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因为有马斤赤的吩咐,余下的四名马匪却是没有追赶,不过冯谦一众也没跑的太远,毕竟食水驼马都未动,逃能逃到哪里去?
“不错,大有长进,要说那日肃州之战,崆峒派里可没几个好手,你今日的功力比他们强的多了。”
那马斤赤一边挥剑,一边谈笑,倒似犹有余力,再看那罗志,攻的虽似急风骤雨,可却全没有昨日应对马匪时的洒脱,唐逸虽然不会武功,可心下却知:这罗志遇到了对手!
罗志是自己这群人唯一的依仗,而那马匪却还有四人没有出手,虽然那马斤赤并不急于杀戮,可动手也不过是早晚而已。
“早晚?”
唐逸心下一动,忽然转头问那胡三道:“胡兄所言的那狂风何时会到?”
那胡三闻言却是犹豫道:“那边打斗太过激烈,却是听不准的。”
冯平本就不信胡三,当下恨道:“你这不过是推辞,根本就不可能再有比昨日更强的风!”
冯谦似是有些明白唐逸的意思,当下道:“逸儿可是想借那狂风逃生?”
唐逸点头道:“狂风之中,目难视物,就算他武功高强怕也难抵天威。当然,罗志要是能胜了马匪,自然是好,可如今看来,希望却是渺茫。”
冯谦眉头微皱,随即问那胡三道:“胡先生,除了以耳力来听外,可还有其他的法子?”
胡三眼睛一亮,喜道:“唐公子的目力最好!你且看看那西方天际,可有什么异常?”
唐逸闻言转头看去,随即摇头道:“没什么不同。”
那胡三神色一黯,正要再言,忽然觉得心口一凉,低头看起,忍不住“啊”的一声惨叫!唐逸和冯谦一惊,转目去看,就见那胡三胸口处竟伸出一支森寒剑尖来!泊泊鲜血顺了那剑尖淌了下来,鲜红的可怕!
“平儿!你,你这是做什么?”冯谦惊了住,因为那剑竟然是握在自己儿子手中!
“这,这奸细直到现在还在骗我们!留下他可是大患,孩儿杀了他,也是为了大家!”冯平这是第一次杀人,此刻早捏不住剑柄,后退两步,颤声重复道:“孩儿可是为了大家好!”那胡三喉头咕噜一声,一口鲜血喷出,直愣愣的望着自己心口,眼神之中满是不信,自语道:“怎会这样?”
唐逸上前一步,扶住摇摇欲坠的胡三,不过他对这也没有多少经验,眼看着胡三鲜血直流,却不知该如何应对,只知道那剑是拔不得的,一拔,人便死了,当下只好违心道:“胡兄,这伤看起来唬人,可却未必真能要了性命!”
那胡三闻言,苦笑了笑道:“我虽不通武功,可好歹也算是武林门中人,怎会不知这伤势轻重?唐公子不必安慰我。”
胡三这话一出口,众人登时一惊!这胡三什么时候成了武林中人?
唐逸奇道:“胡兄方才说的可是当真?”
那胡三摇头不答,艰难的自怀中取了一个巴掌大的小匣子,还有一只小小的鹿皮袋子,一股脑的交给了唐逸,急道:“这小匣子后有机关,按将下去,共有一百零八支淬上巨毒的牛毛针自盒口喷射而出,令人万难抵挡!武功差上一点的,只要没有防备,包他死个通透。”
说着,喘了口气,再指了指那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鹿皮袋子道:“这里面装的是五毒神砂,是将铁粒以蝎、蛇、蜈蚣等五毒反复炼抄而成的细砂,沾着之后如无解药,那便万无生理,唐公子虽然没有内力,可却射的一手好箭,只要将这小袋子挂了箭上射出去,一等对手格挡,这神砂便会飞散四处,取敌性命。”
唐逸越听越奇,忽是想起这胡三夜里那番言语,心道:“莫非他与那擅使暗器的大派有什么关系?”
唐逸对这武林中的掌故所知不多,可那冯平却被骇了一跳,直叫道:“难道你是唐门中人?”
冯平混迹市井,自然常听那些闲汉胡吹,想那些闲汉能说出什么?无非是些勾栏巷子的龌龊事,要不就是如何下药蒙人罢了。不过然他们本身并不入流,可见闻却广,平日里吹嘘,自然要找些厉害的物事,好显的他能耐。这五毒神砂,正是被他们吹成的仙家宝贝也似,冯平日日听,夜夜听,哪会不知?
那胡三眼看出气多,进气少,听到冯平的声音,却也难再去理他,当下只抓了住唐逸的手道:“我奉命护你,看来如今是完成不了任务了,这两样物事你留了防身。记住,定要保得自家性命,更莫要忘了我晚上所言!只要你能寻去,定、定会有人倒履相迎。”
胡三声音越来越低,到了最后,已不可闻,唐逸再看去,那胡三已是死了。虽然这人与自己没什么交情,不过却也曾关心过自己,唐逸心下说不难受却也不可能。
一旁冯谦直看的怔住,虽然他没听过五毒神砂的威名,可川中唐门,却是如雷贯耳,没想到这谦卑异常的胡三竟然是唐门中人,没想到这胡三竟是为了保护唐逸而来!不过更加没想到的是,这唐门中人却是被自己儿子一剑杀了!
“你好大的出息!”
冯谦怒气难捺,抬手一个巴掌,正打在冯平的脸上,那冯平此刻已经呆了住,竟不知疼。要知往日里听那些闲汉所言,唐门虽然名列十大门派,是正道大派,可却精擅暗杀,就算躲过这眼前的马匪,惹上唐门,更是可怕十倍!
今日自己可真是闯下了大祸!
冯平人虽在烈日之下,可自心底直窜出阵阵的寒气,不由得寒战连连!
唐逸手握着那精致的小匣子还有一小袋五毒神砂,心下如翻江倒海一般:“唐门?似乎也是个厉害的大派,可他们怎知道我的天赋赤瞳?难道是因为我这天赋,才来保护我?如此说来,难道我的习武之路有了着落?”
一时间太多的问题,就连唐逸也困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