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门一心为公,可令贫僧人敬佩。不过贫僧还有一事不明。”
唐逸当下恭道:“大师请讲。”
广通大师言道:“说起指挥各门迎敌,要只是简单的进退,却还当真不难,只不过东盟却非无能,虽比我西盟差些,可也是强悍的紧,他们若拼尽全力而来,将我等纠缠住,这进退之策可也并不那么易施。”
广通大师说到这里,直视唐逸,便等他回答。
唐逸闻言,暗点了点头,他事先将这井然之法抛将出来,为的便是这一刻,广通大是9就是不问,他都要自己说将出来。
当下便见唐逸神态更见恭谦道:“大师果然睿智,这确是真正的关键所在。不过晚辈却也有应对之策。”
说着,唐逸见广通大师和玄元真人都被自己之言吸引了住,这才侃侃道:“晚辈想出此法之时,便也曾苦恼过,毕竟这东盟也自不弱,其中智慧之人更是不少。等到决战之时,只要看出我等所图,必然会立刻舍身而上,令我西盟再难进退,以成混战之势。所以晚辈为此大伤其神,直到临行之前,见我唐门整装待发,终于才灵光闪现。”
顿了一顿,唐逸见时机成熟,终将唐门于后掩护之策和盘托出,仔仔细细的说了个遍。
唐逸的声音于这禅室中回荡,广通大师和玄元真人却是越听,脸色越是不佳,也幸亏唐逸之前用了这许多言语打下基础,广通大师和玄元真人这才没有立刻作色。
确实,不论道理如何,前面西盟五派与东盟决战惨烈,而唐门却是于后掩护,不虑人手的损伤,这实是令人难以接受。
于此,唐逸的心下自然有数,所以也不等广通大师来问,便就再是言道:“唐门于后掩护,这才可助我西盟各派进退,既可阻敌,亦可施以援手相救,可说两全其美,且我唐门最擅暗器,也惟有拉开距离,这才可将威力尽展。”
看了看这两位西盟之首,唐逸恳道:“晚辈这井然之策,不只是进退井然,更要发挥各派长处,以己之长迎彼之短,这才能为我西盟保下元气。”
广通大师和玄元真人闻言,却也难说出什么,唐逸这番道理,可说全无疏漏,当真是欲辩无言,但真就这么坐视唐门得利,少林和武当的心下却也着实不愿。
唐逸见状,便要再言,却被唐冷将手一摆,阻止了住,随即就听唐冷以震骨传声道:“你说了这许多,已是尽到责任,余下的便交与我来!”
唐冷的话语之中,满是果断,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,唐逸闻言,当下便是住了口,再不多出一字。
唐冷如此,却有他的kao量,虽然之后再说的话,可能会得罪人,不过越是如此,唐冷越不愿躲在小辈的后面,让小辈去领那两位掌门的脸色。
一门之主,便有有一门之主的担当!
当下便听唐冷沉声道:“这进退井然的前提,必然要有唐门于后的掩护,否则必不会从容。”
广通大师和玄元真人见唐冷忽然开了口,登时便将目光转了过来。
唐冷见了,一派自然道:“在座的无有外人,唐某便说些实言。这名门也好,小派也罢,于这江湖之中,千百年来,所争的,唯一利字。无利,也便不会有我名门存在。”
广通大师闻言,寿眉一皱,可却没有多言,只是双手合十,在那静听。
玄元真人亦然。
唐冷似是早料到这二人如此反应,当下淡然道:“身为名门之长,不论少林武当还是我唐门,抑或东盟各派,莫不如是。我唐门欲发展壮大,此为利。少林武当欲除万剑宗以安枕,亦为利。所以我今日携逸儿而来,为两位掌门献上此策,若说唐某不图利,两位可信?”
唐冷真要说为西盟各派的未来而来献上此策,怕广通大师和玄元真人的戒备更大!
“阿弥陀佛。”
广通大师低呼了声佛,可却没有反驳。
唐冷当下一扫眼前两位掌门,这才再道:“所以我唐门来献策,自也要图利,如今贵派得利,我唐门亦是得利,正这是两全其美,大师和真人又有何犹豫?”
见广通大师和玄元真人似是意动,唐冷沉声道:“唐门远居川中,说句不敬之言,便算唐某有心,亦不可能以一派之力,直逼少林武当的腹地。要说峨眉的慈念大师会担心,这还情有可原,甚至华山和点苍担心,都不说全无道理,但怎也不应是两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