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他满意地看着月光下那洁白的姣好胴体与他合而为一
糟糕!方才教惜儿跟晴儿练剑时,惜儿飞出去的剑正好削开了圆滚滚的鸡笼,把圆滚滚吓得跑出了承睿院。
这不要是让泳希知道惜儿差点杀了他的爱鸡就不好了!
没错!所谓的爱鸡,就是那只圆滚滚。原本只有花曼津逗着它玩,没想到他竟
意然也喜欢上这只圆滚滚又极具灵性的小鸡,对它呵护有加,变成他的爱鸡了。
他在某个晚上,还曾突然说什么他现在拥有两个“爱姬’,一个是爱姬花曼津,另一个则是圆滚滚这只爱鸡。
这不要真是把圆滚滚弄丢了,或是不小心让它跑回厨房那儿,被不认识它的厨子宰了,那她要怎么跟泳希交代?
唉!看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惜儿,反正现在得赶紧找回那“鸡急跳墙”的圆滚滚要紧。
升平公主在花园里品茗,正好瞧见花曼津跟她那两名侍女走进花园,探头探脑的不知在找寻什么。
“瞧!这不正是我的女官花大捕头吗?”
“花曼津参见公主。”
怎么升平公主今天会来花园?花曼津拜见之后,赶紧朝惜儿、晴儿比手势,打算赶紧远离这是非之地
为了升平公主的生命安危,翟泳希让她暂居尚书府,别让她再有惹是生非或是招惹皇后的机会。
这段日子,皇后因为怀有身孕,为了替有些不稳的腹中胎儿祈福,一直未直接对越来越不敬的升平公主下手,所以皇上与翟泳希还有办法应付皇后身边那些想邀功的亲信们,不过,若是皇后亲自出手,恐怕是谁也挽救不了升平公主的。
所有人都知晓,皇后认定了腹中即将临盆的是个女儿,并且对这个小鲍主充满了期待,所以,待皇后过几日生下了孩儿,无暇顾及升平公主时,翟泳希便会派人将升平公主送往较安全的江南豫王那儿去。
翟泳希的手下韩禁已前往豫王府,与豫王谈妥此事。
所以这段期间,他希望府里以和为贵,别再惊动宫里的二圣了。
“花曼津,谁准你走了?”竟然就这样转身离开?升平公主赶紧出口阻止她欲离去的脚步。
“公主不知有何事交代?”以和为贵,以和为贵啊早知道就旁旗点,才不会只走几步又被公主叫住。
“过来。”升平公主趾高气扬地命令道。
“是。”救人一命胜造蒳级浮屠,别同她那副践样计较!阿弥陀佛。
花曼津不断说服自己,眼前这个差点害她丧命的恶女好歹是泳希的表妹,之后才带着笑往一脸不怀好意的升平公主走去。
“脚这么大,真是丑极了。”她瞧着花曼津走过来时脚下露出的绣花鞋,冷冷地讥讽着。
“公主,曼津生于武术之家,如缠足势必影响习武,所以并未缠足。”
还好她没缠足,否则缠了足养在深闺,她哪能像现在这样觅得一个这么好的郎君?
“不愧是贱民,才会有一双天足。”升平公主对她的怒气找不到地方发泄,所以只要抓到任何能出气的机会,她绝不放过。
“公主请息怒”
“闭嘴!现在起,除了本公主与花曼津外,谁要是敢给我插嘴一个字,我就差人拔了他的舌头。”升平公主打断了欲当和事老的管家。
这声警告也让一旁欲与花曼津说话的晴儿、惜儿硬生生的把到嘴的话吞人肚子里。
“公主只是要品评曼津的一双天足吗?”大姐姐不计小妹妹过。花曼津心里不断安抚着另一个快要爆发的自己。
“哼!天足仅是一过,加上你琴棋书画舞艺样样都不会,这一无是处的女人,有什么资格高攀我泳希哥哥?为何不自己识相些,早日离开长安,回你的洛阳抓贼去?”升平公主越说越气,想到连花曼津这种下三滥的草莽女子都能勾引翟泳希就火上加火。
“公主错了,曼津虽不通琴音舞韵,但四书五经与书画棋均略有涉猎”
哎呀,她跟升平公主解释这些干嘛啊?
天啊!她真气自己因为被说得一无是处而一时气不过,再这样跟升平公主抬杠,搞不好那恶毒女人又找个名目把她丢进水里喂鱼。
不行,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,别再逞口舌之快了。
不是她窝囊,也不是怕泳希不高兴,而是正如泳希所言,升平公主还是个孩子,而且还是个不知道自己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孩子,她再怎么气,忍一时就过去了,要是让升平闹了事,皇后找到借口,一条小命恐怕会就这么结束。
“书画棋?我看你是想像那武媚娘一样,学一些男人之艺来勾搭男人,再藉饱读圣贤书之名干涉朝政吧?”哼!这跟武媚娘有什么两样?难怪她们俩会一个鼻孔出气。
升平公主这不知死活的言论一出,花园里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气。
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还不是随便能听得到的,真是刺激呀!
可是升平公主竟然瞻敢在青天白日下,在众人面前公开毁谤皇后?
“谢公主赐教,曼津谨记在心,他日若有机会进宫面圣,曼津会把公主这番话转达给皇后的。”花曼津学着翟泳希那面不改色的模样和不愠不火的语气。
一听到她要把这些话讲给皇后听之后,升平公主果然脸色惨白。
“你敢?”升平公主咬着牙,走到她面前,故作镇定地问。可是她浑身发颤的摸样,已将心里的恐惧表露无遗。
“公主都敢这么大声的说给大家听了,说不定曼津还没踏出尚书府,皇后娘娘就已经知道我们今天的对话了。”她这可不是故意要吓人,这是事实,谁又知道升平公主的身边有没有皇后娘娘安排的眼线?
“你”升平公主害怕地看着四周。
“公主,曼津明白你不喜欢我,但我还是有一事相劝。逞一时口舌之快,或许会为你带来暂时的满足,但事后付出的代价,往往是超越你所能想像的,甚至是自己的生命。与其为了几句话而为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,何不少说一、两句呢?”
枉费泳希想尽办法欲保住她的小命,她却仍有恃无恐地公然向皇后挑衅。花曼津直摇头。
“哼,什么时候轮到你这贱民来教训我了?我堂堂公主,哪轮得到你这个只懂得爬上男人床的狐媚子来说教,像你这样不知廉耻卖身的女人,没资格说我!”这一次,她就知道要痹篇武媚娘了。
忍一时风乎浪静宰相肚里能撑船
宰他个头!她又不是宰相,忍什么忍啊!
“是啊!我是爬上了泳希的床,总好过你想爬都没得爬!”向来直来直往的花曼津终于忍无可忍。
升平公主竟然把她说成是卖身子的女人?这种完完全全污蔑她,不留余地的话,真是气死人了!若不是为了泳希,她早把升平公主打得满天乱飞了。
“你我非撕烂了你的嘴不可!”升平公主失控地不顾他人眼光,一双玉手弯得似鸡爪,朝花曼津的脸抓去。
花曼津哪可能被她抓着,但她也懒得跟公主动手,不过是左跨一步右跃一下,就让升平公主追得气喘吁吁。
“你有种就别动,我”脚下一个踉跄,升平公主跌了一大跤,三寸金莲上的鞋也跌落了一只。
花曼津好心地为她将滚到一旁去的绣花鞋捡起,可是
天啊!那味儿
“天足天足!你们这些缠足的人,总爱嘲讽没缠足的女人有双天足,可是一双脚成天用长长的布给层层缠绕着,你说那味儿能闻吗?呕”她把那只鞋拿得老远,不断甩啊甩。
这就是缠小脚要命的地方,那味儿让她极不舒服,干呕了好几下。
这比她以前办案时碰上死了好些天的死人味儿还要难闻。她都还没像现在这么干呕过,这味儿又酸又臭,真是让人受不了。
“小姐别”好死不死站在花曼津手里那只鞋前方的千春,砰一声给熏晕了过去。
“千春!”其他丫环见状,赶紧围上前喊着她。
“那个脸上有点点的宫女,快拿去给你们公主穿上吧!惜儿,晴儿,咱们回承睿院去。”
天啊!她要是再继续闻这味儿,肯定会把早膳全都吐出来。
反正现在恼羞成怒的升平公主似乎也没有心思再管她,不如早点离开这场闹剧为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