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来不及了。“唔!”他的唇贴住她的唇,她被制住,无法动弹。
他吻着她,随着马匹的奔驰、车厢的晃动,紧贴的四唇就这么跟着律动一会儿分开、一会儿贴住,忽分忽贴,龙壑喜乐极了。“你下流!”薛又星好不容易用力推开他,红透了脸,啐道。
“这怎么会下流呢?”车身一晃,双唇却又再度贴住。
“唔!”她瞪眼。
一会儿过后,他才将唇分开了一点点,说道:“你是我的夫人,咱们恩爱亲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,哪里是下流事?”
“可是啊!”她轻呼。龙壑抓住她的皓腕,一扯,她娇柔的身子立即跌进他的胸怀里。
“你你真的太大胆了”她伏卧在他的胸膛上,又羞又窘。马车的车厢虽属密闭空间,但毕竟还是在房外呀!盗贼就是盗贼,压根儿不管世俗礼教,竟是这般随兴。
“你好柔软”他低喃着,手臂环住她柔腰。
你真无耻!
薛又星不敢骂出口,怕引来他更疯狂的行径。
“你快放开我!”
“不放。你的香味令我心旷神怡,你的倔强让我平淡的生活起了波折,你的聪颖让我预估未来的生活将会精彩有趣,我怎能放开你?”
“你在说什么啊?”她又惊又急,该不会让他发现到深藏在心头的计划了吧?
“我现在又好想亲亲你那甜蜜柔嫩的小子邬了。”
“啥?唔!”四唇又贴上。
倏地,马车的车帘被人掀开!
“公子,到了呃!”马夫呆住。
薛又星黑白分明的大眼就这么直直望着马夫的铜铃眼。
“哇!非礼勿视、非礼勿视!不能看呀”马夫大叫一声,双手捣住眼睛,但十指指缝却指指分开,一对牛眼可把车厢内的景况看得一清二楚。
薛又星脸蛋泛红,愈来愈红,酡红的身子简直像要炸开来了。
“闭眼!”薛又星窘态毕露,推开龙壑,喝令道。
“喔,闭眼,好,我捣住眼睛了!请继续,就当我不在。”马夫干笑道。
“你快转头啊!不要看我!”他十指指缝明明都还是分开的!
“喔,好,不看了、不看了!呵呵”“无所谓,也要下车了。”龙壑悠然说着,完全不在乎亲匿行为被人撞见。
她眼中惊世骇俗的行径,他做来却是怡然自得。
“又星,下车了。腿软了吗?不然我抱你下马车。”龙壑望着动都不动的她,作势要抱。
“不用!”薛又星一惊,迅速移动娇躯。她无法抛弃女孩子该有的矜持,在大庭广众下演出亲密戏。“我自己可以走。”
“请。”
两人下了马车后,一幢富丽堂皇的宅院就立在眼前。
“这是哪里?”她疑惑问道,而且依车行时间计算,此处离“日月寨”并不远。
“咱们还在巩山县境内,巩山县也是富庶繁华之地,不输俪城喔!”马夫先一步冲进宅院内,还高声唤道:“富管家!我家寨主到了!”
咚咚咚咚疾快脚步声传来,接获通报的富管家与一群奴仆现身迎客。
“欢迎欢迎!龙公子,等您许久了!请,快请进大厅!”富管家转身朝内大喊:“奉茶!”
“多谢啦!”马夫大声回应。
在富管家的带领中,还有与马夫的对话里,薛又星得知这座华丽的宅第名唤“逍遥别馆”别馆的主人目前并末居住在此。虽然“逍遥别馆”只是多金主子的休憩之所,但派有管家统领十五位奴仆照顾着。
“‘逍遥别馆’不是你的?”步入花园时,薛又星悄声问着龙壑,总觉得盗贼之首掳掠别人的财产很正常。
“是朋友的,借住。”
薛又星巡望四周,再道:“你竟会向人借,我还以为‘逍遥别馆’是你的战利品。”
龙壑没动怒,反问:“你想要吗?那好,我让它变成你的。”
她没好气地回道:“我不是贪心的人,不会索讨不属于自己的东西。”
“你生气了?”龙壑反倒一脸无辜。“我只是想逗你开心,不是要惹你生气。”
风吹动,他的黑衫随风轻晃,散逸出独树一帜的狂傲气质来。面对这样难以捉摸的人,她得小心应付。
“没事,是我自己失言了。”可别让他发现到她仍然不驯。
“寨主、寨主”马夫忽然嚷声,接着又快速地冲过来,禀告道:“京城的分寨主田聪捎来急讯,您快瞧瞧!”
龙壑接过信封,流览内文,笑了。
“上头写了什么?”马夫心急地问着。
“你们聊,我想去客房休息。”薛又星感觉情况有异,想要告退。
“还不到休息时候。”他拉住薛又星。
“呀!”她重心不稳地倒进他怀中。“请放手,好多人在看。”
“就让他们看吧。”他搂着她的纤腰。
她就是学不来贼子的无耻行径。“不是有要紧事待办?你还是放手吧。”她灵巧地转移话题,也乘隙挣出他的手臂。
龙壑唇角扬起,暂由她离开,也命令奴仆通通退下,说正事。“‘日月寨’布在京城的分寨主田聪飞鸽传书通知我,说悬缺已久、掌管南方八州省分的新任大司马人选已定,新任大司马也已赶路上任,这位掌管俪城县与巩山县的父母宫决定暂时落脚在巩山县内,秘密访查民情。”
“大司马?大司马官阶极高。”她心眼儿一转,说道:“原来寨主早就注意着新任大司马的人选与动向了,你该不会计划亲近这位新任大司马,请他协助你夺取‘忠勇王’之位吧?”所以他才会突然带她出寨。
“你果然蕙质兰心,一猜即中。”
她杏眸眯了下。龙壑果然胆大妄为,竟然直接找寻朝廷命官,想伺机巴结怂恿新任大司马助其夺得“忠勇王”之位。
“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做?”她问。
“就协助我。”
“是,我会尽力协助寨主,我一定配合执行你的指令。”是的,她会协助他成功,然后,再让他重重摔下,以泄心头之恨!
“就劳烦你了。”他泛出得逞的开心笑容。
街道上行人熙来攘往,商人、小贩、普通百姓、江湖人物各种各样身分的百姓走在大街上,而热闹大街也照例成为八卦与秘密的集散中心,各种小道消息以及闲言闲语四处飘呀散地。
“听说悬缺已久的大司马已经选定了,而且也已经启程上任,又听说这位新任大司马选择视察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咱们巩山县呢!”开在街旁的米店老板与买米商贩聊天着。
“新任大司马?是谁啊?朝廷怎么没公布姓名?你知道是何方神圣吗?偷偷当官呀!”
“嘘!嘘!你不要命了吗?居然出言不逊!什么偷偷当官,你找死啊?拜托,大司马之所以没敲锣打鼓地要地方官员相迎,听说就是为了查访民情,大司马想用微服出巡的方式来探究南方八省有没有不平事?你居然乱说一通!”
“糟糕!不会被听见吧?”出言不逊的商家老板紧张到脸都绿了,尤其米店现在还围聚着一群人听八卦,这下子他会不会招来祸患呀?
“我也不知道你的不敬会不会被大司马听到,我方才不是说了,大司马是微服出巡,甚至他是不是已经抵达巩山县,都还是个谜呢!”
有人问道:“既然你又不知道大司马的下落,那你怎么知道新任大司马人选已定,又启程来到巩山?你的消息是打哪来的?”
“包打听说的啊!他那人打听消息的能力是一等一的,而且奇准无比。老实讲,大司马是谁,又哪时上任,根本不关我们的事,咱们升斗小民也见不着大司马,只希望他不要是个贪官污吏便可。”
“说得也是。”
并肩走在市集中的龙壑与薛又星都听到关于大司马的议论与对话。
“新任大司马巩山县民也在传着大司马的消息,看来你的消息正确无误。”薛又星随同龙壑离开别馆,他也特意带她到大街上溜达。
“他该抵达了。”龙壑倏地在“淘金客栈”前面停下脚步。
薛又星心念一转,看了客栈一眼,俏声问道:“大司马已落脚在‘淘金客栈”?”
“我们进去吧。”他点头。飞鸽传书中的内容便是把新任大司马的行踪写载清楚。
客栈的跑堂见有客到,马上上前迎接。“两位客倌,请进!请问要用膳,还是住宿?”
“找人。”龙壑回道。
“找人?找哪位啊?”
“官钰公子。”
“喔,好,我查查有了,宫钰公子,他住湘竹房。”
薛又星看着住宿名单,看来龙壑已经把大司马的身分背景都搞清楚了,甚至连他的名字都知道。
“我们可以不经通报就进去吗?”她问。大司马的地位非同小可,他们乱闯行吗?
跑堂却代替龙壑回答:“官钰公子已有交代,如果有客人造访,他愿见,所以请你们往回廊左侧方向走,就可以找到湘竹房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龙壑带着薛又星往客栈里头走。
“大司马知道你找他?”薛又星心起波动。“他该不会是在设局想抓你吧?大司马微服出巡的目的是要清除‘日月寨’吗?”口气倏沈。
“你在担心我?”龙壑扫了她一眼,挑眉。
她怔住,脸一红。她确实是想到他的性命安危,只是她怎么会去在乎他的安危呢?怎会?不,别管了,其实让他误会她已倾心更好行事。
“我是担心啊”她回道。
“别担心了,官钰是友不是敌。”龙壑笑言。
“你怎能确定?”
叩叩!龙壑的敲门声打断了薛又星的疑惑。
“进来吧!”房内扬起友善的欢迎声。
大司马的回应令薛又星更加不解。
难不成这两人交情匪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