濯星仙子抱着雨娴,可却并没有隐瞒唐逸的努力,听闻这少年为救下雨娴而杀马匪战马斤赤,天山门
招待殷勤,哪还让唐逸出力?
毕竟人人心中自有杆秤,雨娴虽然来鼓动她们离开,可骨子里仍是关心,所以对雨娴之死,天山门下无不暗里神伤,对唐逸的态度则更是好上许多,直似自家人一般。
“说将起来,她们的神色比我以前的想象好上许多,我以前只道他们不是被濯星仙子裹胁,便是心地险恶与濯星仙子脾性相投之辈,可如今看来,雨娴说的可是无错。”唐逸接过一名天山门下递过来的汤,趁热喝了一口,随即暗道。
晚饭简单,又都是江湖儿女,自然吃的快速,天色也是渐黑人各回帐篷休息,以待明日赶路。
除去被封住**道的马斤赤外,这些人中就唐逸一个男子,自然睡在单独的帐篷里。
“家,梦。”
唐逸仰面躺着有如以往一样的安睡,而是在心下反复念着雨娴死前所言,随即心道:“两年前我有家亦有梦,十年苦读为的是一朝名成。虽然我并没有太过热衷其间,可父亲母亲却都期待多年努力也算值得。只可惜一场水灾,家没有了,梦也没有了只余下活着,为自己活着,为母亲活着。”
唐逸皱了皱眉,不可避免想到冯茹到在冯家的种种:“那时我似乎又寻到了家和梦,尽力工作,治好母亲的病。若冯茹不弃,我便寻门路赚些钱财养家,虽无奇志,可也不失安稳。”
辗转难眠干脆坐直身体,望着透进帐篷的月色道:“可这家梦再是破碎,母亲也离我而去只余下我,还有那一肩的仇恨。为了这仇恨只有拼命活下去,直到月姐与我表白心迹。”
念起唐月,唐逸的面色终于好看来,微微一笑,心道:“月姐的心思我早便有所察觉,可我与她的身份相差太多,顾忌也多,却是不敢领情。不过如今她却成了我唯一的梦。”
合上眼睛,似是憧憬将,唐逸深吸口气,暗道:“虽然我和月姐在一起的阻力不小,但事在人为,却也未必没有成功的可能,只要月姐做得门主,我的梦与家也便都有了。”
“唐冷的心下必是向着月,唐姑姑自己便是女子,更待月姐如己出。如此一来,唐门四兄妹中只余下的唐寒和唐冰两位,其中我与唐冰前辈也算共过患难,唐星与我关系不错,唐寒那边也不是全没有借口说动。毕竟这四兄妹虽然在唐门里势强,可子嗣却少,唐星如今人在天山,学的也不是暗器一路,如此说来,对这四兄妹来说,真要有意自己的后代做这门主,那月姐反是他们唯一的选择。”
过若想让唐门承认一个女子为长,只凭自己以及唐门四兄妹的力量还是不够的,必须要有外力的压迫。
否则就算这唐冷兄妹点头,可唐门上下长辈同辈众多,掌权与不掌权的,总难伏众,毕竟唐门以族而立。
“唐门如今的地位与他的实力大不相符,只看嵩山之盟的座位便知,所以江湖一旦乱起,唐门必不甘心蛰伏,这时便是个机会。”
唐逸想到这里,心下却又一动,武帝早有布置,为的就是中原武林乱起,唐逸之前还没有太过去想,毕竟中原再乱,也不担心武帝这沙海天山的一点实力能有什么作为。可如今看来,武帝最少于十多年前便开始布置。
十多年前授徒,六年前用其先乱天山,给其余九大名门以借口重启嵩山之盟,以此将大派贪欲引起。如今再挑战德皇,卸去这名门身上的唯一枷锁,如此心机,如此费力布置,真摆弄没有其他后手?
武帝若真是隐藏了什么惊人的后手,自己难道真就为了一己之私而看着中原武林大乱?谁又能知道大战之后,精疲力竭的中原各派是否真能抵的住武帝?
“如今名门实力完好,武帝怎都难撼动分毫,我要是在这时出力阻止,中原武林应可避过一场浩劫。”
唐逸当然不是自大,而是思量再三,当下心道:“毕竟不论武帝布置多少,最关键的便是他与德皇的那场约战。武帝只有在那场比武令德皇无力约束名门,先前的这些布置才算成功。而武帝的把握便是在比武那日先以化形迷惑,骤使通天之力,或取胜,或令德皇受伤。”
而如今唐逸知道武帝底细,自然便成了关键。
“我若将这说与德皇前辈知晓,那武帝的这些布置便俱都没了用处,有德皇前辈在,中原武林少说也有二三十年的安平。”唐逸一念及此,可又再是暗道:“但若真个如此,我与月姐的未来便难了,没了江湖乱起的这个大势,只凭唐门的内力,怎都难将月姐推上门主之位,武帝定也是想的到了,这才有如此把握,不惧我透露消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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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凌晨修改198、199、120三章的错别字,提前说下,呵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