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这位英雄说的不错,原本却是我们心太慈软,如此放任下去,只会对城中百姓不利。”
也有老人点头道:“一切便都依了英雄就是。”
唐逸见他们应了下,也不管其中有多少真心,多少假意,只管将这事定下,便不再多说。之所以唐逸避开许蓉,没有问他,而去问这些乡绅宿老,实是有些个私心,不想把这名声加在老英雄的身上。虽说陈锦山三人死有余辜,可这枭首示众终究是官府之权,如今由乡绅宿老一同定下,却比让许蓉一人担着,强上许多。
见那些老人应下,唐逸又看了看地上陈锦山的尸体,心道:“我此来本还想着要如何去寻个富户来合演出戏,如今却是省了。”
想到这里,唐逸一指那陈家的家丁护院,沉声道:“你们谁知道这两个倭寇是如何混进来的?”
唐逸此刻在陈家下人的眼中,早便成了杀人魔头!此刻眼见杀人魔头问话,一个个直吓的在那哆嗦,哪里敢不如实说了?当下便见一人颤声道:“回、回大爷的话,那、那两个人是从我府中的秘、秘道里进来的。”
唐逸闻言,眉头一挑,问道:“秘道?若真有秘道,也必然隐秘非常,你又怎么知晓?”
那人见唐逸的眉头竖起,直惊的瘫软地上,止不住的颤抖道:“小、小的曾被老爷信任。啊不!是被、被那恶徒信任,所以,所以知晓一些秘密。”
唐逸闻听陈家竟然有地道出城,真要如此,哪万一被倭寇逆了进来,岂不糟糕?
听唐逸问来,那陈府家丁忙道:“老爷,啊不,那恶徒却也小心,出口多有掩饰,就算引了倭寇前来,也是避过耳目的,所以倭寇并不知晓出口,再说这地道狭小,也不可能经过太多的人。”
唐逸闻言,仔细盯住那陈府家丁看了看,见他的眼中满是惊慌,只望一口回答了,好来活命,哪里有假?所以唐逸也就信了,点头暗道:“不错,这内奸富户有了,便连出城的借口都置备齐整,可真是凑巧,却省了我好大气力。”
一念及此,唐逸再是问道:“那陈家粮仓还有多少存粮?可供这百姓吃上几日?”
那陈府家丁一怔,显然没有想过,他虽是陈锦山的心腹,可却并不是事事都知。也便在这时,一旁的许泉忽然道:“在下知晓!”
见唐逸转过头来,许泉忙道:“城里缺粮,可陈锦山那些米商粮商却雇人保护,就是不肯借来一用,甚至还想囤积抬价,不过在下却也一直计算,真要等事不可为,便是冒着骂名,也要抢过,分与百姓!所以才知道他的存粮多少。”
唐逸闻言,并没有说什么,陈锦山生前所言,说那米粮都是他自己的,别人不能动得,这话虽然也是有理,可任何道理也总有例外之时,便似这倭寇围城,满城性命,却比不得些许粮食?
“再说,我倒不会白分了去,一等江阴围解,自有朝廷接手,就算南直隶不管,也会有朱玉出面,却不能留了把柄与人说项。”
唐逸一念及此,点头道:“那便有劳许兄将这城里家有存粮的富户汇在一起,然后集合人手,挨户开仓!”
许蓉闻言,却是皱了皱眉头,唐逸见状,不想被他误会,当下便道:“此行开仓乃是权宜之计,只要借了多少,留下根底,日后便会以市价还之,当然,不可能按照他们囤积的价格去算也就是了。”
许蓉的眉头一舒,那一旁的乡绅宿老也是暗松了口气,这些人虽然不为恶,可既然是殷实之家,哪个手里没有些买卖生意?存粮自也有上不少,真要被这杀人魔头平白缴了,却也无法。好在这人却也懂得规矩,事后会有补偿。
“只不过他空口白牙的,又有几分当真?”
一念及此,乡绅宿老的心又被吊了起来,许蓉也是眉头一皱。不过唐逸没有令他们失望,就见他自怀里取了封书信,递与许蓉道:“老英雄且看上一看,在下此来,并非路过,而是身为先锋,身后可还有援军。且这信上还有应天府的官印,日后倭寇尽剿,想来那粮食毁伤,也定会有些安排的。”
看着唐逸自怀里取出这封书信,众人都是一怔,谁也没想到唐逸竟然还带了援军来,而且那信上还有应天府的官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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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一万五千字达成,脚脚呼呼去了,明天再来回书评的帖子,乙zzzzzz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