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她现才明白,没有帐篷可以选择深层含义就是,她要和冷然住一个帐篷。
冷然点头,起身往酒店方向走去,歪歪斜斜,她垂柳边坐了很久,从头到尾客观审视了一下这段感情。
她从来都是自私,被林家人保护太久了,只知道被爱,却是第一次明白了爱、付出和给予。
她揉了揉眉心,见潘雪神情款款走了过来,细长手指拿着一瓶深棕色白兰地,右手托着两个高脚杯。
她一惊:“雪儿姐,你这是干什么?”
潘雪异常优雅坐冷然刚才位置上,杯中倒上酒,顺手递给她,望着湖对面低垂水面柳枝道:“能干什么,还不是和你品酒赏花赏月,苹果白兰地。”
池小墨讷讷接过酒,小泯了一口,刺激从空腔一股脑传到食道,而后却带着淡淡苹果清香,她皱眉:“就算品酒也不能找这个烈酒啊!”
潘雪白了她一眼:“陈酿就需要二十五到三十年,爱喝不喝。”
她拧着眉又喝了几口,八卦道:“对了,前端时间不都还不知道李师兄喜欢你么,怎么突然就说要结婚了?”
潘雪迎着零星光举着高脚杯,晃了晃杯中液体,脸上表情瞬时认真起来:“你可以用五年甚至长时间去考验你们两人适合不适合一起,你也可以结婚后再用五年十年来观察你们合适不合适。可你既然怀疑你们俩一起会出问题,那为什么还要谈恋爱,直接结束不就好了。”
她将杯中酒饮,潘雪悄无声息再次满上,而后继续说:“我和李锦认识有好几年了,大学时就认识,只是当时没看到彼此,等我们各自单身后已经是医院了。既然我现明白了他心,我也不容许我退缩。”
池小墨越喝越多,一杯接着一杯,而后视线也越来越模糊,她站起来举着杯子质问潘雪:“雪儿姐,你说冷然他都拒绝我了,我还这样缠着他,是不是贱到份了。”
她捂着心口突然蹲下来,杯中液体顺着圆滑杯线滴落松软泥土中,她呓语道:“他说对不起……”他躲着她。
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,然后越积越多,嘤嘤哭了起来,明明追那样绝望,却又不愿意放手。她不怕他不接受她,她只怕有一天冷然厌倦了她纠缠从而厌恶她。
她只要想想,都想流泪。
潘雪将白兰地塞进她手中,鼓舞士气道:“别这副样子,要恢复战斗力。我看着冷师兄对你好着呢,就算他不喜欢你,你缠着他也不叫贱啊,追求自己幸福有什么错。倘若继续缠着他会有结果,那贱这一次又有何不可?”
她也觉得潘雪说很对,伸手将酒杯扔进湖中,举起手中酒就往口里送,然后冲着天上无数个月亮说吼道:“冷然,你等着……”
以上是她零碎记忆,她揉了揉要爆炸脑袋,连呼吸一下都变得奢侈,眼皮沉重得睁不开。
随手摸了摸,肉……肉感,腹肌,额,猛然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是冷然不断放大帅脸,然后她手摸啊摸,像触电般缩回手。
这……这……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
然后看自己身上仅剩内衣内裤,鼓足勇气掀开被子发现冷然只穿了一条内裤,她将脑袋埋枕头里,难道她昨晚喝多了把冷然给强了?
神啊!不会吧!
她裹着半边被子爬起来帐篷里找衣服和裤子,就这么大帐篷,死命找不到衣服。她焦急万分,要是冷然现醒了,她要怎么解释现情况?
她拉开帐篷将头伸出去,太阳已经很高了,周围帐篷已经全部撤了,甚至已经来了游客,她赶忙重拉上拉链抱着被子找手机。
得,手机也没看到。
她盯着冷然脸颊,漂亮眉头一蹙,长睫轻颤后睁开黑曜石一般闪亮眸子,一副没睡醒样子,呆萌毕露。她蹲一角好整以暇欣赏他起床时天真无邪模样,瞬间忘了自己身处窘境。
他迷茫盯着池小墨,须臾后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,也坐地上,脸色不善低垂着眼睑。
她能听到自己胸腔里狂躁声音,半晌见他一直没出声。
“那个,我们怎么出去。”她羞红了一张脸努力不让气氛变得尴尬。
他环顾帐篷内情况,再和昨晚仅剩记忆连成串,便明白事情发生始末了。
“只能等他们来了。”
怎么出去她倒不怕,现已经是白天,说不定等会儿就有管理人员会过来让她们撤帐篷,那她该怎么说,难不成说玩high了忘了穿衣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