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切三分。
濯星仙子闻言,不咸不淡的道:
赤还没那本领伤我,况且有唐公子与其一战在前,那便疲了。”
那勒一怔,先是松了口气,随即却又惊讶,转头来看唐逸,这才奇道:“在下那勒,与唐公子一别半年,不想公子竟已能与马师弟一战,当真不愧是天才。”顿了一顿,目视仍在昏迷的马斤赤,那勒再道:“公子可否将人交还?且放心,他此番擅自行动,那勒已是报与师父知晓,日后必会予其惩罚!”
听那勒之言,武帝应已回山,只不知他那时为什么会突然先走。至于马斤赤,唐逸虽恨,可却也知不可能将他留下来,毕竟他乃万马堂堂主,武帝的徒弟,要知道以濯星仙子的杀性都留下了他。
“不过看那勒的表现,却似并不怎么在意这马斤赤。如此看来,同是胡人,这那勒与武帝的关系应是远强过半路被武帝收留的马斤赤了。”唐逸想到这里,再看濯星仙子没有什么表示,当下便将马斤赤递了过去。
今次濯星仙子唐逸当着全体天山门下的面,将马斤赤提在手里,可说大肆羞辱一番,已是做的足够,至于雨娴的仇,却不是此刻能报的。
那勒谢过,将马斤赤接了来,稍是一顿,将其负在背上。
这小小动作,人自没有注意到,可却没有逃过唐逸的眼睛,当下唐逸便警惕暗生,心道:“那勒此人虽被濯星仙子所迷,可却仍不失清醒!此人亦不能小觑!”
那勒起先亦是将马斤接过,提在手中,可见其心中当真如自己所想,并不在乎马斤赤。但毕竟如今是同了天山众外人的面,这那勒能立刻反应过来,不动声色的将马斤赤反手背负在身上,动作流畅的紧,在旁人看来,就似换了下手而已。要知濯星仙子就在眼前,那勒还能保持这一份清醒,哪是一般?
唐逸恨名门,可却并非就真心与武帝同流。中原乱起,唐逸所助的唐门亦不可能置身事外,防着其他名门之时,这武帝亦是敌人!更何况唐逸与武帝的恩怨也是不小,所以他不仅小心戒备着武帝,便连这那勒也不例外,只要是表现不凡之人,唐逸都要谨慎以待。
就见那勒马斤赤负好,这才再对唐逸道:“师父前日里忽有要事,所以不辞先走,唐公子可要见谅。至于公子的住处,可寻仙子安排。师父要闭关一阵,也叮嘱在下转告公子,时间有限,莫要荒废。”
说着笑,那勒指了指自己道:“唐公子若是日后缺了对手,可以随时来寻我,我亦是想见识见识公子的奇智。”
唐逸也没有多言,只是一礼谢过。武帝闭关早在他的意料之中,只不过他那日突然离开却是为了什么?是有了什么布置,还是对这玄天神功又有所得?
满心问的送走那勒,唐逸则被濯星仙子安排到她自己所住的院子旁,与唐星住在一起。本就和唐星相处的久了,唐逸自然不会推辞,当下欣然接受。
便如此,天山门下随即散去,唐逸随唐星来到屋里,方是坐好,就听唐星忽然开口问道:“我姐姐有没有挂念于我?”
唐逸闻言道:“月姐甚是挂怀,不过唐兄的抱负,月姐也是知晓,自能理解。”
唐星半晌无言,唐逸也没有开口相催,直等过了许久,唐星才再道:“姐姐不只是关心于我,其实她的心下对我也有愧疚,总觉亏欠于我。其实我们都知,选谁做代敌,根本便不是我们所能选择的,而且我自幼便没有半分埋怨于她。我此次出走,为的是不能让母亲一人孤伶,亦是因为姐姐的武功已经不再需要我了。”
唐逸没有接口,唐星此言,不过是闷在心中,想寻人倾诉而已,并不需要自己说什么。
果然,唐星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,便立刻转口道:“听说你走火入魔,姐姐亲自带负你去寻访高人,可有此事?”
唐星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,唐逸心下一动,暗道:“我与月姐之事,外面竟是传的开了?想来那日的动静颇大,却也不可能当真保守秘密。”
再见唐星此刻问来,神色竟是有些紧张,似极为关心,唐逸心念一传,忽是明白过来,随即点头道:“确有此事,月姐不辞辛苦,负我寻便大雪山,此情此义,我唐逸永不会忘。”说着微微一笑,唐逸言道:“而且我还应下月姐,日后定要娶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