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的晚上就将户口本身份证等物件快递给苏奕,第四天时毕业证和包裹同时到达,穆小穗小心翼翼捧着毕业证,就像捧着她心中一般,翻开硬壳上面夹了一张纸条。苍劲有利的字行云如流水般逶迤婉转,“生日快乐”。
指腹轻轻划过纸条,将一个个字印在心中,刻在心房,随后收藏在盒子中。
这是她和苏奕最后的交集。
时间转眼到了五月中旬,天气炎热的宛如盛夏一般,穆小穗趁周末不用值班回了趟家。一回家就感觉气氛截然不同,她稳坐沙发看电视,穆妈妈围在她身边不是擦桌子就是擦椅子,再不就是拖地,如此反复几次警铃大做,眉头一挑望着穆妈妈。
“妈,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啊?”
穆妈妈嘿嘿笑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,语重心长道:“你也老大不小了,谈两三年恋爱也就能结婚了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那个啥,听别人介绍前面酒厂的儿子年龄和你差不多,又勤劳又节约,这样的男孩子难得找了啊!”
她也猜到是这方面了,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吃惊,只淡然的瞥了眼穆妈妈,认真的说:“我现在还不想谈着方面的事。”
她目光有些飘忽,想起散伙饭那天苏奕的求婚,眸中竟隐隐泛着泪光,淬了口水骂苏奕:真小气,求婚连个戒指都没有。
穆妈妈打量着她神情,随后语重心长的说:“我知道你短时间还忘不了苏奕,可爱情和婚姻是不同的。相爱的两个人不一定能度过婚姻的磨合期,这就是你和苏奕的关系。可既然不爱,那你对这段婚姻的期望值就会小,反而会处处透着惊喜,去找个人先处着也是不错的。”
她以为每每提到苏奕一次就会心痛一次,或许不提也有伤。可时间久了她才发现,每想一次苏奕就是温习一次曾经的温暖,伤痕不再,温暖犹存。
她一横手调了台,转头轻声说:“在W市的时候我们就已经****了。”她想说她和苏奕在一起,即便有磨合期也会平稳度过的,明明是徒劳的事,她竟然当真了一样的辩解。
穆妈妈瞠目结舌的望着穆小穗,像盯着突然而至的怪物一般,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苏……苏奕不是答应过我们的吗?”
“是我主动的。”
穆妈妈仍旧没有从这个炸弹的余威中缓过神,却也更加坚定了给她找个对象赶紧扫地出门的中心思想,转身进房一通接一通的拨电话。
她悠闲的晃着腿,唇角露出三分笑意,摸了摸左手腕上的对表,即便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戴着,可她却不想轻易摘下来。
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固执,坚持自己坚持的,不管结果如何,不悔便好。
夕阳的余晖红霞霞的布满天空,有些蚊子也钻了出来,特别是农村草丛多,蚊子也依附而多。
穆妈妈伸手将穆爸爸的酒壶递给她,僵着脸说:“你……去前面酒厂给你爸打五斤酒回来。”
这么明显的意图她能不知道么?忙指着屋内玻璃大缸泡着的药酒,磕着瓜子含含糊糊的说:“那么多还用打酒吗?”
穆妈妈一愣,刚准备说什么电话就响了,一惊一乍‘啊’了几声后默默将酒壶拎进屋,不再提打酒的事。穆小穗也是一脸费解,既然和她没关系了,也不需要深究。
夜幕渐黑时穆妈妈再次将酒壶递给她,说:“快去打酒,不然没晚饭。”
她一愣,刚消的念头怎么又涨了起来,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?想罢拎起酒壶潇洒的起身,推着电动车就忘酒厂走去。
说是酒厂其实是和穆家一样的民宅,后面再建上酒厂应建设施,前店后厂。熄了电动车前面的灯,穆小穗眼前瞬时一黑。这家人这么晚了都不开灯么?
大门没关,她拎着酒瓶很轻易就进了门,在几个房门见探了探,只见左边厨房有些微弱的亮光,她问:“有人吗?”
没人回答她,好奇心驱使她往厨房走去,天然气是零星火光的光源,光源所及之处她看到一个矮矮瘦瘦的男人在做饭,见她来了抬头微微一笑。
穆小穗脑袋瞬时卡壳,运转不动。
“请问你是来干什么的?”
“额……额……那个,买五斤玉米酒。”她半晌才反应过来。
矮瘦男人将炒好的菜从锅里盛在盘中,解下围裙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酒壶,去另一侧里屋装满酒递给她,然后就抠着头傻呵呵的笑。
穆小穗丢下钱几乎是落荒而逃,终于知道为什么还要等那么久才让她来,没开灯就是节约吗?炒个菜就是勤劳了?这一路心中还真是够翻腾,这么豆点的男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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