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是余晓乐坏了我的大事,”藤原缨子破口大骂。“她居然勾引你!”、
“不,是你自己坏了你的大事,是你挑中了小乐!”单就这件事,他是该感谢她。“我是为了感谢你,才愿意付钱。”
“如果我不照你的意思呢?”
“我盛儒昊一向不是个卑鄙的人,所以不要逼我做卑鄙的事。”他把话讲明。“这份卷宗如果在什么狗仔杂志刊登,汤美晴的未来就完了,我对她印象还不差,不想毁掉她。”
“那娶她”
“别作梦!”盛儒昊很冷的打断。
“美睛可以做小的。”藤原缨子退而求其次。“她可以当你的小老婆。”
“现在都什么时代了,况且我也不是我爸爸。”他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母亲。“你可以考虑一下再回答我,但请你记住一件事,如果真的搞砸的话,丢脸的人绝不是我。”
“你真狠。”藤原缨子知道自己没有一点胜算了,她必须拿钱了事。
“我已经给你留了退路。”
“我千算万算,居然没有算到余晓乐这个变数。”不,应该说是没算到盛儒昊的深情,她心灰意冷的叹了一口气。
“那我只能劝你想开一些。”
“幸好我还有你爸。”她自我安慰。
盛儒昊微笑不表示什么,因为这件事,他父亲决定疏离她,不过这不关他的事。
“价钱给你开,希望你开出的价钱能令我满意。”
余晓乐听了有关盛儒昊对藤原缨子使的手段之后,再一次确定不擅交际跟心思单纯是两回事,他骨子里根本是真正的生意人一个,当他想要达到目的时,大家就必须照他的意思,颇有“顺我者生,逆我者亡”的气势。
算了,反正她爱他,不管是心思单纯的他或是生意人的他。
余晓乐再一次回到盛家豪宅,再一次成为他的模特儿,当他素描的对象,在画室里,边画边聊天的盛儒昊忍不住又提起了订婚的事。
“晓乐,更正消息是刊了,但是新的消息你为什么还不点头?”
“我不想伤害汤美晴。”
“你根本不认识她。”
“我是不认识她。”余晓乐自有她一番道理。“但一定有其它人认识她,婚事搞错了没有什么,可如果同样的新郎,新娘的名字却换了,人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,对她不啻是一种羞辱,好像盛儒昊这个人迫不及待摆脱她和另一个女人订婚,这很伤人,所以过阵子等人家忘了这则消息再说吧。”
“你想太多了。”他心虚的反驳,但他觉得余晓乐真是一个厚道的女孩。
“你说她才戒毒成功,加上她又是藤原缨子的女儿,当她的女儿并不容易,汤美晴是个会令人心疼的女孩。”她感触良多。
“所以你不会这么快嫁给我?!”盛儒昊挫败得想要扔炭笔,他想马上拥有她,让她成为他的。
“不会。”她甜甜一笑。
“晓乐,你是想折磨我吗?”
“我从来不折磨人,耐心点。”她不否认对他赶走她的事,她有些小不爽,所以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
“你”他知道自己勉强不了她,她有一颗比他更固执的心。“好吧,但你别想出去找工作,我不准。”
“我现在也不想工作。”余晓乐俏皮的眨眨眼。“我未来的老公是盛天财团的总裁,我假什么清高,我才不要去工作呢。”
“那你有什么想法?”
“我要四处旅游。”
“旅游?!你一个人?”他不同意,他才不准她一个人出去玩,外面的诱惑和危险太多,她又是这么一个会吸引男人的女性,除非踩过他的尸体,她别想一个人出门。
“当然是和你。”她给了他一个卫生眼。
“但我有工作。”
“我又不是脑残,我当然知道你有工作。”她伸了伸懒腰,然后又维持原来的姿势。“是等你有空时一起去旅游。”
“那没有问题。”他安心了。
但盛儒昊似乎安心得太早,她早就想好一套计划,她不是随口说说,心中早有了一套自订旅程表,只等他加入。
“昊,我会嫁你,但是在一个条件之下。”她微笑。
“你也成了生意人了。”
“我的条件很简单。”
“多简单?说来听听。”他有些皮皮判。
“你必须集满三十张我们在不同地方游玩的素描画,我才会嫁你。”她觉得自己的条件不苛啊。
“三十个地方?”他惊呼。“才三十个地方。”
“那我要等到哪一年?”他抗议。
“我们还年轻,又不是七老八十了,而且这三十个地方、三十张素描,都是我们日后美好的回忆,是我们共同所拥有,多珍贵、多有价值、多有意义,没有几个人可以像我们这样。”余晓乐比谁都有理。
“话是如此”他想,她是不是在整他啊?
“那你就不必抗议。”
“可是”盛儒昊在有些方面是很传统、很守规矩的男人。“可是我是正常男人,如果这三十个地方要花五年、十年才能玩完,那时我可能都要近四十岁了。”
“sorry。”
“你会害死我。”
“我是在为我们制造回忆。”
“那想必你已经有了通盘计划。”他认输了,他是斗不过她的,这个小妮子花样多、鬼点子多,一直都是如此,相信以后也是如此。
“我已经想好我们的第一站。”她果然是做了准备。
“哪里?”
“澎湖。”
“澎湖?!”他本来以为她会说国外的热门旅游景点或是什么豪华邮轮之旅、北极探险之旅,没想到她的决定居然只是澎湖而已,他又跌破了一次眼镜。
“澎湖有花火节,可以海田踏浪、夜钓小避、浮潜、去吉贝岛,甚至可以什么都不做,只享受夏日的悠闲时光,更可以让你写生、素描到过瘾,三天两夜,不用太长时间,我上网查过了。”她如数家珍,似乎已经要踏上澎湖的土地了。
“你会不会连旅行社都找好了?”盛儒昊忍不住揶揄她。“你果然很有心机。”
“问了几家,总要你决定了才能订下来。”她这会又变小女人了。
“我决定?”他自嘲。“是你决定吧。”
“昊,你一定要明说出来吗?”她嘟嘴抗议。
“照你的意思吧。”他投降了。
“谢谢。”不当什么模特儿了,她冲到了他的怀里,差点把他撞倒。“你是全世界最棒的男人。”
“那嫁我。”
“不。”
“蠹。”他骂她兼吓唬她。“我跑掉了你别哭。”
“我会抓紧你。”她眨眼睛装可怜,嘻嘻,她可是跑过龙套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