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> “唔”苏妍蕾震惊的瞪大眼睛,不敢相信眼前这素昧平生的男孩子,竟然就这样在大马路旁不由分说的对她索吻!
懊死,那是她的初吻欸!
阳刚的气息强势的侵袭,以主导者的姿态彻底搅乱她的呼吸,让她倍觉受辱,子是他才退开,她的手想也不想的就朝他脸庞挥了一巴掌
鲜艳的五指印立即在男孩脸上浮现,可他却不以为意的扯扯嘴角。“这才是我要的赔偿,不高兴的话,我毕飞平随时奉陪。”说完,冷着脸转身离开。
“喂,你别走,谁准你离开了?”苏妍蕾气不过的大喊。
可对方甩都不甩,单手拎着安全帽,放任手臂上的伤口淌出鲜血,一旁摔烂的车子他也看都不看一眼,就像要这样走到天涯也不在乎似的潇洒,孤寂的背影在苏妍蕾的眼里留下深刻画面。
“毕飞平。”低喃陌生名字的同时,脚边的护身符攫住她的注意,她把护身符紧扣在掌心,茫然凝望远去的他。
没有人知道,那个狂妄的身影深深的震撼了她,如果可以,她也想要学他那样放肆、嚣张一回。
七、八点钟光景,机场内外还是繁忙热络的景象,搭上计程车,苏妍蕾准备投奔日本友人。
只是低头在手提包里翻找半天,终于,她放弃了。
应该先打通电话通知好姐妹奥田的,可是出发前,行动电话已经在她气愤情绪的唆使下被扔进机场的垃圾桶,现在的她束手无策,只好硬着头皮直接找上门。
希望待会奥田不会被她的突然到访吓坏,苏妍蕾忍不住抿唇低笑。
奥田是她的大学同学,兴许是苏家的威名在台湾太过响亮,台湾同学总是会用根深蒂固的阶级意识来看待她,那样的同侪友情感觉像是经过刻意算计的,每每让她很不自在。
反倒是来自日本的奥田,因为不了解台湾政商生态,不清楚她的家世背景,仅仅是出子自身喜欢而单纯的和她做朋友,和奥田在一起,她可以放下许多伪装防备,单纯的做自己。
毕业后,体贴的奥田在返回日本前曾经留给她一把友谊的钥匙,好让她不管任何时候都可以随时去拜访她。
“觉得孤单就来找我吧,我会永远欢迎你。”把钥匙交给她时,奥田温柔的这么说。
回想过去,苏妍蕾眼睛微微湿润,只好望着窗外的街景,藉以平静自己的心情,想到自己迟来的叛逆会有好朋友理解,心里也踏实许多。
岸了车资,她拉着行李,站在一栋传统日式建筑前。
大学二年级的寒假,她苦求了爸妈好久,好不容易才获准到奥田的日本老家小住几天。远离了繁荣、紧张的东京,奥田位于市郊的住家就在小巷弄里默默展现传统日本的恬静。
“灯亮着,奥田应该回来了,待会看我怎么好好的吓吓她。”苏妍蕾调皮的思忖。
掏出钥匙,转动门把,她蹑手蹑脚的拎着行李走进屋去,屋里的格局没有多大的改变,就跟她当初来访时差不多。
“奥田,我来了,还不快出来迎接我”她站在客厅里大声说话。
半晌
唔,无人回应?
放下手中的行李,她奇怪的在屋里来来回回找着,忽地发现,浴室里传来哗啦水声,她带着笑意走了过去,曲起手指在门上轻敲。“奥田!奥田!”
里头的水声戛然而止,浴室里的人却没有说话,全然静谧。
“奥田,我是蕾蕾,你再不吭声,我要开门喽!”苏妍蕾恶作剧的威胁。
没等她的手碰上门把,浴室的门便开了
“奥”笑容顿时褪去,苏妍蕾的话被眼前的人吓得梗在喉咙,只能瞪大双眸呆住。
浴室里的人不是奥田,而是一个未曾谋面的男人。
健康的肤色、完美的六块腹肌,头发不断滴淌着水,身上还留有来不及拭去的水渍、泡沫,浑身赤裸的他仅仅在腰际裹了条毛巾遮掩,高大的身形倚靠在门边,让人非常有压迫感。
“你找谁?”说着日文的低哑嗓音透出不快。
飞扬的眉、深邃的眸、挺傲的鼻、邪肆的唇,立体的五官让眼前的他看来十足狂放。
“对、对不起,我是奥田的台湾友人,我以为是她在洗澡”
男人似乎没啥耐心听她的长篇解释,迳自打断她“如果可以的话,先让我把澡洗完,我会很感激你的。”
“是,当然,没问题”苏妍蕾语无伦次的回应,捂着发烫的脸。狼狈离开浴室,回到客厅。
怎么会这样?奥田的家里怎么会无端冒出一个男人?难道他是奥田的男朋友?天啊,她不是故意的,因为她从没听奥田说过呀!
糗了,她怎么会粗心的忘了奥田也会有私人的社交活动,早知道,她就该随便找家饭店先待一晚,等联络上奥田再搬过来,这下糟了,她的贸然来访,显然已经彻底打搅人家的两人甜蜜生活!
拘谨的坐在客厅沙发上,苏妍蕾忐忑不安。
没多久,浴室的门拉开了。“喂,外面的小姐,可不可以请你帮我拿套衣服?”
苏妍蕾从沙发上跳了起来。“请、请问,你是在对我说话吗?”
“这屋子里除了你跟我,还有第三个人吗?”男人没好气的问。
“问题是,我并不知道你的衣服放在哪里”
“客厅左手边的房门推开,衣服就放在床上,对了,别忘了还有内裤。”
什么?还有内裤苏妍蕾两颊瞬间暴红。
“快点,我不想顾全礼貌却换来重感冒。”浴室里的男人显然是个不大有耐心的家伙。
挣扎许久,她勉为其难的起身“那、那你等一下”
依照指示打开房门,怕侵犯隐私,她胡乱抓了衣服就赶紧退出房间,小心翼翼的把衣服送到浴室。
浴室前,半掩的门缝伸来一只手,把她捧在手上的衣物逐一穿戴完毕。
尽管只是短暂的时间,苏妍蕾却紧张的不敢呼吸。
她从来没帮任何一个男人张罗过衣服,意识到这样的举动实在过分亲密得叫人头皮发麻,脸就不断发烫。
相较于她的紧绷,男人显得自在许多,慢条斯理、落落大方的把衣服穿上后走到客厅,从冰箱抓出一罐啤酒,拉开拉环就仰头喝了起来,抹去唇上的酒渍,才用中文问:“这是我家,你为什么有钥匙?”
“你会说中文?”苏妍蕾难掩诧异。
“台湾人会说中文很奇怪吗?你不也是从台湾来的?”揶揄的模样,仿佛她说了什么蠢话似的。
“我以为你是日本人。”
“住在日本不一定得是日本人。请不要顾左右而言他,回答我的问题,钥匙是谁给的?”
“这是奥田的家,我是奥田的朋友,钥匙自然是她给我的。”
像这种a等于b、b等于,所以a等于的问题,她觉得实在没有讨论的必要。
“这里没住什么叫奥田的家伙,只有我,所以容许我郑重的告知你,这是我家,我毕飞平的家。”
“毕、飞、平。”她疑惑的复诵他的名字一回。
咦这名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?苏妍蕾歪头沉思。
突然有只手晃到她面前,弹了一记响声,吸引她的注意,看见他不悦的表情,她立即回过神。
好,名字不重要,现在重要的是他说这房子是他的,不是奥田的,那奥田人呢?她总不会好端端的平空消失吧?
“不可能、不可能,这里的屋主百分之百是奥田,我来过这里,也曾经小住饼几天,当时就是她邀请我来的。”
“或许以前曾经是,但是打从上个月初,这里就是我毕飞平的家了,至于你说的奥田,可能是以前的屋主吧,我不清楚。”
“你上个月初就搬进这里了?”她一呆,下一秒,紧紧拉住他的手,有些急切。“那前屋主呢?奥田她去哪里了,你知道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他想都不想的回话,顺便抽回自己的手,画出界线。
将喝空的啤酒瓶往厨房水槽一扔,他抓起毛巾迳自擦拭湿发,把苏妍蕾彻底晾在一旁,半晌,才瞥去一眼,冷淡的说:“你还不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