犀利的望着它,甚至指名点姓的问:“小丫头,叶湛与你有什么关系?”
顾霆生也说,他确定了一件事。
而这件事让他松了一口气。
我记得他以前说过,他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那个被家族抛弃的……顾霆生。
那个,真正的顾霆生。
而刚刚顾姨,她盯着我的戒指无言的流下眼泪,两人还打哑谜说些莫名其妙的话。
再加上刚顾姨又盯着我的戒指泛红了眼泪,而且主动提起了这枚戒指,这些种种,再加上顾霆生说他小的时候见过这枚戒指……
答案不言而喻。
叶湛就是真正的顾霆生!
当我得出这个结论时,我的心里像被划了一道口子,疼痛难忍,不知道在难过什么!
我立即给叶湛打电话。
等他接通,我着急道:“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,二哥,这个秘密和你有关系。”
叶湛语气平静的先问:“回容氏了?”
“……”
他问的很突然,我说:“回了。”
“那容臻应该看过你手中的那枚戒指了。”叶湛顿了顿,嗓音低呤的说:“我在孤儿院长大的,那时也算有一个朋友,他说他叫容樱。”
真正的顾霆生名字叫容樱。
栀子花、紫荆花、樱花。
倒挺带有容氏特色。
我紧张的问:“那他呢?”
“他没挨过那漫漫的寒冬与孤寂。”叶湛的嗓音很平静,他淡漠如水道:“六微,容樱死在了芬兰的一所不太出名的孤儿院里,他死的时候我就在他的身边。他把两枚戒指交到我手中,让我替他活着!哪怕是肮脏、狼狈的活着都无妨,只要能够带着他的信念活下去。”
肮脏、狼狈,我想起那些照片……高高在上、目中无人的叶湛不该去经历那些耻辱。
我以为叶湛就是真正的顾霆生,但他却在我说出这番话以前率先的给了我答案。
我忐忑的问:“那二哥心里难过吗?”
容樱去世时,叶湛难过吗?
那个他算的上他朋友的容樱。
“那时我年龄小,所以忘了当时自己究竟是怎么个情绪,约摸……没有难过的感觉。”
我沉默,叶湛亦沉默。
许久,我问:“他恨自己的家族么?”
叶湛肯定道:“不恨。”
我问:“为什么?”
叶湛嗓音低低的问:“人都死了还恨什么?再说按照容樱的性子,他应该是不屑去恨的。”
不屑去恨也意味着看不起。
叶湛说话,也绝。
顾霆生突然推开门进来,我挂断电话听见他打趣的问:“怎么?怕我偷听?”
我摇头坦诚说:“给叶湛打的。”
顾霆生问:“给叶湛打电话做什么?”
“这枚戒指是顾霆生的对吗?”我拿起那枚戒指对着他,提醒说:“真正的顾霆生……容樱。”
顾霆生愣了愣:“你知道了?”
“你、你爸、顾姨都做的那么明显,我能不知道吗?”我戴上戒指说:“我刚刚打电话给叶湛求证,他说容樱在孤儿院就去世了。”
顾霆生凝眉问:“他是这样给你说的?”
我反问:“不然呢?你觉得叶湛就是他?”
窗外的雪停了,顾霆生的唇边噙着一抹笑说:“他说什么就是什么,反正你也信他。”
我眯着眼笑问:“顾叔叔在吃醋?”
他笑而不语的坐在我身边,我搂住他的腰轻声说:“我心存疑惑,所以就问了他。”
“嗯,我没生气。”顾霆生的手指解开我的衣服,嗓音清朗道:“我信任我家顾太太。”
我说:“顾霆生,顾姨怕是空欢喜了。”
“你信叶湛的话,但我信自己。”
我好奇的问:“你还是觉得叶湛就是容樱?”
顾霆生无所谓的语调说:“你信叶湛,那容樱就真的没了!但我却信自己,至少这样容樱还在,微儿,在此刻我只能信自己。”
叶湛曾说,“我叶湛从不说慌。”
再加上他在我这里也从来没说过慌,所以对于叶湛的话我是坚定不移的相信。
而顾霆生却坚信叶湛就是容樱。
我犹豫了,但潜意识里我还是信叶湛。
顾霆生狠狠地抓了把我的胸起身,语气微微喘息道:“先起身吃饭,待会饶不过你。”
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,斜他一眼笑说:“我家亲戚昨天来了,你恐怕得忍着了。”
“呵,爷有的是办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