上,老臣是为了秦王和右相而来的,老臣还是觉得应该查明此事再定罪,毕竟......”
盛子言还未说完,从龙椅方向就砸来一个物件,正中盛子言的脑袋,顿时顺着脸颊淌血。
“皇上......”盛子言不敢抚上伤口,略带惊讶的看向祁雪沧。
他根才低头扫了那砸破他脑袋的物件,发现竟然是玉玺,先不说皇上从未发火的人突然暴怒,就说这扔玉玺的行为就太反常。
盛子言这么想着,上方龙椅上坐着的祁雪沧就瞪着猩红的眼睛看着盛子言,冷声说道,“朕都说了问斩,盛爱卿是想给秦王和右相陪葬吗!”
盛子言见情况不对,连忙俯首说道,“都是老臣的错,请皇上息怒。”
祁雪沧又发了一顿火后,终于放盛子言出了府。
盛子言这下确定皇上和宫中一定出了什么事情。
他略带焦急的出了含元殿,然后思索片刻,连头上的伤口都没包扎就连忙向吏部走去。
天牢中。
盛子言一进去就看到一副辣眼的场面,气得他差点拂袖而去。
两个大男人互喂吃食成何体统,这简世烈是怎么教育的简奕澜。
不对,他们是怎么弄到这么多零嘴的?
盛子言忍住火气,站在牢房门口大声的干咳了两声。
祁清岑将手中栗子皮优雅的剥下,然后放到靠在他身后的简奕澜嘴里,看着手中栗子淡声说道,“盛老将军既然来了就进来吧,本王这牢房门口可不缺门神。”
他还知道这是牢房啊,不知道的以为他是来这做客的。
盛子言吹吹胡子,走到祁清岑身边,沉声说道,“老臣有话想对秦王殿下说。”说罢抬眸看了简奕澜一眼。
“盛老将军就说吧,右相大人不是外人。”祁清岑弯了弯唇,低声说道。
他抬头看向盛子言,这才发现他额头上的伤口,他轻声问道,“盛老将军这是怎么了?”
盛子言觉得自己有些心塞没有回答祁清岑的问题,他瞥了眼正看着话本子没有说话的简奕澜一眼,然后淡声问道,“秦王殿下是不是早就知道皇上有些不对劲?”
祁清岑听后没有说话,而是高深莫测的拿起面前桌上的茶杯,抿了口香茗。
盛子言见祁清岑这副模样,便以为他早就知道了皇上出事,然后蹙眉焦急问道,“敢问秦王殿下,皇上现在怎么了?”
祁清岑敛了敛眸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,而是淡声问道,“盛老将军为什么这么认为?”
盛子言以为祁清岑是在试探他,连忙俯首指着自己脑袋上的伤口,将刚才在皇宫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。
这时简奕澜看着手中的话本子,淡声说道,“本官看盛老将军还是先把自己脑袋上的伤口清理一下吧,不然一会儿出去别人还以为秦王殿下和本官将你打了一顿呢。”
盛子言听后瞪了简奕澜一眼,然后小声嘀咕了句,“还不是因为你这小兔崽子。”
简奕澜有些无辜的看向盛子言。
盛子言则撇撇嘴走出牢房。
简奕澜在盛子言走后,看着门口淡声说道,“我没想到盛老将军竟然会去向皇上求情。”
祁清岑转身抚了抚简奕澜的墨发,眼神温柔的看向她没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