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着棍棒底下出孝子吧,萧文凌大言不惭的道:“这三字经看起来耗时,背起来费时,便是全记下来也没用什么用处,哪像我观察入微,才高八斗,即使不读四诗五经,照样能七步成诗。”
“放屁!”箫易闻指着儿子怒道:“你这小子空口说大话,也不怕闪了舌头。”
切,老子虽然只有高中水平,好歹也学过不少诗书,区区七步成诗,还不是手到擒来,萧文凌胸有成竹道:“老爹你不要急着说我不是,我便让你随便出上一题,若是我七步之内答不上来,那我就一辈子都听你的话,你叫我往东,我绝不往西,你看如何?”
箫易闻并没有因此而冲昏头脑,此刻身为丞相的气度展现出来,瞥了他一眼道:“小子,你莫要打马虎眼,你那点小聪明也以为瞒的过我?说吧,你赢了的条件是什么?”
这老头子还真有两把刷子,萧文凌笑嘻嘻的道:“老爹果然不愧是朝廷最杰出的丞相,英明神武,气度不凡,一眼便看出了我的小心思,其实打赌有输必有赢,若是没了彩头那就不好玩了,我的赢了的条件便是,你无条件答应我任何一个条件。”
二贵在门后看的目瞪口呆,心里实在佩服的不行。凝月的眼里也闪过一道异彩,这世上除了当今的皇上,估计也只有萧公子这种奇人敢这么顶撞萧丞相了,她脸上又抹过一丝红晕,萧公子那个条件应该是为了我吧。
这小子居然变得这么滑头,箫易闻微微犹豫,随后点点头道:“好,我便答应你这个条件,你可要记住你说过的话。”
哼,料定你会答应了,你这老头只要答应,对自己都有利,我输了,你便有理由让我去熟读诗书,我若胜了,那便是有了大才,还要读诗书干嘛,老狐狸!萧文凌暗暗鄙视,面上却诚恳的道:“老爹,你出题吧。”
箫易闻沉吟一会,忽然指着一根正在燃烧了蜡烛道:“你便以它作一首诗吧。”
凝月在外看的脸色一变,心想这萧丞相当真不是浪得虚名,天底下写山,写水,写风,写草,写动物的都有,可真没听过谁以蜡烛做过诗,况且蜡烛这种东西不好喻人,就算做出来也不一定能作出什么好诗,也不知道萧公子能不能答的上来。
蜡烛?!好像学过,萧文凌来回踱着步,陷入了沉思之中,箫易闻却是饶有兴趣数着他的步子,嘴里哼哼有声。
一步,三步,五步,六步,箫易闻胡子一翘,看你这小子还有什么借口,他冷笑一声道:“臭小子,从现在起,立刻给我回去闭门读诗书,不准离开家门一步。”
完了,凝月轻轻一叹,眼里滑下泪来,难道我与萧公子就这般有缘无份么?
“慢着!”萧文凌手掌一伸,向前踏上一步,哼道:“我这一步才是第七步!”
箫易闻冷笑不迭:“这便是第七步又如何?难不成你还作出来了?”这臭小子昨日才病好,以前都是一片空白,哪会做什么诗,我才不信。
嘿嘿,就知道你不信,萧文凌抬起头来,说不出的自信,朗声吟道:“相见时难别亦难,东风无力百花残。春蚕到死丝方尽,蜡炬成灰泪始干。晓镜但愁云鬓改,夜吟应觉月光寒。蓬山此去无多路,青鸟殷勤为探看。”
静!
此诗一出,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镇定自若的萧文凌,实在很难想象他前日还是个傻子,难道是将头脑撞成了神童?!饶是萧丞相见多了世面,也难以想象自己的傻子儿子也有一天作出如此佳句。
“春蚕到死丝方尽,蜡炬成灰泪始干。”凝月喃喃念着这句话,望着萧文凌的眸子有些发亮。二贵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,若不是还有老爷和夫人在,定是要跳出来加油叫好。
嘿嘿,这首诗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大所作,借来用下吧,萧文凌恬不知耻的笑了笑,看着老头子满是惊愕的脸面,说不出的畅快,傲然道:“老爹,我还有一首呢!”
什么?!众人满是惊愕的望着他,就是李元天这种呆板之人,眼眸中也不由闪过一道异色,这家伙不但七步成诗,还一作便是两首,若真是如样出色,那这萧文凌可真是天纵奇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