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足足地下3楼。
卫患刚走出电梯,一股阴冷的凉风就扑面而来,年久失修的黯淡灯光摇摇晃晃,烘托出了十成十的鬼片风范,让卫患也不免有点打怵。
一排一排的车按照停车位放置在停车场中,放眼望去,没有任何一个人影,看着四周一模一样的墙壁和转角,卫患一点也不想信任自己的认路能力。
这时候他就很想要一部手机了,卫患站在停车场中间,试探着喊了一声。
“陈琼华?”
回声回荡在不是很空旷的停车场里,但是并没有任何的回应。
卫患认命的叹了口气,向前又走了一段,如法炮制的继续喊,看样子是准备一直喊到陈琼华回话。
“陈琼华!”
然而依旧没有回音,但是这一次和刚刚不太一样,似乎有微小的声音从东北角传来,与其说是人,倒不如更像是小动物的模糊呜咽。
卫患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各种鬼片的情节在他脑海里狂奔而过,但是他又想到新闻里卡在车里的小猫,爱心一瞬间爆发,决定先暂缓一下寻找陈琼华的行程。
“你等我一下啊,我过去看看。”
他又喊了一嗓子,也不知道是在和可能被卡住的小猫说话,还是在和自己说话。他改变了目标的方向,直奔发出声音的位置。
“呜……”
呜咽声更大了,伴随着的还有爪子抓挠铁片的声响,卫患听着觉得越发的可怜,三步并作两步,一溜小跑,直跑向可能困在车里的小猫。
“嗖。”
迎接他的却不是柔软的小动物,而是沉重的破空声响。
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,卫患毫无防备,直接就被迎面而来的铁棍轮在了后背,还好他跑得不慢,也正好错过了被砸破脑袋的命运。
“该死的,什么人啊,坏了老子的好事。”
透过因为疼痛而模糊的视线,卫患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个面相凶恶的男人,手臂上纹着劣质的花臂,一看就是标准的社会青年。
“老,老大……”似乎听到了声音,车后钻出了一个看起来唯唯诺诺的青年,看见卫患的瞬间,他的脸色变得煞白,“这个……这个好像是老板让我们搞的人啊。”
“无所谓。”一只手抓住了卫患的头发,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,男人来回来去的打量着他,掂量着手里的铁棍,“老板不是就说让我把那什么玩意,他的弓撅折吗,这就算送他的!这小子这会儿不能动,你把他绑起来,我要把我刚才没干完的事儿干完,一个人在没人的停车场里站着,这种女人,被人怎么样了也是活该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背上断裂般的重击让卫患眼前的景物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,他几乎停摆的大脑敏锐的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,“什么女人?是谁?”
“关你屁事。”男人凶恶的扇了他一巴掌,把他扔在地上,打开了车后座的门,车门只打开了一点点,但是卫患仍旧能看见一双拼命挣扎的被绳子捆住的脚,还有一双有暗扣的高跟鞋。
陈琼华觉得剧烈运动的时候容易滑脱,所以特别定制的高跟鞋。
“我去,你小子还能爬起来啊?”
一双不算有力的手臂抓住了男人的肩膀,把他重重扯翻在了地上,卫患擦了擦嘴角的血,透过眼前的模糊,重重一拳打在了男人的腹部,双眼里满是火海翻涌的狂怒。
“别动她!”
男人似乎没少在街头巷尾和人扭打,受了这沉重的一击,他竟然只是咬了咬牙,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,用比卫患快得多的速度抓住了他的脖子,一把把他摔在了水泥的墙面上。
“你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,以为你是谁啊?”
卫患被摔的喉咙发痛,浑身如同散架,但是他不甘示弱,抬起膝盖,重重磕在了对方的肋骨。
“我让你别动她!”
这一下磕的一点都不轻,就算是男人,都缓了好一阵,但是疼痛反而激发了他的凶性,他就势倒在地上,一个翻滚就抓住了原本丢在地上的铁棍。面对着卫患狠辣又拼命的打法,他已经完全忘记了今天到这里最重要的目的,满心只想着给他一点颜色瞧瞧。
血红的网络出现在了男人的眼珠上,他咬住后槽牙,声音从牙缝里一字一顿的挤出。
“小子,这可是你自找的。”
而此时此刻,卫患正把上半身扑在了车里,想要为陈琼华松绑。
危机一触即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