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州城外再聚首。三七六
院门被推开,嘈杂声中,数十杭州官兵涌到近前,不过却也就此止下步来,毕竟眼前大战过后的景象有些可怖,那房舍摇摇欲坠,地上墙上,到处都是刀剑罡风留下的沟壑,东一道,西一条的,好似伤疤一般,只要是普通人见到,哪心下不惊?
这些官兵也不是没有见识,不用看就知道这里有武林中人争杀,谁还冒头,这数十人不过是被推了出来,那后面还有百多人观望。只不过职责所在,不来却也不行,这些官军才硬着头皮赶了到,可也只到了院外停下,却再不肯进去半步。
这时孙正的眼睛已经恢复过来,回头看看,见那院门口的多是小兵,真正的武官却在后面,当下摇了摇头,先上前谢过唐逸的救命之恩。唐逸知道孙正这人认死理,却也没有与多过多计较,只道应该自己要谢过孙正帮忙才是,至于孙正再说什么,唐逸只管不受也就是了。
不想在此多做纠缠,唐逸转手一指那些杭州守军,唐逸笑道:“孙帮主,你看,这些人”
孙正哈哈一笑道:“交与属下去办也就是了。”
孙正虽然见不到杭州知府,不过因为飞蛟帮在城里的特殊寻在,似这衙门捕快守城武官,却都有些个交情,平日里不少银钱孝敬,那些人却也需要飞蛟帮的配合,各取所需。如今这院里死的是倭寇,就算出了人命,却也不算什么。
孙正本以为自己上前说几句便就算了,可谁知今次却不知不知怎地,怎都说不通顺,那武官似是有什么顾及,总不肯走。原本把话说的满了的孙正,脸色登时下了来。
孙正可也是个六百人的大帮之主,手下武功又是强的很,脸色一沉,登时一股威压直扑而出,那也不是普通人能受的起的,可即便如此,守城武官却依旧不松口,就要将唐逸带回来。
唐逸在旁,本是思索那勒的出现,究竟是个什么意思,尤其那勒出剑,虽然当时荒木双海已经重伤,可那勒胜的如此轻松,简直便是因人施为,很显然是知道对手的弱点。若不是那勒早便知晓荒木双海的武功底细,那就是只有一个原因,方才他一直躲在暗处!念起那勒出现的那么凑巧,怕是一直藏身暗处最是可能。如此,唐逸的疑惑更甚:“那勒究竟为什么而来?”
不过唐逸却没能继续想下去,实是一旁的争吵之声愈烈,不由得他不转过头来细听,一听之下,唐逸却是一怔,原来那武官竟似要将自己带到衙门里去。
唐逸稍是一扫眼前,那武官也不似什么厉害角色,可竟然能抛开与孙着能够的交情,还在那份威压下强做支撑,很显然,其后必有隐情。唐逸一身的武功,自然不会惧怕什么,只不过真个入了衙门,可就耽误大事,那万余倭寇可不等人,一旦他们得知首领皆亡,一哄而散,那周遭的百姓可便遭殃,且再想消灭,就难上加难了。
一念及此,唐逸走了过去,拉了拉孙正,示意他别再多言,随即将一块腰牌递于那武官,轻道:“大家都散了吧。”
唐逸没有把腰牌给孙正看,孙正只是在火把之下,瞥得那腰牌上的“锦衣卫”三字,登时便是一惊!就算孙正是魂级高手,就算他是万剑宗的外令令主,可见到锦衣卫的腰牌也难免色变,更不说那一旁还写了不少字,虽然没有看的清楚,可显然还有要职!而那武官的表现也确是如今,就见其接过腰牌,神情立刻变的十分恭谦,二话不说,朝唐逸告罪几句,交还腰牌,转身便走。
眼看那武官说什么都不卖自己面子,可见了腰牌之后,竟然就这么匆匆撤了,孙正的心里大奇,暗道:“这位牛大侠可真是神秘,信物一个个的好是齐全,先是我万剑宗宗主的指环,如今又有锦衣卫的腰牌,真不知他那怀里还有什么。”
其实唐逸手里的这块腰牌乃朱玉所赠,为的便是遇到官府上的人,好行个方便,未想到今日当真用了上。虽然那守城武官身份不低,可朱玉准备的腰牌,也定不会普通就是了。
如此,官军走后,悦香楼重回寂静,那些原本的客人自然不会再来住了,楼里的店伙,有知情的,也跑了大半。
没人来打扰最好,唐逸上前两步,拾起荒木双海的神刀孔雀,把玩一番,只觉得这刀制作十分精巧,随手将那刀匣也拿起,合着刀一并老实不客气的收了。之后再将荒木双海的尸身拎了起来,扔到屋里,并那一十四名倭寇放在一起,随后在倭寇身上寻出把倭刀,将这一十四个人头尽都砍了,并起头发束成一堆提着,再寻来灯油,洒了洒,晃着火折子,就着灯油点了起来。
看火势渐起,唐逸这才朝孙正道:“孙帮主,这些尸体便就这么烧了,你且吩咐下去,要等尸体化了,再敲锣打鼓,就道是走水,然后齐力救火,免的祸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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