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必死打算,你能杀了我,倒也是给了我一个解脱,只是略微遗憾的是,我不能为主子继续办事了。”
“什么大事?!”萧文凌脸色微微一变,脸上再也没了先前的轻松,便是一旁的姜元可也是满脸震惊的看着范若兴,以往只觉得这个知府大人坏事做尽,应当是个欺软怕恶之辈,今天的表现却着实让他吃了一惊。
“嘿嘿,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?”范若兴冷笑不语,眼里却充满了决绝之意。
“我就不信你的骨头真会有这么硬!”萧文凌抓着范若兴的手,反手一拧,一下压在椅上,匕首轻舞间,**一丝妖艳的血花,匕首已经是没入了范若兴的肩膀。
范若兴闷哼了一声,冷汗淋漓从额上落下,脸上筋肉都痉挛了起来,却是咬着牙,不吭一声。
“我的审讯手段跟别人的有些不同。”萧文凌缓缓的看了范若兴一眼道:“在军营的时候,我曾经像是一个刑讯大师学了不少技巧,我十分清楚,人体哪处身体最为脆弱,哪个地方被刺中最为疼痛,而且是在致人死命的前提之下,刚才我刺断了你的关节,怎么样,这种感觉好受吧?”
“当然了”范若兴脸上惨白,却是咬着牙的道:“萧公子的手段我总是领教了,只不过跟瘙痒没有区别,如果萧公子便只有这种手段的话,我劝你还是心了这条心吧。”
“哦?是吗?”对于范若兴的硬气,萧文凌却也吃了一惊,心里隐隐闪出了一丝敬佩,虽然道不同不相为谋,但他竟能忍受到这种程度,确实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。
“萧文凌,我这次确实栽在你手里了。”范若兴回过头来,眼里却闪些一种莫名令人心悸的神采,那是一种有些疯狂的眼神,突然哈哈笑道:“什么萧公子,什么皇子之类,你们都懂的什么,这个时代只有胜者为王,哪怕用上再多不光明的手段,即使在今天被人唾弃,总有一天也会被人称赞,萧文凌,我能为了他背负黑暗的一生,哪怕死后被人戳脊梁骨!”
“成大事者不拘”他有些狰狞而又疯狂的大笑起来,突然噗哧的一声,喷出一大口鲜血。
“你——”萧文凌震惊之下失声道:“你竟然咬舌自尽?!”
下意识的松开了手,范若兴眼里带着疯狂,兴奋而又决然的眼神,扬起头来,对着墙壁重重的一磕,鲜血飞溅!
突然而生的变故,让在场之人都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,特别是姜元可,面对范若兴的架空权利,而感到百感交集,一直在想为何他为何只是架空自己,而不是撤了他的官职,以为是因为自己不敢反抗他,这才一直没找他麻烦,现在想来这个人当官的尽头不过是为了赴死而已,或许从他内心深处还是想为百姓做事的吧。
“他已经死了。”雪紫函淡淡的看了萧文凌一眼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萧文凌微微看了一眼,虽是死了,可眼里依旧满是复杂之色范若兴,死对他来说未免不是一种解脱。
“咦,这是什么?”柳秀蓉突然指着范若兴衣里露出了一个泛黄册子道。
带着有些复杂的心,萧文凌上前几步,将小册子掏出来,将小册子打开,几行字顿时落在了萧文凌的眼里。
“儿啊,若是做了官,一定要善待百姓,我们都是苦了一辈子出身的人,不能忘了本。”
“孩儿一定谨记,有生之年,一定让百姓们不再受苦。”
这两句话是小册子的开头,萧文凌看的微微一愣,范若兴写的字苍劲有力,显然表示出了那时的决心。
再翻下去,很多页都是空白的,直到最后一页,上面写这么一句话:“娘,你的教导我听从了,不过这个世上没有真正的善待百姓,有时候有些百姓要作出一定牺牲,才能达到以后的和平盛世,娘,你不要怪我,我现在做的虽然是天理不容之事,但却是为了更多百姓的幸福而做,他们能不能体谅都无所谓了,只要那个人能顺利执掌大权的话,我就会自刎谢罪!”
落款是:范若兴。
“”
萧文凌的脸色僵了起来,再看范若兴脸上的神色,却觉得他脸上带着从未见过的安详,一下子压低了声音道:“知县大人,将他厚葬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