弯抹角的一人,我这便就说了。”萧文凌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,淡淡的道:“很简单,我要求知县大人便在这公堂之下审你,你可有意见?”
“什么?!”知府一下瞪起了眼睛,冷笑不迭的道:“你在戏弄本官吗?他一个知县如何能审我?再说了,本官又没罪,你这混账竟也能提出这种条件,莫不是哪里来的疯子,赶紧交出信件,我也许还能放过你。”
“知府大人可真让我失望。”萧文凌轻笑着摇摇头道:“本以为你是个识时务的人呢,我先前已经说过了,有什么都可以冲着我来,你大可以试试嘛。”
“你——”知府脸色一阵犹疑,又大怒着指着知县道:“姜元可!你竟与一个外人联手对付我,好哇,我以前故意架空你,却没有免去你的官职,也是给你一个面子,你竟这样给脸不要脸,早知以前便废了你!”
“这——”姜元可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,他本就与知府不对路子,可又不敢与他作对,发展到这个情况,他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。
“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呢?”萧文凌嘿嘿笑道:“如果知府大人发泄完了,可否公开审理?”
“哼。”知府愤愤一挥袖子,瞪着姜元可道:“姜元可,你自己看着办,别说我没给你机会。”
“喂喂,知府大人这可不对哦。”萧文凌摇了摇头头道:“公堂之上,威胁知县大人办案,可处以扰乱公堂之罪的,不过念你初犯,就算了吧,下不为例。”
他那讲话的神态语气,仿佛他才是主审官一样,知县暗暗苦笑不已,这次当真是被这个少年拉上了贼船,推到刀口浪尖上的他,此刻也不由硬着头皮审下去。
“你为何不跪?”知府满脸煞气的看了萧文凌一眼,脸色有些阴晴不定。
“那你又为何不跪?”萧文凌反问道。
“我乃是知府,知县官位比我小,我如何能跪他。”
“可你现在是嫌犯,不是吗?”萧文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眼里说不出的嘲讽之意“既然作为犯人的你都能不跪,为何我这个人证非得要跪下,知府大人你不觉得太可笑了一些吗?”
“你——”知府一声怒哼,也不在这问题上多做争论,自个走到一旁去。
“还有那几个公差。”萧文凌打了个哈哈道:“围在一起想做什么?一个个给我精神点,这堂上没有官差,正好你代替着先上吧,嗯,五个?左右两边各站两个,剩下一个代替人证和嫌犯先跪着什么看,有意见跟你家知府大人”
便是坐在一边的柳秀蓉也是一阵无语,自己找的这个男人,反客为主的本事确实高明的很呐。
见到几个官差看来,知府显然心情也不是很好,眼睛一瞪道:“不用看我,就是按他说的做吧。”
很是无语的官差们,差点没因此打上一架,在知府大人不耐烦的眼睛底下,终是有一个不情不愿的走了出来,跪在了两人的前面,直接有些欲哭无泪,没见过公堂里还有官差要跪得,这算个什么事啊。
见到事情安稳了下来,姜元可这才松了一口气,看着桌上惊堂木,毕竟审知府给他的压力有些太大,这惊堂木都有些不敢拍了,犹豫了一会,手已抓在惊堂木之上。
“在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不到一点斗志!”
“你的家人是人,你掌管的百姓就不是人了是吗?”
萧文凌的话在他脑子闪过,想起知府的罪行,现在恐怕也被萧文凌拉进浑水里,一咬牙,抓起惊堂木重重一拍道:“范若兴,你可知罪?!”
这个混账还真想对着我干啊,心中被巨响震的一颤,范若兴冷笑着道:“好大的官威啊,你——”
“如果知府大人还是出言不逊的话,我建议知县大人先让官差棍杖一百,再审也不迟。”萧文凌轻轻的看了姜元可一眼,眸子里没有泛起一丝神采。
“范若兴,还请你老实交代。”姜元可声音也冷了下来,不管头脑发热也好,认真的也好,竟然做了就得一心坚持下去,铁了心之下,姜元可也豁出去了。
“你——”知府气的连身子也发抖了,强逼自己忍下怒气,冷声道:“我不知道所犯何事,还请知县大人指点一二。”
他知县两字咬的极重,分明就是劝他认清楚自己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