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我,我也不晓得。”万叶耸耸肩。
“你会不知道才有问题。”秦冽挑衅道。
万叶只是淡淡一笑,不表示任何意见。
“算了,我要走了,你们就继续打混吧。”秦冽知道再待下去还是问不出来的,也起身离去。
待秦冽离去后,越橘才道:“我们看起来当真那么闲吗?”
三人你看我、我看你后异口同声道:“的确很闲。”
也难怪他们三不五时就接到其他几位同样身为保镖的伙伴的抱怨,但事实的真相究竟如何呢?一切都尽在不言中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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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炘残环视了一眼客厅的摆设,心中只能暗叹它的简单却奇异。
“喂,你”落花无奈地叫了声。
雷炘残无视她的叫喊,将她从沙发上抱起,置放在他的大腿上,这是让两个人挤在同一张单人沙发上最好、最简单的方法。
“你的家人呢?”将她安置好后,他问。
“在新加坡。”
新加坡?“那你怎么会来台湾?”
“我妈怕我惹事生非丢她的脸,所以在我七岁时,就把我打包好空运到台湾来,任由我自生自灭。”她似真似假的说。
雷炘残沉默的瞅著她。
“哎呀!我妈常说生女儿是赔本的,养大了就是别人的了,若生个乖巧听话的女儿也就罢了,偏偏她却生了一个个性火爆,破坏力又超强的女儿,经常让她悔不当初啊--”她真是可怜!
带愁的面容、哀怨的语调,可是却引不出雷炘残一丝的同情。
啧!真讨厌。怎么每回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时候,他总是气定神闲杵在一旁像是看戏一样。
“会不会口渴?要不要再来杯饮料?”见她一直没有下文,他以为戏已经演完了。
落花别开脸,不想理会雷炘残。怎么每次他都能看出她是否在演戏,难道是她的演技退步了吗?不可能啊!
还是说这个人生来就是为了克她的,这真是件令人感到不舒服的事。
雷炘残等了一会儿,见她没动静,于是迳自解决掉手中的饮料。
落花一回头就见到这样的情形,她惊讶的瞠大双目。就说这个男人什么都没有,不但没血没泪,还连绅士该有的服务态度都没有,真不晓得这样的他该拿什么让她喜欢上。
抢过他喝了一半的饮料,落花气得一口气饮尽,但是--
“咳咳--”就说她运气超差,竟然连喝个饮料都能呛到。
“你没事吧?”他一手轻拍著她的背,一手则接过她手中的杯子。
他可不可以别问废话?落花没法开口,只能在心中埋怨。
接收到落花含恨的眼神,雷炘残只能乖乖闭上嘴,专心的轻拍她的背让她能好过点。
过了半晌,雷炘残才缓缓地道:“以后喝东西别那么猛。”
“我”她突然感到无力。
整个人酥软的偎进雷炘残的怀中,并且很快地就找到一个对她来说相当舒适的姿势。
“你似乎相当习惯了?”看着她纯熟的举动,他不禁说道。
“当然。”她毫不避讳的直言。
“当然?”让人听了相当不悦的答案。
霎时原本温暖的怀抱瞬间降至冰点,在此同时,落花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,只是似乎也太迟了。
“呃”该怎么办?她最不拿手的事就是灭火,偏偏,现在连一个消防队员也没有。
“慢慢说,我在听。”雷炘残扳正她别开的脸,口气像是可以在瞬间冻死人般的冰冷。
落花盯著他冷峻的表情,心中千万个后悔。
“我运气不好,经常莫名其妙就受伤,自然经常需要人抱,所以,当然就习以为常了。”她还指了指她可怜的小脚。
“那你请保镖做什么?”他还是冷著语调。
怎么跟镜筝一个样,老喜欢针对她的保镖做文章,好像秦冽和冷艳是专门白吃的一样。
落花有点不满的回道:“当然是防患未然。”可是也有防范不到的时候。
雷炘残不置可否。
“事实上,冽和艳他们已经很尽职了,无奈我的运势实在太好了,无人能挡。”看他不语,她以为他对秦冽和冷艳的专业存疑,于是赶紧替他们说话。
“你家很富裕?”就算运气不好,也没有人会特地花钱请保镖的。
“没有。”视金钱如粪土的父亲根本不可能有多大的作为,只能说他们云家的子女个个够争气,各自在自己的领域中闯出一片天。
“为什么这样问?”
“没有人会因为运气不好,特地花钱去请保镖的。”雷炘残将心中所想的事表达出来。
“我就是。”虽然这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,但却是事实。
“那你的工作呢?”雷炘残循循善诱,企图了解有关她的一切,因为之前被她以作戏的手法给蒙混过去,让他什么也没问到。
“一家俱乐部的老板。”要她说出“云落镜”这三个字还真有点怪异。
“怎样的俱乐部?”
落花睨了他一眼,翩然一笑。“这是商业机密。如果你真的想知道,就去申请入会。”
不过前提是他要找得到“云落镜”才行。
“那我现在就向你申请入会。”雷炘残道。
“非常抱歉,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,你找错人了。”有关会员的事务,向来是由镜筝那边的人负责。
“你不是老板?”
“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当家。”还有流云和镜筝呢!
“那就帮我介绍一下。”
落花困惑的睨了他一眼“你那么想当我俱乐部的会员?”她才不信。
虽说云落镜的服务并不特殊,但因为会员的身分都相当的特殊,所以云落镜自然而然的就成了相当特别的店,加上他们对会员的身分完全保密,因此他们在云落镜时绝对安全。
而以雷炘残的身分想要进入云落镜其实是有资格的,但还是得看镜筝那群手下当时的心情。
落花盯著他瞧了许久。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除此之外,她想不到其他的原因。
“了解你。”他也不再绕圈子。
“有必要吗?”落花微偏著头。
“有必要。”他比较喜欢她迷糊的模样。
落花对于他给的答案则是无所谓的耸一耸肩。“你是不是该走了?”
腿让她坐了那么久,他都不会感到不舒服吗?竟然动也不动的任由她赖在他身上。
“等你的保镖回来后我再走。”目睹上午的那番情景后,他很难不去承认她的运气真的很差,所以此刻要他放她一个人在这里,他实在不放心,说不定他前脚才走,她就发生了预料不到的意外事件。
“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。”落花肯定的道。
“你那么确定。”
“嗯。”秦洌和冷艳又不是镜筝的那一群“叶子”放著主人不管还能去吃喝玩乐。
说曹操,曹操到。落花才点完头,公寓的大门就被打开,走进来的不是别人,正是秦冽和冷艳。
“那我先走了。”雷炘残见进来的两人中有一个脸色不是很好,再看看落花之后,他判断应是自家事,于是只好先行离去。
将她置放在沙发上,他随即离去;而落花也没有开口留人,任由他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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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?”不过是出个门而已,就臭著脸回来,又是谁惹到冷艳了。
等了许久,回应她的却只是关门声。
“艳怎么了?”落花只好转换对象,问向同她一起回来的秦冽。
“我们去了店里一趟。”早知道就不该去,哪儿不去,偏选择去那里消磨时间。
“然后?”她等著他的下文。
“然后在那遇到了万叶、程枫以及越橘三个人。”
“所以?”她大概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。
“所以--明知故问!”秦冽瞪了她一眼。恶劣的女人,既然知道还装什么傻,浪费他的口水。
落花喟叹一声“艳怎么还那么死心眼,怎么说都说不听。”
懂得知恩图报在这个时代或许是相当不易的事;但是,偏偏施恩的人一点都不希望对方回报自己。这该如何是好?
秦冽疑惑的睇了落花一眼“你什么时候劝过艳了?”他的印象中,除了贬低镜筝惹来冷艳不满外,他不曾见过她说过什么有建设性的话。
“一开始的时候。”嗟!耙怀疑她,真是不称职的属下!
秦冽不懂。
“我和流云的贴身保镖全都是由你们自己选择要保护对象。但是,镜筝的保镖却是由她自己挑选的。”当初镜筝也不知从何处找来一群人,从中挑出了几名身手特佳的人,再让这几个人自己选择他们想保护的对象。
“艳虽然想待在镜筝身边保护她,但是她却没被镜筝选中。”
不用想也知道镜筝在想什么,依冷艳那死心眼的个性,让她跟在镜筝身边反倒是一种困扰,因为她还要分心照顾死心眼的冷艳。
“所以她退而求其次跟在你身边,”前半段他都知道,因为他自己也是过来人,只是后半段就不知道了。
原来万叶、程枫、越橘三人是镜筝自己挑选的,也难怪他们特别特立独行。
“嗯。”这一跟也有六年了吧!
“那她”
“就是想不透有什么办法,不过,她也相当尽职就是了。”
“那你还--”
“逗逗她嘛!”很好玩的。
恶劣的女人!秦冽无可奈何的摇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