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荏苒,十几个月转眼过去,岁月更迭间,来到舒适凉爽的秋季。
中秋节,月圆人圆,房家、卓家、默默的父母亲各带着自己的配偶来参加众会。慕晚家里张灯结彩,热闹非凡。
屋里,长辈们聊得热烈,吃过饭,乐乐把小陌带进自己房间。
身为父亲,慕晚想教育女儿,这行为太危险,但身为默默的男友,他很乐意女儿把小陌拐走,因为他实在受够小陌的敌视。
带默默进院子,就着花圃边的砖面坐下,他们身后是一大片蔷薇,各种颜色品种都有。
“卓爸说,下个月初三是好日子,我们结婚吧!”慕晚对默默说。
“我不介意再多等一段时间。”默默答。
她清楚时间是最好的还原剂,时间够久,心情沉淀。
“够久了,再等下去,你会变成老处女。”
可不是,在那场荒谬的婚礼之后,时间过去一年多。慕晚在院子里种下的葵花结籽,厨师炒了两大袋,他们拿去喂猩猩、喂猴子,还在家里养了几只鹦鹉嘉惠它们的胃。
说荒谬,何尝不是?
婚礼当天,在证婚人面前,霭玫突然尖声喊叫,她质问慕晚为什么把赵儡藏起来,她指责慕晚居心叵测,哭喊着,这辈子只要嫁赵儡一人。
在众人发愣中,霭玫冲出礼堂,慕晚没追上,眼睁睁看她坐计程车离去。
婚礼没了,他第一时间找上“好朋友”默默帮不了忙,唯能二十四小时待在他身旁,等着警方或寻人启事传来消息。
他们谈了又谈,谈出结论霭玫从未真正醒来,她不过肯说话、肯走出自己筑起的高墙,他便以为她痊愈。
他后悔自己心急,不该让她离开疗养院,他觉得错全在自己。
默默不太会安慰人,幸好她不必做什么,安静坐在他身边,慕晚便得到安慰。
五天后,他接到赵儡的电话,说霭玫到他家大闹一场,还用刀子伤了他,慕晚赶到时,霭玫已经离去。
再有消息,已是两星期后的事,穿着新娘礼服的女尸上了社会版头条,她投河,被发现时已经回天乏术。
默默陪慕晚去认尸,停尸间里,她见识到专情女子的悲剧。
很可怜对吧?在这个时代,专情成了悲剧,再没人歌咏梁山伯与祝英台,爱山河不爱美人变成愚蠢决定。
默默帮着处理霭玫的后事,她向上苍祝祷,让这个女子得享喜乐。
之后,她绝口不提婚事,不管有没有伤口,她要给慕晚足够时间消化阴影。
然而,慕晚并没有浪费这一年,他认认真真地谈起恋爱,所有恋人会做的傻事,他一一带默默体验。
他们去了普罗旺斯,买下一块葡萄园,交由专人打理,从此每年盛产季,他们的地窖里将储满美酒。
她还是不会种蔷薇,无所谓,他的园丁很在行,因此她的花瓶里日日有盛开蔷薇;陌陌祭日,他陪她去上香,他在陌陌坟边搭了架子,加种几株葡萄,他说种葡萄也是陌陌的梦想,他要替他完成。
默默搬家了,搬到慕晚家里,和乐乐两个人,成天老妈、女儿互喊,喊得开心。
出门,大家都说女儿像妈妈,于是,她们四处买母女装,硬是在身上贴入“母女”标签。
“我不在乎当老处女。”默默说。
“慕曦在乎,她要当你的伴娘之后,才肯嫁给文哲宇。”慕晚说。
“哲宇要回国?”她很高兴,长距离爱情没有隔离两人,他们很幸运,经得起风雨的爱情,才能绽放美丽。
“嗯,这家伙不想立业,一心成家,真不晓得慕曦的眼光哪里出问题。”
“不是所有女生都喜欢机器人。”是她最特殊,才会爱上新款机器人,没办法,她懒,需要有个勤劳丈夫来互补。
“默默,谢谢你。”他伸展双腿,手勾上她的头,抚抚弄弄。
“谢我什么?”
“这一年,是我人生最快乐的一段。”
她可不可以小心眼,问他:“比较你和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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