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出的罪恶感。
他感觉得到她的反应并不热烈,心想她是累了,体贴地放开她。“去洗个澡,放轻松的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她低着头,应了一声,进房去,无肋的心充满旁徨。
项震涛也回到房里,洗澡去。
“不要,不要”
静悄悄的子夜,杨雨泛尖叫着从恶梦中惊醒!
她坐起身,痛苦地揽着被子,她梦见项氏倒闭了,两个姐姐笑得开怀,项震涛勃然大怒,把她当成间谍,用仇恨的目光瞪着她,她哭着,怎么说他都不再相信她她掹打寒颤。
“泛,让我看看你!”项震涛温柔的嗓音把她拉回现实。
她抛下怀中的被子,溜下床去,急着想看看他,投进他的怀抱,证明刚才的梦是假的。她也该告诉他,姐姐们已把目标相准了他,他得有所防范
但门一开,见到他了,她却说不出半句话来
“我在书房里上网,听到你在喊叫,作恶梦了?”他低头瞥她睡衣翩然,长发微乱的迷人样子,伸手搂她入怀。
“嗯。”她愁苦地看着他。
“告诉我你梦到什么?”他不吝于展开怀抱,有力的臂膀圈住她。
“有人想要害你”她把脸埋进他柔软的睡衣上,身子隐隐颤抖。
“谁会害我?梦都是假的”他加倍呵疼地安抚她。
她很沮丧,他听不懂她说的,她应该把话说完整,包括告诉他她真实的身分,她不能怕他生气而隐瞒,可是她就是没胆。
“涛我们分手好不好?”这是她最痛苦的抉择,却可以永远不让他知道她是杨家人。
“不好。”项震涛果断地说,扣住她的双肩,推开她,直盯着她看,想明白她为何突然这么问?
她急忙低下头去,不敢面对他。
他不准她闪避,握住她的下巴,灼人的目光定定地锁住她的双眼,问:“为什么突然这么说?”
“我带给你很多麻烦。”她以为他发怒了,但他的眼神却是那么的温柔。
“我不那么觉得。”这理由并不充分,他怀疑她一定有事瞒着他。“是不是你的姐姐们说了什么让你难受的话?她们知道你跟我在一起?”
杨雨泛怔愕,他犀利无比的洞察力一下子就联想到姐姐们,可是此刻真正令她感到难受的是她自己而不是别人,她该清楚的让他知道她是杨家的女儿,不该瞒他。
“是我自己认为说不定将来有一天你会讨厌我”她更加憎恶自己含糊其词,想咬下自己的舌头,她压根儿就是不想说实话!
“什么意思?”项震涛再厉害也被她搞糊涂了,她的话听起来毫无头绪。
“将来有一天我怕你会讨厌我。”她重复地说着自己心底的结论,那一天总会到来。
项震涛审视她没睡好而布满血丝的双眼,真不知她的姐姐对她施了什么咒,害她变得这么古怪,他也不再追问,紧紧抱住她,温柔地说:“别胡思乱想了,不会有那一天,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觉,作个好梦。”
她摇头,怕恶梦再来纠缠
“我陪你睡。”他醇柔地在她耳边说。
她晈着唇,小脸酡红的瞅着他。“是睡在我身边吗?”
他的笑是用“喷”的。“不然要我睡地板吗?”
她想了想说:“那太残忍了。”
他哈哈笑,搂着她走向他的房,开门进入。
“你要我睡在你房里?”她望着他俊美的笑脸,感激他适时地不再追问,可是要跟他一起睡,她真的好羞好羞。
“换张床会更好入眠。”他指着床说:“你自己选要睡哪一边,我先去书房关电脑,一下子就回来了。”他亲了她的脸,到书房去了。
望着他的大床,她心跳急促,她和他没有夫妻之名,却已有夫妻之实,睡在哪一边其实没有什么差别,她对他的爱也不会有什么改变,可是过了今晚,他们还剩多少日子能相处在一起?
她坐在床畔,抚着他睡过的枕头,心里好难过
“选好了吗?”项震涛很快回来了,关上门走向她。
“嗯,我决定睡在你的右边。”她幽幽地说。
“那还等什么。”他热情地拉她一起上床,掀开被子分给她一半,躺好后他熄了灯,把她的手拉到胸前握住。“除了我,其他的什么也别再想,我会保护你,你什么也别怕。”
她侧过身,看着他,室内几乎没有光线,她却感觉得到他也正看着她,她蜷着身子偎近他,近得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,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触摸他的轮廓、他的眉。“你正看着我吗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感应到的。”
“再感应一下我在想些什么?”他把她的手放在唇边吻着。
“你想抱抱我。”
“还有呢?”他低沈地笑着,手臂伸到她的颈下,搂着她,占有地抱着她。
“你想说晚安。”她软软地说,明知他想爱她,她也很想赖在他怀里,最好一万年都不要分开。
“错,我是想爱你再说晚安。”他慵懒而性感地在她唇上厮磨,不安分的手悄悄溜进她的衣内,手指滑到她的圆润上,矫健的腿缠着她的腿,火热的舌逼进她口中跟她缠绵。
“会疼吗?”他因她细软的呻吟声而放慢速度。
她羞得直摇头。
“告诉我,我可以慢一点。”
她又摇头,发狂乱的散在背上、枕上。
“那是怎样?”他在她耳际轻轻吮吻,想知道如何令她愉快,并不想弄疼她。
“是很快乐我不会形容”她说得很小声。
她的身子在他怀里激烈起伏、颤抖,她无法分神去想别的事,只能专注于他一次又一次的狂放的爱,她的眼中只看得到他,心也被他占得满满的,欢愉取代了所有的担虑,遗忘了不愉快
她多希望向上天偷点时间,能多爱他一天,她会永远把他的每一分爱都放在心上,好好珍藏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