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喘了口气,武帝这才再道:“所以为师要阻止德皇,终也当真令其难再拉拢那些名门俊彦。只不过我出了他之意料,那德皇却不愧第一之名,他亦是出我之意料。先是其武功之高,竟令我如今伤重欲死,便是玄天神功,都难一时化解。还不说这玄天神功,似有些缺陷,更是雪上加霜!”
顿了一顿,武帝的脸色更加苍白,显然是话说的多了,可那勒却不敢劝阻,只得再是听其言道:“德皇果然不同凡响,便算为师真以通天对之,只要不能出其不意,亦难胜他。这且不提,单这提早决战,便是打乱我之计划,如今我伤重难愈,名门之争却于立时便要开始,自然杜绝了我cha手其中的可能。”
说到这里,武帝实是有些难做支撑,当下便道:“那勒,你且说说这提早一战,还有何等的好处,于我等又是如何不利?”
那勒闻言,忙是接道:“依徒儿所想,名门提早决战,虽然看似更加酷烈,但实可以将名门和中原武林的损失减至最小。若名门于各地分头混战,各寻了对手,那战事连绵不绝,中原各地的小门小派便会被战火波及,如此一来,中原武林再无一寸静土。”
顿了一顿,那勒面lou遗憾之色道:“这本是我们之望,可如今却难再实现。”
武帝点头道:“此其一,其二,名门虽然各有仇怨,但细究起来,不过以少林武当和万剑宗最甚罢了。除去这三派彼此之间有毁派焚寺之恨外,其余各派与万剑宗的仇恨便小了许多。当年围攻万剑宗,虽然人人有份,可终有个首次之分。至于其他名门之间,虽然都有利益之争,可却不至不死无休。”
说到这里,武帝再是一停,那勒忙是接道:“可若真个各自为战,这战事拖的长久,你毁我本院,我毁你名山,战至恨无可恨,更是元气大损。这时两盟再想互邀帮手,可谁还有余力?如此要援不至,东西两盟也便名存实亡,这两盟只要分崩离析,彼此结怨,结果便终成十大名门世代死仇之局,便是百年,二百年,也再难解!”
听徒弟所言,武帝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,可随即却又叹道:“只可惜为师出那德皇意料,他却也出我之意料,这一提早决战,虽然明里看来,杀的更加酷烈,可结下的仇恨哪及混战之万一?”
再是喘上几口气,待心胸平复下来,武帝这才再道:“而且德皇非常人,其手段怕并非如此。依为师看来,他身死之前,身旁应该还有些年轻人在侧吧?”
那勒闻言登时一惊!
之前师徒对答,是他们早先便有的计划,只不过如今被德皇所破而已。所以那勒自然能看的清楚其中根脉,对答如流。但武帝如今这么一问,却就不同,更何况师父方是醒来,闻听自己几语,就有如亲见,便算那勒素知其师之能,亦是难掩惊讶。
“师父天人!那德皇死前,果然相传有两个年轻人随侍!”那勒当下恭道。
武帝的嘴角动了动,艰难一笑道:“两个?为师来猜猜看,其中一个年轻人必是行云行宗主无疑,另外一个,西盟的年轻人虽多,可能被其选上的,能担其大事的,怕就只有唐逸那少年了吧?”
那勒闻言,心悦诚服道:“德皇虽智,可终不及师父!想其所做所为,师父于万里之外,却都犹如亲见!”
武帝艰难的摇了摇头道:“莫要太多恭维,若你能回想为师早年与你所言,便不会有今日之语了。”
那勒闻言一怔,见其师不惜再度拼尽全力,把眼来灼灼的望着自己,显然是在考较。
当下凝神仔细思索,不过片刻,便是恍然,那勒面上更加的敬佩道:“果然,师父早于年前便有所虑。”
稍是一顿,那勒恭道:“那时师父与徒儿言到,这江湖中有三个年轻人最是被师父所虑,其中便是万剑宗的行云、崆峒的常天赐,还有那唐逸。想那德皇生前最擅长平衡之道,他若要留下年轻人,其一必然是行云无疑。毕竟行云既年轻,又是东盟之主,万剑宗之主,江湖未来必有他之一份,且其与德皇的关系甚密。至于另外一人,因那平衡之道,自然便不能再出自东盟,而西盟的年轻俊彦虽然不少,可真能担此大任的,却只有唐逸一人。如此一来,德皇留下了谁,也便呼之欲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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