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> “就算往外跑也不一定不能谈公事。”
“是是是,可就别被抓到开宾馆谈公事,那可就糗大了。”
男同事们很合作的哄堂大笑。
“喂,你们男人脑子很脏耶!怎么老往邪恶的地方想?”女人越听越不是滋味,当场呛了男人一句。
“我们脑子脏?小姐,我可没说到宾馆一定得干么啊,是你思想比较下流吧?”男人不甘示弱的反将一军。“都可以到宾馆吃海鲜了,谈公事算什么,哦?”几个男同事暧昧的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真是一群低级的猪!”女同事气得直跺脚,午休铃一响,抓着皮包就往外冲。
“老张,人家说你是低级的猪耶!”男同事们继续闹,反正现在是午休嘛,闹一闹又何妨?
“听清楚,她说的是一群,不是一只,你也被圈在一块儿了。”
“哈哈!”
哪个男人不沙猪?这会儿办公室可成了猪圈了呢!
“来,尝尝这道桔汁鳕鱼,肉质细嫩鲜美,一定都是当天捕捉到的,绝不会是隔夜冷冻鱼。”五星级饭店里,高天佑正卖力的为夏宜婷挟菜,并介绍美食的特别之处。
恍惚且不真实的抬头环顾四周,夏宜婷到现在还有种双腿浮在半空中的错觉。
她不懂,只不过是吃顿饭,一种能让肚子不至于饿得咕噜叫的行为,竟要搞到如此大的阵仗头上顶的是璀璨水晶吊灯,脚下踩的是顶级的花岗地砖,手上拿的全是银制餐具,每一样都教她有种深切的不确定感。
在路边摊或快餐店就能解决的事,有必要弄得这么华丽吗?
“好吃吗?”盯着她将鲜美的鱼肉送进嘴里,高天佑兴奋得像个孩子。
“好、好吃。”是好吃,肉质鲜美、入口即化,但很快就会在胃酸的侵蚀下分解夏宜婷满脑子古怪的想法,却不忍破坏他的期待。
斑天佑满意的露出笑意。“是吧,我就知道没人不喜欢的。”事实上他爱极了这里的美食,所以一旦有饭局,他往往不多考虑便往这里跑。
“谢谢。”
她想说“以后请别这么麻烦了”但又觉得这么说不太妥当,仿佛期待着他再请自己吃饭,所以她便将到了嘴边的话重新吞回肚里,当自己从来没想过。
“别这么客气,你喜欢最重要,以后我可以常常带你来吃。”高天佑自然的脱口而出,一双眼忙着左窥右探,像在找什么似的。
“不用了!你不需要这么破费的!”夏宜婷吓坏了,她可不想欠他太多人情。
“没关系,你多吃点。”霍地,他像找着什么似的,双眼微微发亮,然后再度殷勤的为她挟了另一道菜。“还有这个牛小排,好吃得不得了。”
“呃,高先生,我自己来就可以了。”她忙不迭的推拒道。
拜托~~他以为她是智障还是没手没脚?这种事让人服务怪得很,她可没这么珍贵啊!
“安啦,多吃一点就是了。”
两双筷子就这么挟着同一块牛小排,在餐桌间推过来、挤过去,看来有点像是在拔河,又像彼此体贴的为对方布菜,殊不知离他们不远处,一双漆黑的眼瞬也不瞬的将这一幕看进眼底
这才是她要的吧?俊俏的外型、小有资产的背景,无怪乎她不要他负责。
或许他不该来这—趟。早在昨天天佑兴冲冲的邀约他,他便有种不该答应的预感,可他还是来了,但他却从没想过会连她一起看见,也没想到她和天佑已经熟悉到体贴的为对方布菜。
现在他知道,天佑的邀约百分百是故意的!就像小孩子赌气那般,他越是要天佑不能对她出手,天佑便越是故意挑衅。
不过,那都不重要了,要紧的是,现在他的心脏宛如被掐住般令他感到呼吸困难
她说得没错,大家都是成年人了,他无须为了一个失控的夜晚深深自责,能够不须负起任何责任,他真该关起门来大笑三声,笑世上竟有这么便宜的好康事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白痴的坐在远处看她和别人调情。
头也不回的步出饭店,他在越过车道、闪过一辆缓缓驶过的红色轿车后,突然怔在原地
人遇到危险时会闪、会躲,那么在感情上也是这样吗?
是不是他让宜婷感到危险、不确定,所以她才会选择闪他,躲他?
在她眼里,她究竟是怎么看待他这个人的?而她对他而言,难道真的只是个该负的责任吗?
“先生,你站在这里很危险,麻烦你离开。”饭店的泊车人员走了过来,拍拍他的肩让他回到现实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他为自己的闪神感到抱歉,快步离开车道,脑子里却还厘不清她的想法。
驾着自己的车离开饭店,他没有回公司上班,反而直接将车开回家,进门后将自己摔进沙发里,脑袋里净是一幕幕天佑和她共餐的情景。
由抽屉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娃娃,他不知道这个娃娃叫什么名字,看起来甚至有点怪模怪样,却是在她和自己共赴云雨之后突然出现在他房间里的,十成十是她掉的,所以他一直保留至今。
盯着娃娃的脸,吊诡的幻化成她的模样,他眯起眼,感觉左胸腔里还泛着不容忽视的揪疼,胃部依然泛酸,他却止不住唇角上扬。
无论她对天佑抱持什么样的想法及态度,现在都该是他积极面对两人关系的时候了!
“当当!亲爱的,我来看你了!”身材中庸、长相中庸、身高也中庸的男人出现在夏宜婷的家门口,笑容可掬的嘴里吐出亲昵的呼唤。
夏宜婷瞪着眼前的男人两秒钟,最后翻了记大白眼。
“少肉麻当有趣了,哥。”她让出疟道,让男人进门。“你找我又有什么事?”
没错,眼前这什么都中庸的男人,正是她的亲大哥夏宜诺。这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,每每找了堆狗屁倒灶的事让她烦,今天又登门造访,十成十不会是好事。
“你说这话好像我净会找你麻烦似的。”夏宜诺关上门,神情大受打击。
“喂喂,别拿你在演员训练班学来的表情对我,我对你的表情早就免疫了。”这家伙不学无术,放着好好的公务员不干,老大不小了才跑去参加什么演员训练班,说什么人要把握当下、拥抱希望,表情一天比一天更夸张。
“噢~~你这么说真伤了我的心!”夏宜诺的声音是悲苦的,脸上却始终挂着大大的笑容。
“哥,你没吃错葯吧?”夏宜婷很快的发现他不太对劲。往常这时候他总是非得和她唇枪舌战一番不可,怎么今天只撂了句恶心的台词就没了下文?这实在太不寻常了。
“别咒我,你老哥我美好的人生才要开始而已。”没好气的睨她一眼,夏宜诺挑了个位子坐下。“喂,你懂不懂待客之道啊?我来你这里连杯茶水都没有,你会不会太小气了?”
“要水喔?早说嘛!”跳起来走进厨房倒了杯水出来。“喏,开水。”不过是杯水罢了,搞得这么阴阳怪气的,真教人受不了。
还真的拿开水?!她家里就没果汁、汽水之类的饮料吗?瞪着那杯透明纯净的开水,夏宜诺在心里嘀咕。
“哪,水也给你端来啦,你今天来又有什么事要我帮你烦?”转弯抹角从来都不是她会做的事,她老实不客气的挑明问道。
“你这丫头,这几年社会白混了!”无力的翻翻白眼,他真不晓得这些年她都在社会上学到了什么,怎么说起话来还是这么不中听?“帮我弄台礼车啦!”
“里车?我还外车咧里车!”什么里里外外的?听呒啦!
“吼~~我会被你气死!”装在脸上和善的面具一块块剥落,他相信就算全世界最高段的演员,在遇上这粗鲁兼没气质的丫头时,任何面具都戴不住。“你哥我要娶嫂子了啦,你认识的人多,帮我借辆像样的礼车来用用。”
原本是有想要用租的,但他现在还只是个演员训练班的学员,以前的存款全让他消耗得差不多了,实在是阮囊羞涩啊!
“你要结婚了?!”夏宜婷的眼从来没瞠得这么大过。“这怎么可能?”
“什么不可能?男大当婚、女大当嫁,你是没听过秀?”
“哪个不长眼的女人敢嫁给你?!”
“夏、宜、婷你死、定、了!”
“啊~~好啦好啦,礼车就礼车,别k我!”
问题是,她到哪弄辆礼车?而且还要像样的?
噢~~让她死了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