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道:“这人不是我伤的,由不得我来做主。”说罢,也把眼来望向唐逸。
唐逸微微一笑,丝毫不在意正鬼千岁那双阴毒的眼睛,俯下身子,先是封了他几处大穴,随后又将其鲜血止住,这才笑道:“此人在四十九院里也算身处高位,一会且审问于他,看能不能问出什么隐秘来,就算不能,也不杀他,便将他带回唐门,交与二伯处置便是。”
唐逊闻言,知道这是最佳的解决之道,虽然心里有些不甘,可也只有点头,就在这时,林外人影闪过,却是唐月回来了。
唐镰和唐逊同时抬头,两年未见,自家大姐比之原来竟美艳三分,虽在月色下,面容有些模糊,但那惊人的美丽依旧。
“看来这两年大姐过的十分舒心。”唐镰二人心下同时暗想,随即就听唐逸开口问道:“怎样?”
唐月先朝唐镰和唐逊这两个弟弟点了点头,又看了眼正鬼千岁,答道:“这周围没有异动,那人是单身而来。”
唐逸点了点头,这也在他的预料之内,并不意外,当下点头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也不耽搁,一会且审问于他,再分将其顺路送将回去,交与二伯也就是了。”
唐月闻言,自不反对。
不过唐镰却是面色有异,唐逸见了,忽然一省,沉声道:“镰兄此番出川,有什么任务?”
见唐月也望了过来,唐镰不由得有些懊悔,只要方才再等上片刻,那该多好,如今密信已失,后悔已晚。
“二伯交与我一封密信,要我和十六弟一起去剑竹岛寻飘渺天宫主人,此信关系我唐门生死,中原安危。”这任务虽然秘密,可到了如今,却也没有必要瞒着唐月和唐逸,所以唐镰和盘托出,随后悔道:“只可惜方才我以为性命不保,出手将那信毁了,却是耽误了大事,便是再回川取信,一来一回,也要耗去半月时间。”
唐逸一听,眉头微皱了皱,方才他也看到了唐镰的动作,如今想来,这密信被毁,自己也有责任,若不是为了考验唐镰而耽搁片刻,却也不至如此。
“那信里写的什么?”唐月闻听密信如此重要,心头不由得一阵焦急。
唐镰摇头道:“二伯没有告诉我。”
唐月闻言,转头望向唐逸,她并不知道这信被毁与情郎有些关系,她这一望,纯是希望唐逸想些办法出来,对于情郎的智慧,唐月可是信任的紧,只道这天下没有什么事能难的住他。
唐逸见唐月望来,忙将眉头松开,笑道:“月姐放心,我来想办法。”
唐月闻言,嫣然一笑,竟是看的唐镰和唐逊一呆。
唐逸摸了摸耳上金环,沉吟片刻,忽然问道:“我与月姐方从海外归来,中原武林的局势,尤其是川中西南西北等地,还不知晓,镰兄且先说上一说,尤其我唐门如今可被人威胁?”
说着,唐逸席地而坐,又指了指地上,着几人一同坐下,却是个长谈的架势。
虽然心里紧张懊悔,可坐在地上,面对唐逸,唐镰的心竟然静了许多,随即将这两年里,尤其现在,关于唐门和点苍等派的关系说了一遍。
这两年里,唐门并没有如常人所想,趁其他名门元气大伤之际,大肆扩展势力,甚至连同在川中的青城和峨眉的势力范围,都少有侵占,只是一力的招揽人手,壮大实力。与此同时,点苍册趁机东进,先占了贵州,随后更是有意朝中原腹地进发。对此,唐门并没有干预。
“这是因为二伯他们不愿与点苍内斗,所以有意放任。”唐逸听到这里,没有丝毫意外,早在两年之前,他便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。
“那之后呢?”唐月在旁问道。
唐镰摇头道:“点苍不知好歹,二伯都已放任,可他们却仍不知足,反以小人之心度之,疑我们积蓄实力,乃是要不利于他,所以纠集昆仑派来攻,只道除去唐门,东进路上,再无阻挡。”
说到这里,唐逊气道:“那昆仑派也是,远在西域,竟也来助纣为虐!难道真以为我们唐门好欺不成?”
唐逸听到这里,与唐月对望一眼,沉声道:“如此看来,却是武帝那胡人的伤好了,有心动一动。”
唐月点了点头,这两年里,她没有少听唐逸的分析,内情也是知道些许,自然心里明白,不过唐逊就有些不明所以,倒是唐镰,神色一动,似是想通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