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仪器的嘀嘀声,白大褂走来走去。
他们在对他做着什么。
身体一动也不能动,仿佛只剩下了一个非壳。
讨厌这种感觉。
好象很想伤。又不知道在悲伤什么。
手机铃声蓦然响起,终于把唐寂从这个诡异的梦境中拉扯了出来。
唐寂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抓过着上面显示的号码”
忘关手机了。又是这个号码。
唐寂下意识地抓过床边桌上的小闹钟。借着手机的光看了看。
凌晨三点整。
唐寂摁下了接听键,那边仍然没有人声,但是隐约有一些听不太清楚的杂音,就象是,
在下雨?
唐寂拿着手机下了床,走到窗边向外看了看,外面一片寂静。但是,没有雨。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唐寂向那手机中问了一声。
刚刚正做着一个很诡异的梦,又接到这个诡异的电话,他心中很有些发冷,甚至都冷到骨子里去了。
那边传过来的低低噪音,确实象是很远的地方在下雨,想仔细听,却又什么都听不清。就象在梦境里一样。
“你想告诉我什么吗?。唐寂这次耐住性子,一直等着对方的回话。
沉默,沉默,只有沉默。
手机被挂断了。
唐寂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闹钟,现在是三点零三分。
重新躺下之后,唐寂突然记起了刚才做的那个怪梦。
那场景,怎么象是在父母出事前的一瞬间?
车子,飞速旋转,坠地,
唐寂甚至能回忆起那种钢铁坠落地面的坚硬碰撞,还有全身骨骼折断的疼痛感。
唐寂此刻非常痛苦,还有那种一直浸润到骨头里的悲伤。
他知道他不该在睡觉前回忆父母出事的那一刻,这让他努力想要抹掉的一些记忆和想象,从脑海深处被唤醒了出来。
唐寂知道,刚才在车中那些恍惚的场景,不是他的记忆,多半只是他自己的想象在梦境中的幻化而已。
因为,当时他不在车上。
但是,这样一种似乎把意识寄附在父亲身上的梦,让唐寂感觉很有些诡异,特别它重现的场景是意外发生前的一瞬间。
可能,只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吧?
这样的梦,以后还是不要再做了。
,王珐比北
第二天早上,唐寂起床洗漱完毕、换了药和绷带,去平台上锻炼的时候,发现小雪也在平台上。她手抱着一条腿,另一条腿块垫子上练习着什么,唐寂一眼就认了出来,她练习的是瑜伽。
她身体的柔韧性真好。
“锻炼身体啊?。唐寂和小雪招呼了一声。
“好”小雪好象永远只会回答唐寂这个字。
唐寂冲她笑了笑,随即开始了自己的早锻炼。
两腿间伤口未愈,唐寂只能做一些上肢锻炼。
吃过饭后。唐寂和小雪一起送糖糖上学,有凉子提供的一台车子,送糖糖上学要方便多拜
和小雪回到药店没多久。唐寂正考虑着把酒送一些去江南大酒店的时候,蔡文莉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唐寂连忙迎了上去,他心里很有些奇怪,蔡文莉昨天不是飞回,市了吗?怎么又过来了?
“昨晚的航班晚点,网好这边又有朋友找我,所以就没走,今天网好把马经理带过来和你认识认识。”蔡文莉向唐寂解释了一下。
航班晚点是真。有朋友找,却是蔡文莉的托辞,甩为航班误点,她等得无聊,不知道为什么,又不想回去了。于是临时决定在这里再呆一晚。
“唐总你好。”那马经理立刻向唐寂伸出手来,显然他已经是个老业务了。
“马经理你好。”
唐寂第一次被人称为唐总,稍稍有些不习惯,见马经理伸出手来,于是伸拳和他握了握。
马经理给了唐寂一张名片,他名字叫马云,是狼酒的一名老业务,对公司的运作非常熟悉,一个月前网休完年假回到狼酒公司,这次主动要求外派是想借此机会多拿些出差补贴。
在马云的指导下,唐寂很快知道了和狼酒公司的经销合同是怎么回事,同时听从了马云的建议,在注册公司之后,用药店的产权做抵押担保,这样就随时可以在担保金额范围内。从狼酒公司拿货了。
蔡文莉兴致比较高,主动提出帮唐寂再租一个仓库,然后招几个人进来给他帮忙。
“蔡总。我觉得吧,这事儿还是缓一缓”马云明显不太看好唐寂的实力,听到蔡文莉的话之后,立刻提出了反对。
“缓一缓吧,等我把市场做开了再说唐寂也婉言拒绝了蔡文莉的好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