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这么紧张嘛!我只是开个小玩笑,你刚刚看起来心情不太好,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下啊。”
“开心?你觉得我现在看起来有比刚刚更开心吗?”
没有!所以才说大事不妙!
他在吃醋,下楼前他看见小芹芹看那个肌肉男的眼神,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不单纯,暧昧到让他妒火狂烧。
“干么?我都还没骂你,别一副好像我对不起你的样子!我要警告你,在这里不许你再有刚刚那样的举动出现,要不然我会让你好看!”她怕言铭文误解,只好先警告将司“知道不知道?”
“知道了。”
不知道怎地,他的回答让她仿彿听见了他心碎的声音。
是错觉吗?嗯,一定只是错觉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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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梨山欣赏满天繁星,是一种很特别的经历,台北的夜空一向冷清,除了善变的天气之外,多半是因为光害的关系,所以对久居都市的人而言,看星星是一种奢侈的享受。
在这山野之间,星星仿彿与大地连在一起,它们位在银河系中,地球也属于宇宙的一隅,即便彼此距离了几千万光年的距离,星星与地球还是共存的。
晚饭后突然有人提议要在庭院烤肉唱歌,对客人一向大方的言铭文还把卡拉ok也搬了出来。
可是,多半的人唱歌都是五音不全,听起来并不是享受,反而是一种折磨,声音牵丝就像是鸡喉咙割不断,还在垂死挣扎着,说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,但是突然间,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。
捂住耳朵的官名芹忍不住把视线转回来,发现握住麦克风的人是将司,看着众人痴迷的目光,她开始对他的歌声感到好奇。
是好听还是难听呢?
她猜测着。
握着麦克风的将司,投注感情唱着自己的心声,把他被官名芹糟蹋的心意全都透过麦克风唱了出来,他唱歌的样子像是一只独自舔着伤口的荒野之狼,予人遗世独立之感。
他是真的受伤了,满肚子对她的感情无处发泄,又不想靠眼泪取胜,只好把委屈统统藉由歌声发泄出来。
爱怎么这么难啊?
一向是众人心中白马王子的他,从来不知道追一个女人是如此疲惫耗神,女人喜欢他的脸蛋以及身材,而且更喜欢他的身分地位,可惜,他喜欢的女人偏偏不喜欢他,他心里苦闷是没有人可以了解的。
但是,意外地,他的深情随着歌声传达到官名芹心底了,她受到了不小的震撼,甚至有一刹那,她动摇了信念。
她突然不确定,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讨厌这个人。
一首歌结束,换得了如雷的掌声,情侣们开始騒动,男人吃起将司的醋,只因为他唱歌的样子迷倒了在场不少女人。
“你真的是整形医生啊?那你觉得我哪里应该整一下才会变得更美丽?”
女人们开始围绕着他,询问有关于整形的问题,爱美果然是女人的天性,好像挨上几刀可以让自己倾国倾城的话,痛几下也没有关系。
“小心整形没变美丽,反而见不得人。”敌对的意识,加上并不喜欢女人太重视外表,言铭文忍不住版诫几个在场的女性“自然就是一种美丽,别忘记最近新闻常常报导有关于整形纠纷的事情。”
“其实,我也认为自然就是美,但是一个小小的手术若可以让女人变得更有自信,并且具有致命的吸引力,那么何乐而不为呢?”将司也不认输,他自信地提出了自己的见解。
外人看不出来丁点端倪,只以为是两个不同见解的男人在辩论,但是,当事人却非常清楚,他们把彼此当成了最大的情敌。
情敌见面自然分外眼红,在官名芹面前,两人都想把对方比下去。
唯女主角不明就里,她既不反对人家为了爱美动手术,也赞同保持自然美丽,这话题令她感到无聊,所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。
“累了啊?”刘秀芳笑问。
见多识广的老人家看出来,将司和自己的儿子为何彼此敌视,可她决定继续当个旁观者,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,她觉得自己不宜介入太深。
“好了,时候不早了,活动就到这里结束吧,大家都该回房睡觉了。”刘秀芳一声令下,敌对的两人也不得不暂时收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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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响了,是从台北打来的,对方一确定接电话的人是刘秀芳,就把话筒递给官富雄。
“言太太,很久不见了,还记得我是谁吧?”
认出对方的声音,刘秀芳吃了一惊,话筒险些掉到地上,但她很快便稳下情绪。“总召,好久不见了。”
“在山上过得还好吧?”
刘秀芳年纪虽大,可脑袋还很灵光,她知道官富雄不可能专程打电话来关心她过得好不好,肯定是来查探女儿的消息。
“谢谢总召关心,我一切都好。”
“还是改不了口啊?现在应该称呼我为主席才对。”
辟富雄从前是执政党的党团总召,现在他自己创立了一个党,号称结合了执政党与在野党的优点与人才,要替百姓谋福祉,盯紧政府每一笔开支。
政客们的政见通常皆是一般,连他自己的亲人都不是发自内心支持他,也只有一些脑子不管用的选民会被他洗脑,跟着他的政见随之起舞。
“您突然打电话来,应该不是想知道我过得好不好吧?”为了快点挂电话,刘秀芳直接导入主题。
“言太太还是这么善解人意,那我就不转弯抹角把话说清楚了,不要再继续收留小芹,我知道她在你那里,你也知道我的个性,真让我生气起来,对谁都没有好处,尤其是你儿子言铭文。”
“够了!您如果只是想说这些,那我只能告诉您,我根本没有见到名芹小姐,您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过来找她,就这样了。”毫不客气地把电话挂断,她气急败坏地往楼梯走。
“妈,刚才是谁打电话来?您怎么这么生气?”言铭文在楼梯口叫住正要上楼的母亲。
“没事。”
“不可能没事,我听到你刚刚和人讲电话讲得很不愉快。”
“既然被你听见,我就不瞒你了,其实刚刚是小芹的爸打来的,他叫我不要继续收留小芹,说如果我不听他的警告,他就要对我们不利。”
“哼!老是来那套,就会仗势欺人!”
“不过他这次可能是认真的,我听说他打算把小芹嫁给一个政客,好像叫做王俊卓,是官富雄最有力的盟友。”
言铭文继续哼着气说:“不过就是一对狼狈为奸的政客,没什么好怕的,小芹想住多久就让她住,别理会那臭老头。”
“但我们不是他的对手,他要是真要阴的,你怎么办?”刘秀芳刚才一气之下没想那么多便挂上电话,现在却开始有些忧虑了。
“妈,现在到底是法治的社会,他不至于太过明目张胆的,再说,小芹只有我们可以依靠,如果连我们都不理她,她不是更可怜?”
“我也是这样想的,可是”为什么做人总是会面临两难?要是事情能够两全其美,那就圆满了。
“好了,小芹不是说只待到初四吗?这件事情就别告诉她了,让她好好地过一个安静的年,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。”
可是官名芹却听见了,她并非有意偷听,只是恰巧口渴下楼喝水。
言妈妈和言铭文这样为她着想,让她很感动,但也因为他们处处照顾她、呵护她,所以她更不能拖累他们。
打消了喝水的念头,她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。
开了门,再度关上,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。
她开始收拾行李,在众人皆沉沉入眠的时候,留下了一封信给言妈妈和言铭文,然后离开了让她暂时有家的感觉的“梦海”
然而,并非真的众人皆已入睡,她前脚才走,将司和周志凯也跟着离开。周志凯猛在车上打哈欠,还抱怨连连“喂,我们这样鬼鬼祟祟的好像小偷。”
“我们什么也没有带走,还支付了超额的住房费,怎么会是小偷呢?”将司一点也不赞同他的说法。
他们不算是不告而别,临去时留了一封信交代理由,并且支付了高额的住宿费用。
“她干么偷偷摸摸的走?”
“她没有偷偷摸摸的走,只是有苦衷才离开的,她有留信。”
这是将司的思考逻辑,和他辩解根本就是有理说不清,周志凯只想好好补眠。“那我可以睡一觉吧?”
“可以,到家我会叫你。”
“这次真好说话。”但愿他每次都这么好沟通,那就一切ok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