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做的事。”大个子看着念祖一身名牌货,很不爽的说:“像你们这些‘人面兽心’的家伙,最可恶了。”
念祖更是莫名其妙了。
“先生,我想你误会了。”念祖仍很有风度的说。
“误会?”大个子大声的说,引来更多看戏的人“小姐,你认识这位先生吗?你别怕,有我在,他绝不敢对你怎样的。”大个子看着季凡,很豪爽的说。
一旁的季凡本也被这莫名其妙的大个子吓到,但这下她终于明白了,原来这大个子以为念祖是要逼着上hotel之类的地方,强迫她做她不愿做的事。
“先生,我想你误会了,”季凡看了大个子一眼,又缓缓的说:“我当然认识他,他是我朋友。”
“小姐,你别怕他,有我这正义的使者在,你免惊!”大个子仍未会意过来。
这时,站在另一边的念祖终于弄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,原来这人以为他是色狼。真好笑,第一次被人当作是色狼,这若被宋仁谩知道,可有他糗的了。
围观者愈来愈多,大家都想看看到底是发生什么事。
仁谖正陪着亚筑站在一个专卖小饰品的摊位上,看着大家都往人群中挤,本来好奇心重的亚筑更想往那方向钻。
“喂,小扮哥,你看那里圈了好多人,我们也去看看到底是在卖什么,好不好?”
自从上回亚筑拉着仁谖上百货公司替她老弟买生日礼物。而专柜小姐错把仁谖当她老弟后,亚筑便开始改口不叫他名字,直接叫他小扮或小扮哥,气得仁谖直瞪眼,但他又拿亚筑没办法,只好任由她那样亲呢的称呼自己。
“人多没什么好看的。”仁谖没好气的对亚筑说。
“谁说的?那为什么大家都往那儿挤?”亚筑任性的辩着。
“那是伟大中国人的通病。”
“你到底要不要过去?你不去,我自己去。”说完。竟迳自转身往人群中走,留下一脸无奈的宋仁谖。
亚筑都往那里钻了,自己站在这儿也不知要做什么。不如也跟着去一探究竟。
亚筑看着仁谖也跟上来,忍不住的一阵偷笑,她就不信他有多大能耐!
仁谖站在亚筑身后,伸长脖说:“你有看到什么吗?”
“什么也没看到!”亚筑不断的伸长脖子想探个究竟.她仍不断的在努力。
“好像有人在吵架?”仁谖听着嘈杂的人声,对着亚筑说。
“真的吗?”亚筑挤到更前面。
“先生,发生什么事了?”仁谖看见大伙都兴致勃,勃的在看热闹,便向站在他前面的一位年轻人问道。
年轻人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后说:“感情纠纷吧!两男一女,很精采哦!”年轻人幸灾乐祸的对仁谖说。
“感情纠纷?嗯,有看头。”亚筑搭着仁谖的肩猛往上跳。
好不容易,他俩都可以看到一点点男女主角的脸。亚筑却大叫:“小扮,快看!那人好像是你‘换帖的兄弟’阿祖,快看,快看!”亚筑控制不住的大叫。她始终看不见女主角的正面。
“别唬我。阿祖还在洛杉矶呢!你别闹了。”仁谖挤到更前面。
亚筑走近一步,看得更清楚了。“那背影好熟,真的也,是念祖和季凡。”
仁谖也看到了。他和亚筑互看一眼,发现大事不妙,便更奋力的拚命要挤到当事者的面前。
“先生,你真的误会了,他真的是我的朋友,我们真的认识。”季凡仍不断的解释着。
“小姐,你别怕!”大个子仍相信自己的判断。
“这位先生,我想你真的误会了,她是我未婚妻。”念祖看着围观的人愈来愈多,为了让这件事尽快结束,不得不撒谎。
“未婚妻?真的吗?”大个子看着季凡,眼光凶狠的问。
季凡愣住了。念祖对她眨眨眼睛,使了个眼色,季凡才说:“对!他使我未婚夫,他带我来这里吃消夜的。”
“真的是这样吗?”大个子发出疑惑的眼光“他为何拉着你一直往前跑?”
“我肚子饿得受不了了,我老婆又走不动。既然抱不动她,只好拖着她猛往前冲。”念祖反应神速的回答大个子的话。
季凡听着念祖荒谬的解释,杏眼圆睁的白了他一眼,但大个子又将眼光看向她,她只好露出甜美的笑走到念祖身边,小鸟依人的靠在他身上说:“对,就是我老公说的这样。”她偷偷的捏了念祖的手臂。
念祖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,弄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来。
此时,站住一旁的仁谖和亚筑虽然尚未搞清楚状况,却也略懂一、二,两人禁不住相视大笑。
“喂,小扮。”哑筑笑得合不扰嘴“念祖何时变成季凡的老公,我怎么不知道?”
“我也不清楚,待会儿我们再去问个明白。”
两人又忍不住大笑。
突然,有两位穿白色制服的人自拥挤的人群中走过来,大声的对大个子说:“大汉,你又偷跑出来了!快回诊所,院长要关门了。”
大个子看见那两个人,不禁脸色大变,转身便想逃跑;但碍于人群拥挤,逃跑不易,还是给抓到了。
“不要,不要!我不要回家。我是正义使者,我是无敌铁金刚,我不要回诊所!”
大个子不断的吵着闹着,而两位高大的护佐人员仍硬架着大个子往前走。
“对不起,小姐、先生。两位受惊吓了。大汉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他有些精神异常。对不起!”
一名护佐转向一旁的季凡和念祖解释,这时,呆住的却是他俩。搞了半天,原来这大个子是名精神异常的病人,哇!这下糗大了,还好这地方熟人应该不会很多。季凡在心中暗暗的祈祷。
念祖苦笑的说:“没关系,我们没有受到多大的惊吓。”
念祖从没有这么糗过。
护佐人员在不断的道歉声中远去,而围观的人在看见这两名护佐人员后,便已猜到是怎么回事,而逐渐散去。
不一会的工夫.人潮已散得差不多了。
念祖二话不说的拉着季凡的手,快速离开已散得差不多的人群。
一旁的仁谖看见念祖拉着季凡跑了,他也拉着有些搞不清方向的亚筑,一路快步的追着。
跑了一小段路后,季凡上气不接下气的说:“假老公,我跑不动了。”
念祖停下脚步喘气道:“若不跑,我看我们只有挖地洞藏身了。”
“可是可以先休息一下吗?”
念祖拉着季凡往前走,两人一阵小跑步,来到这家挂着一个小小牌子的“心情小站”
“欢迎光临,先生,请问几位?”待者招呼着。
“两位。”
念祖话才出口,后面便有个声音大声的说:“不,四位!”
季凡和念祖不约而同的转过身,看向声音的来源。
仁谖拉着亚筑上气不接下气的跟上。
“你们”季凡和念祖很有默契的同时发出疑问。
侍者看着他们四人,又重复的问了一次:“先生请问几位?”
“四位。”念祖对季凡苦笑,转向侍者更正道。
“好!”侍者礼貌的说:“请跟我来。”
“大事不妙了,这世界真是小。”念祖附耳对季凡小声的说。
季凡回以同样的笑容,因为她知道待会儿即有另一个争论要开战了。
仁谖对亚筑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,又小声的说:“成功!”
仁谖举起手,亚筑也很有默契的举起右手,两人在后面击掌欢呼,而前面的两个人却像做错事被捉到的小孩似的,把头垂得低低的,随侍者走到楼上。
侍者领着他们到可容下四、五人左右的小包厢,另一名侍者已送上四杯白开水。
四人坐下,却各怀心事的不说话,只是你看我、我看你的。
此时的局面是四人两战线,未开战前,零比零,双方都未出招。
侍者递上四份菜单。
“给我一杯特调咖啡。”念祖接过本子,看也不看就说。
“我要一杯醉贵妃。”季凡看了下说。
“白兰地咖啡,谢谢。”仁谖在他俩点完后说。
亚筑看了在座三位面色凝重的伙伴,又看看侍者,俏皮的说:“冰镇红茶。”她特别强调出“冰镇”这两个宇。
季凡坐在念祖的身边,白了亚筑一眼。亚筑无辜的躲到仁谖身后,小声的说“小扮,救我,有道火光逼近。”
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仁谖学着刚刚看到的有趣的一幕说。
念祖和季凡已气得大眼瞪小眼,亚筑和仁谖却笑得东倒西歪。
侍者看着这奇怪的四个人,轻声的说:“请稍候!”随即放下帐单离去。
侍者走后,四人仍是你看我、我看你的不知如何开口。
“阿祖,”最先开口的人是仁谖“何时回国的?”
“不久,六个小时前。”念祖说。
“是季凡去接机的吗?”仁谖继续问。
“我哪有空?我要上班。”季凡连忙解释。
“上班?”仁谖有点迷惑的问。
“她在planobar驻弹。”亚筑对仁谖说。
“噢!对,我和阿祖在‘蓝调时人’看过她。第一次看见季凡也是在那儿。”仁谖突然神秘的笑了起来。
“别转弯抹角了,我坐在这里接受你们的拷问。”念祖认命的说。
季凡突然将话题转向仁谖和亚筑。
“你们两个怎么也会在这里。”
“我们来看戏呀!”亚筑暗暗的偷笑。
“看戏?”季凡柔柔的说,随后转向身旁的念祖,更娇柔的问:“看我们演的戏吗?怎样?不赖吧?”
仁谖瞪大了眼睛看着季凡,没想到这小妮子不但没生气,反而有这种惊人的表现,让仁谖忍不住要对念祖竖起大拇指称赞他“不错喔!”
念祖亦被季凡突如其来的表现吓住了,而亚筑却拍了拍手说:“不错,不错,收视可说盛况空前,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!”
“你们俩怎会在一起?”仁谖不解的问。
“因为他是我未婚夫嘛!”季凡抢在念祖说话前开口。
“真的吗?”仁谖和亚筑异口同声的问。
“假的!”这回,换念祖和季凡同时说出。
就这样,季凡和念祖开始解释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;季凡戏剧性的描述着刚才精采的一幕,而念祖也和她配合得天衣无缝,听得亚筑和仁谖两人目瞪口呆。
念祖见他俩那副德行,忍不住转过身去偷笑,而季凡也不时憋住随时会穿帮的笑声。
“想不到竟然有人会把我们t大吉他社赫赫有名的才子视为色狼,真是近代史的一大奇闻。”
“别忘了,那大个个是个精神病患。”念祖白了仁谖一眼。
侍者终于将他们点的茶点,一一的递上。
季凡接过自己点的饮料,轻声的说道:“谢谢!”便轻啜了一口。
喝了口茶、润了润喉,她继续叙述当时的情况,亚筑却愈听愈觉得不对,看季凡眼神诡异,便对她的话大打折扣,又见一旁的念祖不时转过身去偷笑,就知道季凡一定是在瞎掰。
季凡除了会弹钢琴外,瞎掰也是她的另一专长!
聪明的季凡已看出亚筑对她起了疑心,便快速的每话题转开。
“咦!你不是说不再理他了,怎么这会儿又和他一起逛街?”季凡看着亚筑问。
“因为他是我小扮嘛!”亚筑毫不迟疑的说。.
“小扮?”念祖看了仁谖一眼,仁谖耸了耸肩,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。
“因为人家都认为我事他姐姐。”
“不会吧?谁那么没眼光,说这话的人脑筋一定有问题。”念祖对着仁谖说,仁谖白了他一眼。
亚筑和仁谖虽不至于相差很多,但会将他们看作姐弟的也真是少之又少。这中间的典故只有当事人知道,而这两位主角偏偏又故作神秘的不肯透露。
四人对这次的“不期而遇”虽有些不悦,但也让大家心里都有个底。
念祖早知仁谖对亚筑的心意,凭他和仁谖是多年的“死忠兼换帖”念祖清楚的知道唯有挑战性,能捉得住他的也只有她。
仁谖对这次大伙的“不期而遇”并不感惊讶,他只是怀疑念祖怎么这么快就采取行动?这有点不像平时沉着冷静的商念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