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仙笑着摇头说:“大哥只是误会了而已,没有什么。大舅,我和小盈来这里,是想要看看你们这里有没有甸子往外承包”他没有再说,张嘴咬了一口苹果。
朱庆才和朱碧莹一听这话都有些失望,他们也都误会了。不过朱庆才马上又高兴起来,问道:“小张啊,确实有,那你打算承包多少啊?”
张仙把嘴里的苹果咽下去,说道:“那要看价格了,如果便宜的话,我就多承包些,要是太贵的话,我就去别的地方承包,我有个朋友说安广那边的甸子非常便宜,而且每垧地都给打眼机井!”他这话半真半假,安广那边有甸子不假,不过没有那么便宜,打机井也要花钱,只是价钱并不贵而已。
朱庆才早就红眼有些地方往外承包甸子了,现在好不容易等来一个要承包的人,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。他赶紧说:“既然你是小盈的老板,咱们也不算是外人,这样吧,我们村子共有荒甸子2ooo多垧,承包期最少是二十年,如果你能承包过五十垧,每垧地就按照一千来算,五十垧就是五万,如果你承包期长的话,或者承包很多的话,价钱还可以商量!”
张仙想了想,说道:“不瞒你说,大舅,我们家那儿的甸子比这儿的甸子肥多了吧?我同学的亲戚承包了五十垧,二十年的承包期,一共才两万块钱!”这个不是假的,确有其事。
朱庆才嘿嘿一笑,老脸一红,说道:“那小张你说,你想承包多少,承包多少年,能给多少钱吧?”他估计这个小子肯定是有钱的主儿,一看说话的底气就知道人家有钱。
张仙沉吟了一下,又吃了几口苹果,在朱庆才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,他突然说:“五十年承包期,1ooo垧,5o万!”这个数目看起来不少,但实际上平均每公顷地每年的价格已经非常低。
朱庆才算了好一会儿,才摇头说:“不行啊,这也太低了,一垧地一年才十块钱,太便宜了!”其实,他知道这个数字并不低,就他知道的,附近的地方就有以更便宜的价格向外承包甸子的地方,只不过,那些地方的土地不像本村的甸子这么好。
张仙深深的看了一眼朱庆才,淡淡的说:“如果大舅嫌低,那我就去附近的村子看看,来的时候我就听说过,这附近有村子的价格比我出的还低呢而且,你还不给我打井!”
朱庆才看了一眼自己的外甥女,刘盈也不知道张仙知道不知道,也是一脸的茫然。他知道这个小伙子不好唬,就笑着说:“好吧,就这个价格好了,每一垧地也都给你打一眼井,不过每眼井你要出4oo块钱!”他在这个上面没有做文章,上面给的政策就是如此。
张仙又沉吟了一会儿,说道:“我们签过合同,要去公证一下,公证费可以由我来出!”他怕以后出乱七八糟的事情,这样的事儿,以前不是没有出过,他一直都深以为戒。
朱庆才毫不犹豫的点头:“这个没有问题,这么老多的钱一下子拿出来,是应该整一下那个公证!”他虽然是个农民,但毕竟还是个村支书,对公证这个近年来流行起来的东西颇有些了解。
说定了这个事儿之后,朱庆才让媳妇儿做饭,他就去大队找村干部商议这个事情去了。其实,这只是走个过场,他在村支部的地位像这样的事情一言可决之。
朱碧莹也和母亲做饭去了,刘盈也要跟着去做饭,却给推进屋里让她陪着张仙聊天,免得把他一个人晾在这里,显得待客不周。
张仙和刘盈坐在那儿也没事儿干,刘盈就找来一副扑克,和张仙打对胡,弹脑瓜崩的。玩了还不到半个小时,刘盈就输惨了,张仙没使劲弹她,也把她弹得脑门红,看见他手指头就打哆嗦,说什么都不玩了!
朱庆才回来了,毫无意外的带回了好消息,张仙可以随时过来签合同。饭菜也好了,众人开始吃午饭。
吃过了午饭,张仙还有事儿,就往回赶,不过他这次回去还多带了一个人,朱庆才的女儿朱碧莹。
朱碧莹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,大学刚刚毕业。本来,她是要留在学校所在的那个城市找工作的,可是却给朱兴武用一个电话给骗了回来,非要让她嫁给朱兴武媳妇的表哥,一个在白城混得挺响的大混子,就是为了人家答应给的二十万彩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