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登州临海,
多,市面上自是繁盛,如今更有大批江湖人到来,愈。就见灯火映照之下,沿街店铺无一关门,俱都在招揽着客人。
骆颜君虽然年纪不小,可却极少下山,昆仑更是地处偏远,所以这一入了市,便若鱼儿入了水,这边的吃食摊上转转,那边买些小玩意,玩的可是欢畅无比。
登州沿海,自有些中原没有的新鲜物件,漫说伊客松和骆颜君,就是唐逸左右看看,也不觉得闷了。
这三人且行且走,唐逸和伊客松两个男人互相谈笑两声,骆颜君则着实买了不少东西,看的出,戴一妆可没少给这个弟子银钱。
看着骆颜君采买的高兴,唐逸的心下却也一动,忽然暗道:“是了,我与月姐半年未见,怎也不能空手,总要送她些东西才是,想来寻些首饰最好。”
一念及此,唐逸头来看,却见这街几是走到尽头,人流早疏,两旁也多是住户。眉头微皱,唐逸便要回头去寻,眼角却是人影一闪,正巧有人推了小车走来,上面叮叮当当的挂了不少首饰。
唐逸见状一笑,随即走上去。
“这位客官”
卖首饰的是中年人,衣着破旧,见主顾上门,立刻便停了下了,可随即却又犹豫起来。
“公子要买首饰?”
虽然路上已见冷清,可颜君的兴致不减,这一发现唐逸要买东西,登时便转了过来,待等看清车上摆设,不禁奇道:“公子要买这些吗?这可都是女子用的物件,莫非是要送给唐师姐?可这都是些简陋的物件呢。”
话出口,骆颜君似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难听,当下便朝那中年人歉然一笑。
骆颜此番出行,穿着打扮光鲜的紧,丝毫不比富家小姐差,这都是许南清特意制备下的,自己的两个徒弟随行,代表着自家连绵,定要穿的最好,不可落人下风。也正因此,骆颜君这一到,那推车的中年人更显窘迫起来。
中年人心下明白,自己卖的不过些铜簪铁环,做工也是粗糙,平日里都是卖给穷苦人家使用,哪入的了富人的眼?唐逸虽然穿的还是那身麻布棉袍,可人却生的英俊儒雅,行为举止,一看便知是个读书人,所以中年人一开始便犹豫起来。如今骆颜君和伊客松跟来,衣着可是当真富贵,中年人就更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唐逸当下一笑,看着中年人紧张,和颜道:“老板莫慌,我正是要买这首饰的。”
说着,转头朝骆颜君笑道:“说来不怕骆师姐笑话,在下如今可没什么营生收入,手里的银钱虽然不少,可俱都是月姐相赠。如今要买件首饰送给月姐,怎好挥霍?”
言罢,唐逸转身自车板上角落里拈出支凤头铜钗,做工虽也粗糙,可那两股凤翼均是朝一处弯去,又有两只翎毛似的铜条横在其间,像极了个月字。
“便是它了,不知价钱几何?”
唐逸把玩着铜钗,竟绝愈加的喜爱,正要小心的将其收在怀中,却不料那中年人忽是叫道:“客官!那钗您还是还回来吧!”说着,竟是要伸手来夺!
唐逸虽然一怔,可以他的修为,怎会让那中年人夺去铜钗?当下微一晃身,便闪了开去。再看那中年人,就见他神色间满是惶急,唐逸不禁奇道:“为何要还你?我又不是不给钱?”
中年人见唐逸的身手灵活,显然与这些日里忽然涌进来的武林中人一路,哪还敢抢?当下只得更急道:“客官误会了,小的不是那个意思,实在是那钗子不详!不能卖与客官!”
不想这中年人竟然如此一套说辞,唐逸眉头微皱道:“此话何意?”
虽然春寒,可中年人的脸上却隐现汗迹道:“那钗子本是小的做差了,两翼留有粘连。不过小的大字不识,只道错便错了,不如便宜些卖了就,可谁知今日有位大爷路过,正见到这凤头钗,便道了句,此乃翼连难飞,不详之钗,应该是重新融了再造才是。小的听了,觉得在理,所以便将其放了车角,只道回去重新融过,却不想公子却拎了去。”
骆颜君在旁听了,不禁一惊,当下便道:“那人说的可也有些道理,这钗子做成凤凰模样,可翅膀却是连在一起,有翅难飞,听起来就不怎么好。”
唐逸历尽苦难,最恨这些命运说辞,当下哈哈一笑,随即道:“甚么不详之钗,甚什么翼连难飞!难飞才好,这凤正可停在我的身旁,伴我一世,若是她当真飞走了,我才要担心咧。”
说罢自怀中取了颗碎银子放在车板上,也不管中年人再三哀求,转身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