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裘台蒂惊喘一声,松了一口气。
重回现实世界,让她觉得好像从鬼门关前走了一趟!
“洁蒂丝!”忘了之前的教训,一看到熟悉的事物,裘台蒂迫不及待地上前跨进密室。
她终于回到现实空间!
她惊喜万分!
“洁蒂丝!”裘台蒂高兴地要奔向娃娃,怎知右脚才跨出,突然一道猛烈的晕眩袭来。她两眼一闭,晕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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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!你醒醒”
令人迷惑的声音,听起来虚幻不真。
“喂!你醒醒”有人摇晃着她。
拜托!别摇了,她的头好沉重。
“拜托你醒一醒!”声音渐渐清晰。
裘台蒂挣扎着,好想张开眼睛。
范凯瑞屏息地注视着躺在床上的人儿,见她努力眨动着睫毛,似乎也想挣开眼睛。
“喂,你打算睡多久?”
一股亲匿的男性气息轻拂着她的脸,人接着也不客气地压住她的身躯。
她赫然睁眼!“你干什么?”她怒喝。
范凯瑞竟然压在她身上,还一脸慵懒的笑容。
裘台蒂又震惊又生气!正奇怪他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,抬眼一看,她登时又大吃一惊!
“这是哪里?”她想下床,却发觉全身虚软,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。
“我房间。”他懒洋洋回答,似笑非笑的眼神一扫她未醒时的焦虑。
奇怪,她怎么会在他的房间里?
显然大脑还没能恢复运作。她心里想问的是,她怎么会待在他的房间里,但是开口说出的却是
“我晕多久了?”她眨了眨眼睛,不太适应满室的光亮。
“一整个晚上。”再加上一个上午。“你跑到我的密室里做什么?我那里没有任何值得你偷的。”他的声音突然变冷。
她的脑袋沉甸甸的,又重又疼,她搞不清楚她浑身的力量跑到哪里去了,也没听进他苛薄的话。
“我怎么会在你房间里?”
“哈!”你得了吧!还装!他冲动得差点翻白眼,干脆起身双手抱胸狠眼睨着她。“这倒得“请教”你了!你未经许可跑进我的密室里头做什么?”还有她是如何通过整层展览馆交错的红外线防盗系统的?“你是如何办到的?”
展览馆内没有掉任何一件宝物,而他最为珍视的密室竟成了她的“最爱”这点令他想不透。
“你该不会是想偷我的脐带吧?”他冷眼说笑,微扬起的嘴角全是讥讽。
“你怎么找到我的?”她终于找回撑坐起身体的力量,但脸色依然苍白得吓人。
“有人通风报信!”他深吁了一口气,制止自己去帮她把背后的靠枕调整好。
“谁?”她愕然一惊。
“不告诉你!”他的火气隐然升起“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。”净会问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来挑开话题。
裘台蒂愣了几秒钟,脑袋才渐渐清醒。
“有本事你去查啊!”当脑袋终于恢复正常运作的时候,它的主人也恢复非常难缠的个性。
“你”查的出来他还用问她吗?
他觉得奇怪,他搜过她的全身,几乎摸透了,发现她身上根本没有带着任何作案用的工具,那她是如何穿越保全系统进入密室里的?
不用说!她一定又是利用当年他们初次见面时那“赫然消失”的鬼把戏才能来去自如的。但他想不透的是,除非她具有超能力,否则怎么能来去自如?只除了她腕上那只手表
一只镶钻的女表。
“这只手表也是你偷的?”出其不意地拔掉她手腕上的钻表,他仔细端详着,活像里面有什么重大秘密。
“你说什么?!”她声音陡地拉高,双眼仿佛冒出怒火般。
这只手表实在没什么,可是他瞅着她的眼神看时却无意间发现了什么秘密,她似乎有些紧张。
“这是赃物!”他蓦然顿悟,打量着她的眼神也变得轻蔑。“你真是恶性不改啊!”“你说什么呀?”她愤怒质疑。什么偷啊偷的,这是父亲送给她的瑞士名表,是她的最爱。
如果他再端详得更仔细一点的话,他会发现表扣上有一个银色物体,是她特地央求雷为她的爱表所凝缩尺寸制成的万用光环晶片。
若拿了她的赃物,他不也成了小偷?范凯瑞不高兴的将表戴回她手上。
“当心夜路走多了会碰到鬼!”他好心警告。
她被他气得半死!他竟然以为她是小偷。
“你还没告诉我,你是怎么进入密室的?”盯着她的眼里已出现了警告。
“你有本事你去查啊!别来问我!”
奈何他就是查不到。“好!那你进密室里偷什么东西?”
“偷东西?!”她不否认自己是想去偷东西没错,不过他那口气活像她是要偷走他满室的金银珠宝似的,令她反感。
“你认为我想偷你什么东西?”突然觉得跟这种人生气挺浪费青春的,她舒舒服服地靠回枕上,抬高下巴。
突然,她看见那袭蓝白丝质洋装被扯得稀烂地丢在一旁。
“我的衣服!”她尖叫,连忙低首看着被单下的自己是否“完好如初”!
天哪!她是怎么回事?怎么该注意的都没注意?她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?
裘台蒂懊恼得差点逸出呻吟。
“你竟然帮我换衣服!”她的脸色青红交替。
“别岔开话题!”他不悦地说。
“我岔开话题?!”她火冒三丈!“剥了人家的衣服,自己找不到理由回答,还敢说我岔开话题!”
“要不然你想要多少?”他干脆让她出价。
“你”她气得头昏脑胀,咬牙切齿怒骂“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?”
“小偷啊!”他瞅着她。这是事实啊!
“你把我当成小偷?”她差点被他气死。
“难不成你到我的密室里,真是想偷我的脐带?”换他眯眼狠狠打量着她,不被她的怒容威胁。
“我”她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没话说了吧!”他双手一摊,被他说对了吧!
“我”她“我”了老半天,终于说出话“我不是那种小偷!”
话一说出口,她又发觉不对
“小偷就是小偷,没有哪一种之分。”他恶言讯斥。
裘台蒂差点被自己的话呕死!
她刚刚又是怎么回事?想也没想地就冲动开口,她的伶牙俐齿呢?她向来辩才无碍的。
她刚刚那么说,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是个小偷?!
“我没拿啊!”她双手一摊,学着他刚才的表情。“我什么都没拿啊!你凭什么说我是小偷。”她的好脑筋毕竟不是盖的。“凭什么我待在密室里,就一定是打算偷你的东西,你的密室里有什么值得我偷的?”
“说得好!那我问你,你三更半夜擅闯私人产业,你打算被关几年?”他突然凶狠地凑向她,不像在说笑。
裘台蒂正欲再接再厉辩驳,但不知怎么地,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“说呀!”他又踩着她的尾巴了!“说呀!傍我一个好理由,告诉我你三更半夜晃到我家的密室里做什么?”
这回真的是棋逢敌手,她的伶牙俐齿竟对付不了这种小人。
“你真以为你逮得着我!”愣了半晌,她才又找回了声音。
“看我愿不愿意啰。”他笑得极暧昧。
“不管你愿不愿意,都拿我无可奈何的!”超过三天未跟总部联络,蓝光和青鸟就会杀过来的。
“唉!”他佯装可惜地叹了口气,一屁股坐在丝被上,一手揉拧着她的脸颊,一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,将她圈围住。“你长得这么漂亮,后半生关在牢里多可惜!”
他竟敢威胁她!裘台蒂睁大眼。
“你该感谢你遇到了我,因为我舍不得把你交给警方。”
混帐!她狠挑了下眉。
“我再问你一次,为什么要偷东西?”他懒洋洋地问,但眼里却有抹痛惜。
“我说过我”
“好了!”他厌烦地举起一手打断她的话。“就算你行,这次你确实什么都没拿,但是五年前你偷了人家的东西,又该怎么说?”
“我偷了人家什么东西?”她大声咆哮。
混帐!大混蛋!害她气得青筋暴起!
“别赖了。”他突然露出一副他什么都知道的轻蔑笑容。“五年前你偷了国策顾问张典绅家传价值连城的翡翠珠宝,你还想抵赖?”
“你说什么?!”