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心下不忿,但又无计可施,众少年唯有再转过头来,望向赵剑,便指望这位掌门师兄能主持大局,或可扳些颜面回来。
那为首之人早看出赵剑应是如今华山之首,此刻终将那只独目转了下来,瞥着赵剑道:“你是谁?”
赵剑心里早便惧了,他的性子并不刚强,此刻闻言,本不敢回答,可那独目人的独目虽然没有正视自己,但只是一瞥,便如兜头一盆的冷水浇下,赵剑只觉得心底狂颤不休!虽说往日里,华山长辈中气象森严的也不少,就如他那掌管刑罚的师伯郑严,许多华山长辈见了他,也都不敢出口大气。但再如何威严,华山之上终究都是同门,怎也不比眼前这人来的狠厉,眼前这人的独目看着自己,就似是在看死人一般!
心下狂颤,赵剑似是连自己的一张口都难控制,不由得结结巴巴道:“我、我乃华山代掌门,赵剑。”
赵剑此言一出,又是惹来一阵的狂笑,那四十九院门下,纷纷嘲道:“这是华山掌门?中原无人至此?”
赵剑闻言又羞又愤,可又不敢还口,直憋的满脸通红。华山门下少年虽然也不满赵剑的胆小,可这些人辱极赵剑,就是侮辱自己的师门,要知一门之长可是门派的脸面,就算赵剑只是暂代掌门。
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赵剑的身上,只要赵剑此刻张口拼杀,这五十余少年便有心舍了性命,维护师门名声!只可惜此刻的赵剑却是没有半分的锐气。
不过那独目人犹自不肯放弃、口里嘲讽不断道:“听闻华山赵不忧能掌中原名门,本座还以为他也算是个英雄人物,不过今日观其子却是土犬一只,想他再强也不过如何,此来中原,可当真令人失望。”
“不许侮辱我爹!”
“不许侮辱掌门!”
那独目人的话声方落,便见之前一直不敢高声的赵剑竟是声色俱厉的直斥自己,他那身后的华山少年们更是个个按捺不住!
独目人先自一怔,没想到那赵剑竟然因也有这担色,虽然他脱口而出之后,便又惊的不敢再言,但终归是驳斥了自己,独目人当下仰天狂笑起来,其声如震天,甚至华山众人都觉得身后大殿上的瓦片也被震的扑瑟瑟的直抖!随即一股森寒的杀意铺面而来,比之方才更胜三分!
那独目人却似当真怒极,眼中闪过一丝森寒杀意,狞笑道:“此来院尊只着本座取了你们华山派的秘籍去,最多不过再将你等这些华山根苗除净也就是了,却未叫本座多招杀孽。不过如今本座的主意变了,今日不只要杀了你们,这华山上下,连你们家眷仆役,本座要除个干净!便是鸡犬亦是不留一只!”
一言说罢,就见这人面上愈加的狰狞,把手指了指自己道:“本座乃四十九院,明王寺三座,正鬼千岁!你们且把这名字记下,待会去到地下,也好知是谁杀了你们。”
说到这里,正鬼千岁一顿,似是忆起了什么,又道:“不过院尊总是着我心慈一些,罢了,今日我便许了你们,谁能带本座去取那些秘籍出来,省我们些手脚,我便留他全尸。”言罢,正鬼千岁一扭头,朝后面那些随从笑道:“你们觉得今日本座如何?可当的上个慈字?”
就算华山有人存心反叛,领这些外侮去取本门秘籍,可也不过落个全尸,显然这正鬼千岁根本就是在戏耍他们而已。想这人满口的斩尽杀绝,可竟又道这是慈悲,直听得华山门下愤恨欲狂,尤其听闻他不仅要取了师门密藏,更要将自己都杀了,甚至连华山家眷仆役都不放过,这些华山少年终知今日劫难怎都逃不过去,伸头一刀,缩头亦是一刀,终究年轻气盛,愤恨之气压过惧意。毕竟只是自己一死或还可以接受,但那华山家眷之中,有多少是自己的父母兄妹?他们怎可能眼望着亲人被这些恶人屠戮?
相互望了一眼,五十余华山门下,个个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决绝之意,便连赵剑亦不例外,只暗道就算远不是眼前这些恶人的对手,却也不能熟手待毙!当下里齐吼一声,华山众人拔剑在手,便要上前拼命!
“不自量力。”
正鬼千岁根本便未将眼前这些少年放在眼内,甚至都没有想过亲自动手,当下只是朝后招了招,便想要自己的手下随从出马,将这些华山门下杀了也就是了。可也就在这时,便听大殿之上,忽然有人朗声道:“既然你都不将华山放在眼内,可敢与我一战?”
此人话声一落,不论是华山派众人还是那正鬼千岁俱都是一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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