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我听,我或许可以助你。”
边魁眼望这方圆三十丈,尽皆成了碎砾,虽然满腔的悲愤欲绝,可实是难有什么对策。便在无助之时,忽然闻听这朱玉言来,想这少女于决战之时,却是没有参加,必不是名门中人,可又于名门之长前,形容自若,又必非常人!虽然自己不是十分清楚她的来历,可显然,这少女十分了得,说不定真能帮助自己!
心念师父,边魁也来不及多想,当下便是悲道:“我乃边魁,我师乃是万剑宗宗主行云!”
这边魁貌不惊人,可此言一出,却是语惊四座,甚至连许多人手下的救援都是一缓!
唐冷也自惊讶,不过随后眼中闪过一丝的赞色,那朱玉更先是一怔,之后竟走将上前,仔细打量起这边魁来。
便见朱玉绕了这边魁走上一圈,心头不禁暗道:“这人生的老老实实,毫不起眼,可真没想到却有如此胆气,如今东盟俱丧,他竟敢出头来认行云这个师父。”
不过这还不是最令朱玉惊讶的,最令她惊讶的是,眼前这边魁正值三十之龄,可见了自己这等的美貌,竟然毫不在意!
若说似常景轩、曲正秋这般的年纪,不将自己的容貌放在眼中,却也有情可原,可这边魁不过三十岁。漫说他这等的年纪,便是唐冷这般的冷淡之人,见了自己,眼中也会闪过一丝欣赏,这本是人之常情。可唯独边魁,此刻看着自己,却似与木头无异,之所以目光灼灼,也不过是因为自己有可能助他寻到行云罢了。
虽然平日里最不喜旁人贪恋自己的美色,可这边魁竟不将自己的容色放在眼内,一时朱玉却也心有不快,当下便是大摇其头。
边魁见了一惊,忙道:“怎么,你也帮不了我么?”
就见朱玉螓首又是微摇道:“我是在叹你不智,你可知你这一来,为你边家引来多大祸事?”
唐逸闻言,忽是转头看了看不远处,就见那边家二老终于忍之不住,还是越众来寻,不过此刻却是停在半路,正自面面相觑。显然这二老是要来阻止边魁,可却不想这长孙开口的太早,一口气便将其师的姓名说了出去。
也就在这时,便听边魁答道:“我知。今日东盟大败,我当中反说出师父姓名,日后难免被人报复,我边家势单力孤,以前有两盟互恃,我们还有喘息之机,如今却不成了。其实这道理师父早便与我讲过,也正因此,师父才先是不愿收我,之后收下我,却也不愿我声张出去。毕竟东盟实力还是有逊于西盟,师父怕因此连累于我。”
朱玉闻言,更对这边魁好奇起来,未想这人看起来憨憨的,可此刻悲伤之际,条理却仍清楚的很。
暗道了声难得,朱玉的不快也是渐去,当下便再问道:“既然行云当初都与你讲的明白,那为何你今日还要来寻他?莫非你还有什么所恃不成?”
边魁当下昂然道:“没有!边魁今日来寻师父,不过是因为一个孝字!一日为师,终生为父!更不说若没有师父他出手相救,边家早便被万马堂余孽毁去,若没有师父相帮,边家也必逃不过少林的鲸吞!正是有了师父,才有了边家今日之生存。师父他予边家这天大恩德,又还授我武功,如今师父他身死,我怎可熟视无睹?”
说到这里,边魁转身,朝边家二老遥遥跪下道:“孙儿明知此行必然为家里招来祸事,可爷爷也曾教导孙儿,说这丈夫在世,有所为,有所不为!又说我边家虽为商人,却也并非市侩!所以今日孙儿便就要、就要有所为了。”
这边魁话说的激昂,可到了最后,却还是有些拙口笨舌,但在场这许多人闻言,却无一人来做耻笑,心下甚至都在暗赞这边魁了得。
那边家二老闻言,相视一眼,先是同声叹息,可随即又同声笑道:“魁儿做的对!行宗主是我边家恩人,无有恩人出手,今日根本便无边家!今日行宗主身埋地下,就算边家因寻他而被人毁去,也定要掘出恩人,厚而葬之!这才不枉行宗主当年的援手之恩德!”
边家二老说完此言,似也是想的开了,当下再不犹豫,朝后一声吩咐,边家上下十数人一并奔了过来,便也要前来帮忙。
边家二老这一言既出,边魁心下更是塌实,随即磕了三个响头,这才起身转将过来道:“朱姑娘,我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,不过,你的来历一定不简单,若你能帮我寻出师父,虽然边家今后生死不知,可我边魁现在却是就能谢你!”
说罢,边魁也是果断,当下又是双膝跪地,便再要给朱玉磕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