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更是欣慰的不得了,顾及这些问题,项问飞才不得隐瞒这事实。
只是他没想到羽敖也发现这件事。
“所以小敖真的不是你的”孩子。
花君童难过的垂头低喃,她大概了解这对父子的相处模式为什么会这么怪了,但他们的个性和长相真的很像!为什么不是亲父子呢?
“项先生辜且不论小敖是不是你亲生的,但现在他是你的孩子,不是吗?”
花君童走到他的身旁,抬起头看着他挣扎的神情。
“他和你生活在一块,叫你一声爸爸,关心你的身体健康,更棒的是,他爱你,非常非常爱你,即使知道不是你亲生的儿子,他还是想尽办法讨好你,即使渴望你在身边,看你工作这,么忙,他还是咬紧牙忍耐下来,一人承受孤独。我不清楚你之所以让他待在你身边的原因为何?但是你让他留不是一个事实,和他相依为命生活也是事实,既然这样,就算不知道该如何和他相处,你还是必须去做,这是你身为人父的责任和义务。”
花君童语气很轻柔,但神情认真又坚定,仿佛拒绝他退缩。
项问飞紧紧握拳,不发一语的盯着窗外。
之前和善的态度变得僵硬和不自在。
花君童低下头发现他的举动,也察觉这对项问飞而言,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否则他不会选择和小敖保持距离,父子俩人的生活、对话也不会如此生疏。
“也许现在要你马上行动很困难,想改变心中的想法也不是这么容易,但是一步一步慢慢来、一点一滴慢慢改变,有一天,你会习惯的。”
“就算疙瘩仍然存在也没关系吗?”项问飞犹豫的叹气,他不是个懂得如何与人相处的男人,商场上的他很强势,不苟言笑。
在外,众人对他的形容,除了难相处外,就是冷漠,连过去为了壮大公司声望而结婚的妻子也说他无情。
他和她结婚,除了给予她该有的忠诚、名声及金钱外,无法付出相等的爱情,更别说正常的夫妻生活。
他对她的忽略令她失望又侩恨,后来,她选择背叛他,让他载绿帽子。
而他呢?
得知一切结果,却没有丝毫的失望和心痛,这一生中,除了公司外,没有任何事能激发他的情感,有时候,连他也觉得自己是个冷血动物。
“孩子心中的伤痛,有的时候往往比大人还要深,他们的心比我们还要脆弱,当你拒绝他的,有可能这将成为他这一生的阴霾。但当你作出另一项选择,所得到的幸福和喜悦,绝对能弥补俩人间的疙瘩。”
花君童偏着头,双眼紧紧盯着他的侧脸。
“我是个孤儿,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在哪里,但是我很渴望能拥有父母亲的陪伴,能在他们的怀中撒娇、得到称赞、成为专属我一人的避风港。”
但这只是梦想而己,从来没有实现。
印象中,有许多没有孩子的夫妻会来孤儿院领养孩子,每一次都好希望被领养的人是自己。可是自己长得不够漂亮,讨不了人家喜欢,所以没有人愿意选择自己。
项问飞看着陷入沉思的花君童,脸上表情浮现出落寞的孤单,竞让他的心莫名的抽动着。
“我很羡慕小敖和你,虽然你们没有血缘,但你们是父子,就算不是亲生的,至少你们拥有属于自己的家庭,至少有人会关心你、担心你的一切,就该好好珍惜,而不是退缩,除非你不爱小敖。”没有血缘又如何,对彼此之间的爱,才是最重要的
他不爱羽敖吗?“不,我爱他。”项问飞不加思索的回答。
“那很好啊,既然爱他,你还犹豫什么?害怕什么?”这男人不错,竟然可以坚定的回答这间题。
花君童满意的发现,项问飞和小敖之间,也许不是真的这么难相处。
“但我不懂爱。”项问飞接下的这一句,让花君童连忙皱了眉。
“不懂爱?”这是什么意思?“你刚才不是说你爱小敖吗?”
“我是爱他。”
“那就”
“但我不懂,爱要如何表达,就算爱他,该如何和他相处?”项问飞突然一脸疑惑的看着身旁的花君童。
“爱他,所以必须和他谈学校生活?和他聊天要聊什么?”项问天问得很认真,看起来不像开玩笑。
“呃?”花君童听的很迷糊,一脸茫茫然。
“我可以早点回家,不加班也没关系,假日不在书房内工作也无所谓,但是我要待在哪?客厅?我的卧室?他的卧室?那我们要干什么?做什么事情?”
“呃你们可以出去玩。”花君童想了好久,但她想不到答案,因为她没有和父母一块生活的亲生经验。
“去哪里玩?”
“呃、去”
她和孤儿院的孩子每次一到假日,不是玩泥沙、卖东西、就是做手工贴补孤儿院所需的费用,她哪知道什么地方好玩?
总不能叫项问飞和和小敖玩沙堆吧!
“对了,你和你父亲是如何相处的。”花君童灵机一动的问。
两人之间,有家人的就是项问飞了。
“他每天要工作,很晚才会回家。”项问飞照实的说。
“假日昵?”
“他要上班。”
“那你和你父亲都聊些什么?”
“我父亲看到我只会问我的课业、要求我必须读哪些书。”
“他没带你去玩?”项问飞摇头。
“你们多久碰到一次面?”
“一、两个星期一次。”
“他都在工作?”
“当然。”
“为什么要让工作这么忙?”
“这样我长大后才能继承更庞大的事业。”
“”“花小姐?”
“有其父必有其子。”花君童额头浮现好多条黑线。
原来这是他们项家人对“爱”的表现,让事业愈做愈庞大,把继承庞大事业的孩子“操死”
“花小姐?”
“呃项先生,关于你这些问题呢,我想该好好研究才能理出一个完整的答案。”
至少重点任务已经完全,项问飞愿意尝试和儿子多多接触。
这时,桌上的分机传来白尚智的声音。“总裁,开会的会议主管全都到齐了。”
“请他们多等十分钟。”项问飞的声音又流露出严肃气息。
另一头的白尚智似乎对他的回答感到吃惊,不过仍旧照实接受他的命令。
“项先生,你快一点吃吧!我不打搅你的用餐时间。”
花君童看着桌上剩下二分之一便当,她还得等他吃完一块带走“嗯。”面对她时,项问飞自然而言露出种温和亲切的笑容,如果此刻在他面对放上一面镜子,恐怕连项问飞本人也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吃惊和不敢相信。
不过他倒是发现另一件事,和她说话是一件很有趣的经验。
活到至今三十多岁,项问飞从不认为和女人间有什么好聊的,尤其女人之于他不具重要性,他也从不会花心思在她们身上。
但是
他家褓母不同,无论听她说话、发现她为他和羽敖担心,烦恼如何让他们父子俩更亲密,不可否认,项问飞喜欢心中那种满足的感觉。
她毫不做作展现真实自我的一面,不像以往女人,来到家中工作,目的只为接近他,却弃儿子千不顾,这行为举动明显想挑起他的注意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